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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人是先往月亮所在的方向走了。 然后呢?然后她徹底暈了過去,可她確定,那些人是走出了停車場,并沒有上車。 按照邏輯,如果他們綁架了她之后有車的話應(yīng)該直接上車才對,而不是抬著她。 如此推斷,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押褚年的地方應(yīng)該是距離停車場不遠但是又足夠隱蔽的地方。 停車場往南是東林城中村,往北是大市場,而月亮的方向是東偏南……東…… 拿起電話,余笑深吸了一口氣。 “喂,您好,池董事長,我是……褚年應(yīng)該提過,我是常山趙子龍,褚年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被關(guān)在了東林城中村以東那片拆遷后廢村的地下菜窖里。” “此外,有個綁匪的肚子上被褚年踹傷了,我懷疑他是城中村里姓黃且有長期外出打工經(jīng)驗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男性,身高一米七五,上臂粗壯,之前參與過東林大市場分配時候的鬧事。這樣的人如果劃定范圍應(yīng)該是在十五六個人之中,您可以從莫北的手里拿到名單?!?/br> 電話里安靜了兩秒。 “你是趙子龍?” “我是,我叫余笑,” 第102章你來了 “你不要擔心,現(xiàn)在監(jiān)控到處都是, 警察可厲害著呢, 最重要的是你要兼顧自己的身體, 上了飛機之后無論如何得睡上一覺, 知道么?” 開著車, 牛姐叮囑坐在后座上的余笑。 “好的牛姐,我知道的?!?/br> 余笑透過后視鏡看著牛姐,都已經(jīng)是深夜了,“余笑”一個電話她就出來了……這一場交換, 褚年其實也是遇到了很好的人, 跟她一樣。 車子停在了省城機場的進站口,余笑下車,對牛姐彎腰鞠了一躬: “辛苦您了。” 牛姐看著她,笑了一下也下了車:“看出來你是急慌了,要是以前啊,一路上不知道得嬌氣多少次, 給,包里是給你準備的東西,好好吃好好睡,有需要幫忙的就盡管開口?!?/br> 牛姐遞過來的包兒是個中號的女士包, 拿在手里頗沉。 拎著包, 還沒來得及道謝, 余笑就看見牛姐以與身材不符的敏捷鉆回了車里, 轉(zhuǎn)眼就只留下了一縷尾氣。 她心有所悟地打開包, 看見里面整整齊齊擺著十沓現(xiàn)金。 余笑揉了揉鼻子,又把包關(guān)上了。 她找到牛姐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銀行早就關(guān)門了,ATM機一張卡限額兩萬,也不知道牛姐跑了多少銀行才湊了這十萬塊錢。 “褚年啊褚年,你也是走了狗屎運?!?/br> 挎起包,余笑去辦登機手續(xù)了。 …… 又被關(guān)了很久很久,除了朽爛的氣味兒之外,身邊什么都沒有,再次聽見動靜的時候,褚年的神經(jīng)無意思地跳了一下。 饑餓,疲憊,干渴……幸好沒有想上廁所,因為之前那個人在的時候,就用他喝完了的礦泉水瓶幫著解決了一下。 褚年覺得自己的意志快被消磨干凈了,余笑和孩子能讓他暫時忘了痛苦,可痛苦還是真實存在的。 余笑啊余笑,如果再來一次,我可真做不到這個份兒上了! “褚經(jīng)理?褚經(jīng)理?你能聽見么?” 是那個要放了自己的人? 褚年有些不敢確定,被關(guān)在這兒這么久,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兒,除了那個人之外,沒有人來看自己,并不只是因為那些人要不到錢,而是因為這些人……就像讓自己在這里被活活困死。 他們是想殺了他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褚年就后悔自己之前沒有逼著那個男人直接放了他,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到了晚上,他的危險系數(shù)比之前高了太多。 就像現(xiàn)在這個人,他到底是要放了自己,還是要殺了自己? 褚年一動不動,只等著那個人緩緩靠近。 “哥,他沒動靜,餓了渴了兩天了,又被這么綁著八成是暈乎了?!?/br> 那個人說完這句話,隔著墻又傳來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褚年心里一驚,是兩個人,這兩個人都不是要放他走的人。 那兩個人都進了這里之后,開始小聲地交談起來。 “那些警察也不知道查到哪兒了,怎么老六他們都還沒回來?” “他們剛剛問你買車票的事兒了?” “問了,哥,怎么辦?咱們現(xiàn)在就走吧,去火車站,看能扒一輛車就趕緊走,要不咱們就去大西邊兒的礦上,秀娟嬸兒的弟弟老洪在那兒開車,咱們跟著車走?!?/br> “走之前先給這小子來兩刀,媽了個蛋的,太晦氣了,錢沒賺到,咱們還得跑了?!?/br> 來兩刀? 褚年的心里一涼。 “不能慌?!彼麑ψ约赫f,“還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 “嗚嗚嗚——”他像個蝦子一樣,身體猛地彈了一下,嘴里被塞著東西,可還是發(fā)出了可怕的怪叫聲。 兩個人被他嚇了一跳,一個人連忙按住他,另一個人卡著他的脖子。 “這小子什么時候醒了?” 褚年極力表達自己想要說話的意思,有個人把他嘴上封著的東西拿了下來。 “我、我有一筆錢,就藏在赭陽,你們別殺我,我把錢給你們?!?/br> 一個人給了褚年一個耳光:“放屁,我們都問了,銀行都有監(jiān)控,我們?nèi)ツ媚愕腻X,警察直接就能把我們給抓了!” “不是,那筆錢我也不敢放在銀行,我是換了金條,藏起來了,你們拿著那筆錢,放了我,好不好?” 眼睛被死死地蒙著,褚年用干澀的嘴編了一個“貪污了贓款藏在某個地方墻里”的故事。 至于藏錢的地方,褚年對赭陽的建筑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余笑心心念念的培訓中心。 兩個人合計了一下,光是從他們粗重的呼吸聲里,褚年就能聽出來,他們已經(jīng)被“一箱子黃金”的說法迷了心。 “哥,反正也不遠,咱們就去拿了,回來讓他把箱子打開。” “回來?”另一個人笑了一下,“回來干嘛,現(xiàn)在就讓他把密碼交代了,不然捅死他!” 挨了幾拳,褚年冷笑:“說不說都是死,我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