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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茶幾下方的狐貍尾巴,非常嚴肅認真地跟他說:“你的貓,把一個奇怪的東西叼出來了。”第十四章景澄死死瞪著那個露出一個毛絨絨的尖的狐貍尾巴,腦中轟的一聲,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直沖頭頂而去。他覺得自己可能馬上要炸了!再也沒臉活了!簡直心如死灰!木木地把絕望的目光轉向黎修筠,對方正微微歪頭看著他,表情嚴肅中又帶了一點兒近乎天真的疑惑,仿佛真的覺得那只是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東西,仿佛真的在等待他的答案。男神原來居然是內心這么純潔的人嗎!景澄化為飛灰的心重新萌生了一絲活力!他的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著,絞盡腦汁,終于靈機一動。下一秒,他猛地朝那個狐貍尾巴撲了過去,將塞子硬質的那一頭牢牢握在了手心里!“啊哈、哈哈,這、這個其實是新款的圍巾,是不是看不太出來?”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景澄豁出去了,一咬牙,將尾巴圍在了自己脖子上,實地演示!“黎哥看怎么樣!好不好看!就算不好看,那也非常暖和的!”與普通的圍巾相比,那只是裝飾和情趣作用的尾巴自然是粗細有余而長度不足。黎修筠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兩只手分別攥著塞子一頭和尾巴尖,拼命往脖子上勒著,還試圖打結,都快要喘不上氣了。“是不錯。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帶這種圍巾的季節(jié)了,先收起來吧?!崩栊摅抻X得自己再不開口這個傻孩子會把他自己勒死也說不定。聽到這句,景澄才松了一口氣,干笑著說:“哈,哈哈,也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很熱了。那我就,就先收起來了?!?/br>說著仍是死死攥著尾巴上的塞子,環(huán)視四周,飛快地跑到電視下方的柜子抽屜跟前,拉開一條縫,將狐貍尾巴塞了進去。黎修筠又轉過去繼續(xù)看他的電視節(jié)目了,坐得端端正正的,表情看上去特別認真。景澄偷偷瞄了他好幾眼,覺得自己剛剛的表演沒有露餡,才慢吞吞地蹭到沙發(fā)上,跟他一起看。兩個人看了一會兒電視,輪流洗了澡,就已經(jīng)到了睡覺的時間。一晚上經(jīng)歷了幾次情緒上的大起大落,景澄已經(jīng)很疲憊了,所以在黎修筠突然轉過頭問他“困了嗎?”的時候,他果斷地連連點頭。“那你就先睡吧?!崩栊摅拚f,“我再看幾份文件?!?/br>據(jù)景澄的了解,黎修筠是有深夜工作的習慣的,因此也沒多阻攔,只跟他說:“那也不要太晚了吧,太晚睡對身體不好。”黎修筠說:“我有分寸。”四下看了看,景澄又問:“黎哥看見我的貓去哪兒了嗎?”似乎從男神進門自己的貓就沒出現(xiàn)過。黎修筠若無其事地指了指那間他人形還沒進去過的屋子:“進去那兒了吧?!?/br>景澄一見,頓時內心叫苦不迭。那間房間里大多都是他收集的男神的裝備,平常他跟小貓更多時候是住在那里的,今天貓可能也是照著平時的習慣進了那兒??赡猩癖咀鹪谶@,他實在不敢冒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這種變態(tài)嗜好的險,只好就站在客廳,揚聲叫了幾句。“咪咪!咪咪你在房間嗎?過來呀!”一天之內好險被抓包兩次的景澄,這會兒真是草木皆兵,連“阿筠”這個名字都不敢叫啦。“咪咪”自然是沒有出來。景澄只當是突然換了名字小貓不應,磨蹭了一會兒沒辦法,又不敢進去,只好在客廳的碗里添了些食物和水就滾去主臥睡了。反正大門又沒有開,總不可能跑到外面去,等男神走了再去找找看好了。估摸著景澄已經(jīng)睡著,黎修筠才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無聲地關掉了筆記本和客廳里的所有光源,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濃黑得不正常的夜,沒有絲毫光亮,平日通宵不滅的路燈和萬家燈火都不見了蹤影。然而黑暗并沒有影響黎修筠的視覺,他清清楚楚地看見半空中翻涌不息扭曲而下的黑云,看見一團一團黑色霧氣逐漸包裹填充周遭的一切。黑暗像是有生命的活物,入侵著他生活的城市,入侵著他。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利用妖族禁術回溯時空、逆天改命的……天罰。黎修筠走到景澄的房門口站定。周遭一片死寂,里面那個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囈語前所未有的清晰可聞。如果這次能順利扛過天罰,那么就……靜靜地聽了一會兒,他的嘴角漸漸彎起了一個弧度。轉身,刀鋒從肌膚上深深劃過,大量溫熱的液體一瞬間涌出。虛空中仿佛出現(xiàn)了一道殘影,淋漓的鮮血混著殷紅的朱砂而成的法陣在地面漸漸成形。手指微動,一盞跳動著青色火焰的琉璃燈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將那盞琉璃燈置于法陣的正中。景澄所在的房間立刻被瑩白的光芒籠罩,隔絕了外界的一切。不管此番自己命運如何,至少,他是安全的了。在天罰降臨的時刻還竭力庇護另一個同犯的行為顯然觸怒了施罰者,黑云翻卷的越發(fā)洶涌,濃稠得猶如實質的霧氣已經(jīng)布滿了空間的每個角落,氣氛壓抑的像繃緊的弓弦,一觸即發(fā)。形似對峙的場面沒有持續(xù)很久,一道雪亮的閃電劈開層層云霧,穿透層層阻礙,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徑直向黎修筠打來!“轟——”一聲巨響。盡管早有防備,黎修筠還是被這第一道異常兇猛的威懾閃電震得猛地后退了幾步,五臟六腑都跟著翻騰起來。提前布置好的防護結界一瞬間被劈得松動。然而這卻只是個開始。與初次化人形渡劫時一道比一道厲害的九重雷劫不同,天罰雖同為九重,卻極為變幻莫測。這一次是天雷,下一次也許是天火,是罡風,是天雷,或者其他,完全無跡可尋,輕重程度、懲罰形式全在施罰者一念之間。天雷隆隆的回聲仿佛還在耳畔,第二道天罰便已經(jīng)接踵而至。赤色的火焰裹挾著近乎白色的高溫內核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砸向黎修筠,在他身上燃燒起熊熊火光,不大的空間里頓時彌漫開皮rou燒焦的味道。這還沒結束。緊接著,罡風平地而起,宛如萬千利刃,毫不留情割開血rou,血淋淋直入骨髓,帶來徹骨的寒意與痛楚。……從午夜到凌晨,九重天罰整整持續(xù)了幾個小時。防護結界早已破損不堪,客廳內的擺設也是一片凌亂,到處都是血跡,唯有法陣保護的主臥仍舊散發(fā)著淡淡的熒光,門口的琉璃燈微弱的光芒將息未息。黎修筠半靠在沙發(fā)上,渾身上下俱是傷口,形容慘烈,奄奄一息,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