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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枕邊有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4

分卷閱讀144

    法很快就隨著痛苦的緩解被褚年拋到了腦后。

    他對余笑的人品很信任, 至少比信任自己還要多十倍吧, 不然他也不會每到絕境的時候就求助她。

    明明她才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恨自己的人。

    有了這樣的一種覺悟, 褚年自己都說不出自己是該敬佩一下余笑的人品, 還是應該覺得自己可悲。

    看見自己mama的樣子,原本坐在凳子上的余笑猛地站了起來,連褚年都躺不住了。

    “不是說只是崴傷了腳?”

    “崴了腳,然后從樓梯上滾下來了?!?/br>
    余笑mama的后腦上裹著紗布,有些不自在地拍了拍輪椅的扶手,說:

    “我本來能走進來的,你爸看見了樓門口有那個掃碼能租的輪椅,就非讓我坐輪椅?!?/br>
    在后面推著輪椅,余笑她爸說:“你媽是腳踝骨折了,還摔了個腦震蕩,前天在醫(yī)院吐了好幾回,醫(yī)生讓她住院觀察,今天還沒到出院的時候呢,我把她偷出來了,她怕你們擔心,就一直沒說?!?/br>
    “你別聽他胡說,我呀,一看見我的小外孫女,就一點兒事兒都沒了!”

    手上搓著消毒液,直到消毒液徹底干了,她輕輕地從余笑的懷里把孩子抱了起來。

    “我一直沒來,也是知道這樣幫不上忙!”

    說完這一句,她低下頭去湊近了看她懷里的小寶寶。

    “我的小乖孫,來,看看姥姥!哎喲,這個小嘴長得真像笑笑!”

    褚褚小朋友正好醒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倒映著兩張成年人的大臉。

    一個是余笑的mama,另一個就是余笑的爸爸了。

    “我看孩子呢,你湊過來干什么?”

    彎著老腰費勁地看著自己的外孫女,余笑的爸爸也不理會自己妻子的嫌棄,一張老臉笑成了花的樣子說:

    “我看她這個小嘴是像我,你看笑笑的嘴就是隨我長的,這個眼睛也像我,你看是不是啊。”

    余笑的mama刺他:“我看眼睛像褚年,嘴也不像你,余笑的嘴像我!”

    余笑的爸爸還是在笑,嘴里發(fā)出帶著糖一樣甜膩的聲音說:“寶寶,看看姥爺,姥爺帶你出去買糖吃啊?!?/br>
    看著他們頭也不抬地“玩”孩子,褚年慢慢靠回了枕頭上。

    “我覺得被子里透風了。”

    他對余笑說。

    余笑走過來,仔仔細細地給他整理了一圈兒被子。

    “我想喝水?!?/br>
    躺在密不透風的溫暖被子下面,褚年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也忘了自己這些天為了不漲奶所以不喝水,水都是余笑壓著他喝的。

    余笑給他拿來了水杯,還用手背試了一下溫度。

    余笑她媽抬頭看見了這一幕,眼皮跳了一下。

    “褚年啊,你別累著了,是不是好幾天都沒回去休息了?要是余笑這晚上沒事兒,你也不用陪床了,再不然就找個護工,我掏錢?!?/br>
    褚年看看余笑,再看看余笑的媽,乖巧地點點頭,輕聲說:

    “我也是這么跟她說的,他晚上趴在病床邊上睡,真的太累了?!?/br>
    一聽說自己的女兒晚上這么照顧人,余笑mama有些不滿地看向褚年,看著那張養(yǎng)了幾天還顯得憔悴的小臉兒,她嘆了一口氣說:

    “你生了孩子要經(jīng)的事兒多了呢,現(xiàn)在就把人熬壞了可怎么辦?聽媽的話,能雇人的就別麻煩褚年,這個錢媽出了,好不好?”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褚年還能說什么呢?

    無聲地點點頭,等著余笑的爸媽又在那兒看孩子了,他輕輕拉住了余笑的袖子,小聲說:

    “我想吃炸醬面,你明天給我做炸醬面好不好?”

    “你刀口還沒長好,炸醬面太咸了吧?”

    “我想吃。”褚年說,黃大姐除了燉豬蹄就是燉鯽魚,他不想喝,都給了余笑,褚年還心里暗笑余笑雖然孩子沒有親自生,月子餐卻是親自喝了。

    可這樣一來,褚年能吃的就是蒸蛋、青菜、米飯……他吃夠了。

    “我一會兒問一下護士你能不能吃,你要是能吃,我就給你做?!?/br>
    “好?!?/br>
    褚年算是滿意了,有了余笑的這句話,不管是剛剛心里被人忽視的酸楚,還是要一個人躺在病房里的凄涼,他覺得都可以忍耐了。

    這就是喜歡,一粒糖落在一缸水里,喝起來都是新蜜的味道。

    可褚年心里也很清楚,就這一粒糖,也是他撒嬌耍賴哄來的,他一面因為別人都只關注孩子而心酸,一面又利用孩子在博取余笑的同情和關心。

    晚上,余笑果然走了,在走之前先是給褚年擦了臉洗了腳,陪他去了廁所,再給小褚褚換了尿布,整理了衣服,最后又關照了護工來幫忙照顧一下褚年。

    余笑不在,褚年的心和表情一起垮了下去,孩子自然還是想逗著玩的,可是怎么也不像之前那么開心了。

    明明一樣地噘嘴蹙眉小表情,就因為不能說“你快來看”就好像一下子失了很多趣味。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呀?對你可真好,連著三天了,一直圍著你打轉兒?!?/br>
    晚上快熄燈之前,隔壁床的產婦對褚年說。

    “她是搞建筑項目的,是對我挺好的?!?/br>
    褚年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又覺得舒服了很多。

    “現(xiàn)在像這樣的可真難得,我家那個呀,說好了是陪我一個禮拜,結果就第一天陪了我一天,就把我扔給我婆婆了。我婆婆呢,我懷孕的時候說的好好的,有了孩子我什么都不用cao心,這才第三天,中午的時候就說自己頭疼啊、腰酸啊,拍拍屁股回家去了,把我自己扔在了醫(yī)院。”

    女人打開了話匣子,想說的話就像她們幾天前流出來的羊水一樣止不住了。

    褚年聽著,也不說話。

    意外發(fā)生的時候,他也罵過余笑是騙子,明明答應了他生產就回來,卻讓他孤獨地在產房里度過了無助又痛苦的那么久。

    可余笑照顧他,是不摻水分的。

    就在這個時候,和褚年說話的那個女人突然提高了嗓門罵了起來:

    “我不就是生了個女兒么?!一個個不是鼻子不是眼兒的!”

    這句話讓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