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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個名字的時候,褚年有些得意, 這個孩子是他褚年的孩子,又是他自己親自生的,叫這個小名沒毛??! 余笑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只說: “好?!?/br> 她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 褚年卻又不爽了起來, 他故意在這個時候說這個就是想讓余笑生氣, 宣告自己對孩子的所有權(quán), 可是很顯然, 余笑并不在乎這個孩子。 對,這個孩子余笑一直不想要,是他自己非要生的。 想到這件事,褚年的手在被子下面摩挲著,這是個并不被Tamama期待的孩子。 明明自己一直知道這一點,可這一刻,褚年突然覺得很難過。 這就是他幾個來獨自的辛苦和無數(shù)痛苦換來的結(jié)果。 真的值得么? 只是為了不離婚,為了不讓屬于自己的東西離開,他就決定生下這個孩子,這對這個孩子公平么?對他自己是真的好么? 被強行壓制的疑問在這個夜晚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褚年的手摸著肚子,牙關(guān)緊咬。 太晚了,到現(xiàn)在了,他不能回頭。 而且…… 手掌下,是孩子又在“打拳”了,褚年深吸一口氣再緩緩?fù)鲁?,才緩解了突來的疼?/br> 他知道,他已經(jīng)舍不得了。 這比無法回頭的無奈更讓他痛苦。 感情是個坑,陷在里面的人會被站在坑外的人埋住,曾經(jīng)的自己是站在坑外的,可對待這個孩子的時候,褚年知道,他才是掉進了坑里的那一個。 住院第四天,褚年覺得自己很忙,早上做了各種檢查,醫(yī)生說他得繼續(xù)住院,打針的時候留置針里還回血了。 不僅忙,還累,是心累。 下午五點,他親媽和余笑的mama前后腳來了。 有“褚年”在這里,兩個媽的態(tài)度大變,說話都溫柔起來,也不互嗆了。 “褚年啊,你在京城忙了那么久,是不是領(lǐng)導(dǎo)很重用你?。俊边@是褚年自己的親媽。 “褚年啊,來吃個橙子。”這是余笑的媽。 “唉,我們家褚年吶,那是多大的生意都不管了,就因為他媳婦兒把自己折騰的差點兒早產(chǎn),一回來就忙著忙那照顧著,家都沒怎么回?!边@當(dāng)然是褚年自己的媽,是在跟同病房的另一個孕婦家屬閑磕牙。 “褚年啊,你中午吃的什么?昨天吃的什么?別只顧著別人,自己的身體也得仔細看著?!边@是對自己“女婿”進行全方位噓寒問暖的余笑mama。 開口閉口都是“褚年吶”,讓真正的褚年一度以為是那個“男人”在懷著孩子又得保胎呢。 更讓褚年覺得不舒服的是兩個母親對“褚年”的各種夸贊,不過就是送個飯陪個床,她怎么就辛苦了?真正辛苦的難道不是幾個月來吃不好睡不好,現(xiàn)在又被迫躺在床上每天各種被檢查的自己嗎? 讓褚年愈發(fā)生氣的是,不僅兩個mama不停地夸,就連那些外人也都在夸“褚年”。 從外貌到職業(yè),從照顧老婆到氣質(zhì)風(fēng)度好,在他們的嘴里,“褚年”簡直是個絕世好男人。 好個屁!明明昨天晚上還出去跟別的女人鬼混好么! 余笑一直不說話,只要笑著別讓褚年的親媽靠近褚年就行了,至于那些夸獎,她根本沒往心里去。 這個世界對男人真的很寬容,尤其是對有點事業(yè)的男人,在家里他就算是撿起了一片紙,人們也會像贊美國王一樣地贊美他。 “對了,褚年啊,你想好了給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嗎?你爸雖然一直不說,其實可著急了,他寫了這么些名字讓我?guī)н^來……” 生怕自己的兒子還在生他爸的氣,褚年的mama放低了聲音說: “不管怎么都是他孫子對不對?這些名字啊你爸都是挨個在字書上對過的,個頂個地都是好名字?!?/br> 褚年的爸爸是很會起名字的,余笑還記得她和褚年當(dāng)年談戀愛的時候還在名字測算的網(wǎng)站給自己的名字算過分,“褚年”是99分,當(dāng)時褚年就很驕傲地說他的名字是一個很有名的算命大師給“稱”過的。 “不用了?!?/br> 大略掃了一眼那張紙,毫不意外上面一串兒都是男孩子的名字,余笑回頭看了一眼褚年,然后說: “孩子的mama已經(jīng)給孩子起名字了,叫褚褚。” “褚褚?這什么怪名字?褚年,我跟你說,你得聽你爸的,起名這種大事……” 余笑淡淡地說:“有本事,他就把生孩子的大事兒一塊做了,不然就別摻和別的‘大事’了?!?/br> “褚年,你怎么說話的?” 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家,褚年mama的聲音更低了,臉上硬是擠出了笑來: “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這么沒輕重地開玩笑,你也不怕你丈母娘笑話!” 余笑輕輕地笑了一聲:“您覺得我是在說笑話嗎?” “當(dāng)、當(dāng)然是說笑話,給孫子取名字那不是……” “嘶啦?!?/br> 那張寫滿名字的紙被輕飄飄地撕成了兩半兒,然后是四半兒……然后成了無數(shù)的碎紙屑,大手把它們籠在指間團成一團,再扔進病床下的垃圾桶里。 余笑沉聲說: “那我也把這個當(dāng)笑話了。” 褚年坐在床上,看著余笑的背影,不由得想起那天掀翻了桌子的人。 那個人與眼前的背影重合在一起,讓他前所未有地感覺到,余笑確實變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變得深沉又強硬,變得冷靜也尖銳。 他心里有幾分痛快,又有更多的酸澀。 “兒子”把那張起了名字的紙撕了,褚年的mama當(dāng)著親家的面又不敢跟兒子掰扯,生怕又碰了兒子的哪根筋把家丑揚了出去,在不安中過了幾分鐘,她就說要走,卻又被“兒子”叫住了。 “媽,余笑身體不好,快生了事兒也多,您來了我們也招待不過來……” 褚年的mama一臉驚訝地轉(zhuǎn)過來:“我?” “您就不用過來了,我爸也是一直在忙,那就繼續(xù)忙吧?!?/br> “哎?” “您放心,我會好好工作,該給的也不會少給您,您要是來的話,也就不用帶給余笑的生孩子錢了,我就把那筆錢直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