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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對照了起來。 這也是她現(xiàn)在經(jīng)常采用的“復(fù)盤”,在對一個人的人生經(jīng)歷有了初步了解的情況下,人都會產(chǎn)生一個“想象”,而想象與現(xiàn)實之間的偏差,就是自己在閱歷方面的不足。 既能校準(zhǔn)自己與不同人之間的相處方式,也能讓自己在看人的時候更加全面。 就是累一些。 好在現(xiàn)在的余笑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和工作相關(guān)的事情。 “經(jīng)理,還不錯這個評價,在您這也就等同于一般吧?!?/br> 因為余笑喝了酒,小李開著公司的車順路接了她。 說是順路,那是因為小李的女朋友來了京城,余笑把總公司分配給她在京城的車借給了小李。 小李也是個懂事兒的,事先問了余笑跟人約在了哪里,晚上也就帶著女朋友在附近的網(wǎng)紅店玩兒,等著余笑談完了就接著一起回去。 余笑抬了抬眼皮,說:“也不是一般,就是,還……好。積極進取,熱情周到,不讓人討厭?!?/br> 身上充滿了在商場能夠闖出一片天的特質(zhì),在沒有競爭關(guān)系的情況下,是很難讓人討厭得起來的。 無視掉小李女朋友透過有意無意從副駕駛座位上投來的視線,余笑看向車窗外。 還在正月里的京城只要離開了核心區(qū)域,就顯得比平時冷清一些,余笑對著車窗里映出的自己勾了一下唇角。 只不過楊峰讓自己想起了褚年而已。 應(yīng)該說是想起了之前的褚年。 太像了。 與此同時,現(xiàn)在的褚年和從前的他自己,就太不像了。 腦海中浮現(xiàn)昨天褚年甜笑著看自己的樣子,余笑皺了一下眉頭。 雖然褚年是頂著自己的臉,可余笑知道,從前的自己是做不出這種表情的,即使是最愛褚年的時候。 褚年也不會,褚年在追自己的時候,也不過是深情地看著自己,那種眼神里不會有克制不住的依戀和喜悅。 褚年……他也變了。 連她媽都看出來了。 逆境是能改變?nèi)说摹?/br> 跟成功一樣。 可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mama看懂了褚年的變化,卻未必看懂了她的變化。 小李先把自己的女朋友送回了酒店,不顧余笑的拒絕送她回公司的公寓。 路上,小李長出了一口氣,說: “經(jīng)理呀,我看你和嫂子的關(guān)系可真好啊,嫂子還沒說話呢,您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就不行了,哎呀,剛剛逛街,我女朋友看著一件衣服,都試穿了,也挺好看,我要給她買,她說拉鏈有點緊,怕晚上回去她自己脫不下來,我說那就換一件拉鏈好的,結(jié)果她就變臉了?!?/br> 唔…… 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余笑只能說: “打你了么?” “沒有?!?/br> “罵你了么?” “也沒有?!?/br> “那你怎么知道她變臉了?” “她突然就說衣服不要了,自己就進去把衣服脫了,我又說她這不是自己能脫么?那就買著吧,多好看的衣服呀,她就不理我了。” 余笑“呵呵”笑了一聲,說:“那你女朋友脾氣還挺好?!?/br> 想想一個小姑娘一個人來了京城,鼓起勇氣做出了暗示,結(jié)果男朋友不僅沒聽出來,還把她一個人留在酒店里送男上司去了,余笑抬手揉了揉額頭。 她和褚年談戀愛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溝通上的問題,褚年要是愿意,能讓任何人都舒舒服服的,她呢,又不是個喜歡彎彎繞繞的人,話要么就一直憋在心里,要么就直接說出口。 余笑說:“小李,你女朋友其實很容易害羞,她一直想跟你說很想你,想讓你多陪陪她,可是又說不出口,你呀,就想象一下你是你自己的女朋友,一個人千里迢迢來找男朋友,現(xiàn)在你會想什么呢?” “她?害羞?”小李差點笑出聲,可他們經(jīng)理后面說的話,又讓他的笑被收了回去。 馬上要上環(huán)路了,余笑讓小李把車停在路邊,自己下了車。 “你趕緊回去陪陪她,明天早上別耽誤了上班,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拷?jīng)理,這怎么行?” “趕緊走趕緊走!” 目送著汽車遠(yuǎn)去,身上略有些酒氣的余笑“哈”地笑了一聲。 看別人談戀愛,還真有意思啊。 尤其是磕磕絆絆的年輕人,心里總懷著對未來的憧憬,又把那份憧憬與心一起,與另一個人分享。 余笑沒急著打車,她站在路邊吹了吹風(fēng),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 她mama可能沒有想過,她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不愿意等待和被選擇的人。 褚年變了,在花花世界和她、孩子、家庭之間,他因為很多原因愿意更多地看向他曾經(jīng)忽視的另一邊了。 她就要留在原地接受這次“選擇”么? 都在山林里,誰還不是只老虎呢,難道一只老虎對另一只老虎示愛,那只老虎就要收起爪子么? 這不是她現(xiàn)在信的道理。 她只信被自己爭取來的,緊緊抓在手里的,才是她自己的。 抬手對著路過的出租車招了招,余笑又深吸了一口京城這個冬天僅剩不多的冬氣。 “呼?!?/br> “浪子回頭金不換?” “金子……有我這個能賺金子的人值錢么?” 把話連著一個笑留在冷風(fēng)里,她坐上了出租車,電話又響了起來。 “董事長?” “明天上午港嘉有個項目推廣的會,你和我一起去?!?/br> “董事長,您直接給我布置工作,不符合流程吧?” “我就算再工作狂,正月也不能讓秘書們加班到這個時候,只能自己通知你了,工作流明天補給你?!?/br> “您還在公司?晚飯吃了嗎?” 半個小時后,余笑拎著兩大盒鍋貼敲開了天池董事長辦公室的門。 “正好,我跟你說說港嘉,那幫老滑頭,哼……” 余笑第一次在池謹(jǐn)文的臉上看見如此直白的討厭,或者更該形容為憎惡。 “你也別小看了他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