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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你揪我衣領(lǐng)作甚?難得碰著個一見如故之人,還不準(zhǔn)師兄我敘一敘了?”沈師臨搔頭佯怒。 慕易簡潔答他,“你靠太近了?!?/br> “咳咳咳……”孟婆娑正喝著茶水壓驚,冷不丁被這一句話給嗆到了。 溫梁也路今今也是一臉訝異之色,路今今甚至還想著上手探探慕易額頭溫度,“小小小師叔這是蠱蟲傷腦子了?” 慕易偏頭避開路今今的手,眼神里稀罕地流露出幾分嫌棄。 路今今撲了個空,用力過猛肚子還撞在了桌沿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在她倒吸涼氣的時間,溫梁已是起身把她撈回到了座位上。 唯一淡定的竟是最先引起話題的沈師臨。他托腮斟茶,絲毫沒有摻和進(jìn)這混亂的打算。 人精。 孟婆娑放下茶杯,心里篤定那沈師臨已經(jīng)什么都明白了,他先前是故意逗她的! 好在小二上菜暫時打破了這略顯微妙的場面。 鎮(zhèn)雖是小鎮(zhèn),吃食也不是天下有名的招牌,但卻別有一般風(fēng)味。 幾人都是風(fēng)塵仆仆趕路剛休息下,用食間這本是空蕩的酒樓二層竟陸陸續(xù)續(xù)涌上許多人來。 是身著麻衫布衣的百姓,男女老幼皆有之。占了位點(diǎn)了幾碟小菜便開始高談闊論。 孟婆娑飽腹后放下碗,豎起耳朵聽起來—— “那嫁攆何時到?” “聽人說不出幾刻鐘便會從這經(jīng)過呢!” “皇子娶親,真想看看是何等排場!” …… 她還想聽多些,忽地就見路今今激動起來:“是表兄!” 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是興奮語氣遮掩不住。 “哈?”孟婆娑被這話繞得云里霧里。 路今今就勾勾手指,孟婆娑識相地把腦袋湊過去。 “我先前不是同你說了我姑姑是當(dāng)今劉魏皇后嗎?我表兄,劉魏三皇子劉匡,他娶親的嫁攆會經(jīng)過這里!”路今今喜不自勝,“我早先便聽說他要娶一個毫無背景的平民女子,好奇得很呢,本以為這次有任務(wù)會錯過了,誰知竟能在這里撞見!” “那可真是巧?!?/br> “對啊,咱們在這里把送親的排場看了再走唄?”路今今摩拳擦掌。 孟婆娑沒有異議,她也被那“平民女子”勾得有些好奇。 剩余三人自然也不反對。 “只聽說俗世女子要入皇家,家室非得是高門貴胄才行,這平民,怕也非真‘平民’吧?”沈師臨啖了口茶,慢悠悠說道。 “九師叔你前半句話不錯,后半句話可不對?!甭方窠窈苡信d致,“我這未謀面的表嫂還真是個平民,聽說是淮桑開酒樓的女老板呢!” “竟真有此事?”孟婆娑有些驚訝,她本以為這只是話本里的情節(jié)。不過……淮桑,倒也算是她老鄉(xiāng)了。 “聽姑姑說,我表兄為了娶這位表嫂,費(fèi)了好大一番波折,似乎還在皇姑父面前立下放棄帝位的誓言。嘖嘖,天底下再找不出比他更瀟灑的人了!” 沈師臨嘖嘖稱奇:“這皇家出的情種,古往今來怕是只此一人了?!?/br> 他這話這時恰巧被旁桌一個搖著小扇的風(fēng)流書生給聽了去。那書生本就是為了看熱鬧而來,聽得這與熱鬧有關(guān)的話題,十分感興趣地湊過桌。 “非也非也?!睍茏詠硎欤瑩u著扇子給他們作比較,“三百年前這天下尚姓司時,蜀朝那末代皇帝司懷瑾那才叫斷古絕今的第一癡情種!若是要將如今三皇子同他作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br> “哦?此話怎講?”孟婆娑感興趣地湊過了腦袋。 她尚在人世時,正是蜀朝司家當(dāng)?shù)溃撬緫谚拿炙彩嵌炷茉數(shù)摹?dāng)時那人似乎還是太子,沒想到最終還真是他做了皇帝,更沒想到他居然能把蜀朝這樣一個國家給玩完了。 她做鬼后對凡世之事再無關(guān)注,如今聽人一提真是好奇得不得了。 “誒,這可就要從淮桑這塊奇地說起了?!睍浞职l(fā)揮了他做說書先生的潛力,“話說三百年前那司懷瑾還是太子時,曾喬裝游歷天下八州。他在游歷至青州淮桑鎮(zhèn)時結(jié)識了一個姑娘,那姑娘是生得水靈又可人,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叫這個太子丟了一顆心吶!” “然后呢?”路今今聽得興味盎然,不住追問。 “然后?然后自然是破除萬難求娶啊?!睍鷵u搖扇子,后猛地把扇子一收,“可朝臣又怎會容一個平民女子成為未來的一國之母?萬般勸阻下,前朝威帝自然不允,還發(fā)話威脅,若是太子司懷瑾敢娶平民女子為妻,便剝了他太子名頭!” “后來還是娶了吧?不然怎么對得起后世給他冠的情種名號?”沈師臨分析得有條有理。 書生拍桌,“定然娶了!那司懷瑾毫不顧忌威帝的脅迫,當(dāng)即撂了朝服,快馬趕去青州了。人走前還留下一張字條,上頭寫著‘美人憐如月,一顧傾王權(quán)’!” “蕩氣回腸!”孟婆娑狠飲一口茶水,壓下澎湃的心緒。 路今今托著腮不住點(diǎn)頭,眼中盡是星星。 沈師臨自顧斟著茶,難能可貴地保持著理智,“照這種說法,那司懷瑾當(dāng)是被薅了太子之位才是,后來又怎么當(dāng)上皇帝了?” 書生話到此處嘆口氣,“那是因為威帝后宮蔡貴妃跋扈善妒,害得威帝膝下子嗣稀薄,好不容易長大成人的皇子也就將將五人,其中兩人還身患隱疾。剩余兩位皇子在太子之位懸置時又因爭權(quán)犯了大忌,一位遇刺身亡,另一位也因逼宮未成被發(fā)配去荊州了,所以最后不得不將遠(yuǎn)在青州的司懷瑾又給請了回來?!?/br> “司懷瑾做了皇帝后,廢黜后宮,唯留發(fā)妻一人。只是他沉淪吟詩作賦等風(fēng)雅之事,卻是對朝政不聞不問,很快鎮(zhèn)南王舉兵聲討,才將這司蜀的天下變成了劉魏的?!?/br> 真是極盡唏噓。 孟婆娑正想再倒杯茶壓壓心緒,端起茶壺才發(fā)現(xiàn)里頭茶水已空。 一只瑩白修長的手就在這時端著青瓷茶壺舉到了她面前,淡綠色的茶水入盞,氤氳開一片霧氣。 她透過這片霧氣瞧見了慕易秀致沉靜的眉眼。 她朦朦朧朧地想,便是那司懷瑾也比不得他的。 便在這時圍欄邊的身影躁動起來,幾聲大呼似從樓下、遠(yuǎn)方傳開—— “嫁攆來了!” 迷蹤篇(二) 遠(yuǎn)遠(yuǎn)便可聽見鑼鼓嗩吶聲透過嘈雜的人聲傳來。 孟婆娑與路今今擠在圍欄最前頭,按耐著等待了好一會兒,總算瞧見空蕩寬闊的青石道盡頭走來幾列人馬。 打頭的兩個身著喜服的魁梧壯漢一左一右,分別舉著繡有國號的旌旗。 隨后的侍從腰間帶刀,環(huán)于吹號敲鑼的藝人兩側(cè)。單是這開頭的牌面便足足耗了近百人! 待到這前排走過,孟婆娑總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