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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枕邊有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7

分卷閱讀147

    年照三百天算,一天三頓,我給你做了快三萬頓飯,你連碗都沒洗過幾次,我說過你鬧了么?怎么現(xiàn)在我讓你給我做幾頓飯你就說我鬧了?我鬧什么了?”

    明明坐在輪椅上矮一截,余笑mama硬是有了兩米八的氣勢,居然生生壓著余笑爸爸答應了她的要求。

    褚年除了看著余笑,就是在一旁憋笑,肚子里那殘垣斷壁的肌rou群轉著圈兒疼。

    好不容易,余笑的爸媽走了。

    褚年看著又在床邊坐下的余笑,手伸了一下,沒有夠到她。

    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怎么了?”

    褚年扁了一下嘴,他沒怎么,就是想拉一下這個人的手。

    從小到大,人們對她的承諾一定很多,可真正地達成……大概就像那一盤她只吃過一次的爆炒腰花,那么遙遠吧?

    “以后我答應了孩子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余笑只是禮貌性地勾了一下唇角。

    “真的,不光是答應孩子的……”

    “褚年啊,你表姑她們都來了,哎呀,聽說你有孩子了,非要大老遠來看看!”

    得了,褚年他自己的親媽又來了。

    第85章她的我的孩子

    躺在病床上看著魚貫而入烏泱泱的一堆人,褚年的心里不由覺得有些緊張。

    余笑站了起來, 眼前這一幕讓她想起了自己過年跟著褚年回家時候的情景。

    嗯, 具體情景她已經忘了, 可某種異樣的震懾力在多年還一直留在她的感官里。

    那之前的半年多, 她還一直沉浸在被褚年當眾求婚的快樂中, 雖然剛剛工作也有很多困擾與不如意,可每到周末的時候和褚年在一起,她就覺得世界上沒有什么她邁不過去的坎兒。

    直到那次過年。

    “太瘦了吧?”

    “家里做什么的?看著不算有錢啊?!?/br>
    “給你們家里帶了什么禮啊?”

    哦,對了, 就是現(xiàn)在對自己喊著“褚年你可受苦了”的這位, 那時候對著褚年的媽比劃了一下,表示不滿意自己的身高。

    看著這些人,余笑的臉上只是掛著一點禮貌性的微笑。

    對這些七大姑八大姨來說,這個態(tài)度也已經足夠了,就連褚年的mama笑容都更熱切了一些。

    一個女人拍了拍余笑的肩膀,說:“一段日子不見, 褚年真是越看像是大老板了,聽說你最近都去京城工作,這是馬上飛黃騰達啊!”

    “恭喜恭喜啊褚年,你這是升官發(fā)財, 喜得千金, 雙喜臨門啊。”一個年輕些的女人這么說。

    “褚年這是瘦了吧?哎呀, 我就說褚年他媽應該早點管管, 這都是什么事兒?。堪? 哪有媳婦兒生孩子,把男人熬成這樣的?”

    “哎喲,別說,當了爸爸褚年真是更好看了,褚年啊,你還記得堂姑不?”

    褚年的媽在一旁笑著搭話:“你堂姑和你堂姑家的表姐可是坐了高鐵過來的,下午才下了火車。你爸讓我跟你說,她們倆遠道而來,等走的時候你回去一塊兒吃飯送送?!?/br>
    那個堂姑家的表姐就是剛剛祝賀褚年喜得千金的那位。

    余笑對她們母女笑了一下。

    明明是來祝賀的,真正的褚年卻仿佛是置身在熱鬧之外,他躺在床上不出聲,這樣才好,他可不想被這么一大群人圍著。

    只是,剛才躺的有些猛,肚子又一陣不舒服,尤其是,屁股下面又多了點潮熱。

    堂姑家的表姐拎了個果籃放在了床頭,笑著對躺在床上的“余笑”說:

    “我們來得著急,也沒帶什么,就買了幾件孩子的衣服,想買奶粉,也不知道孩子喝什么樣的,衣服我堂舅母說等她燙洗好了一塊兒帶過來?!?/br>
    褚年雙手抓著被子角,點點頭說:“謝謝表姐。”

    除了這個果籃之外,七八號人再沒帶別的東西,有會見縫插針地也跟在表姐身后和“余笑”說:

    “我們也是給孩子帶了衣服什么的,也都放你媽那兒了,你媽也夠仔細的,說衣服等著燙一下殺了菌再軟軟就給孩子。”

    仔細么?

    褚年只笑不說話,別人給孩子帶的東西他這個“當媽”的連當面收下的份兒都沒有,人家不打個招呼就直接留下了。

    還等燙好了送過來,什么時候燙,什么時候送?是不是還得送家里去?去了家里得吃飯吧?得拿點東西走吧?得看看賬本,問問花銷吧?得要錢吧?

    都說是一孕傻三年,之前自己的親媽給褚年留下的心理創(chuàng)傷實在太大了,導致他只要一看見自己的親媽就大腦飛速運轉,時刻都是防備的狀態(tài)。

    剛生完了崽子的野貓看見打過架的野狗,大概也就是他這個狀態(tài)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知道是表姑還是表姨的婦人一把從下面掀開了褚年的被子。

    看了一眼,她語氣很失望地說:“哎?這怎么就把褲子穿上了?我還想看看刀口呢?!?/br>
    褚年的另一個親戚也湊了過來,皺著眉頭說:

    “才四天吧?怎么就下床了?”

    對著大開的被子,又一個人也湊了過來:

    “你怎么不扎一下肚子啊?留了贅rou可就難看了?!?/br>
    第四個扒過來的人看的人是褚年他媽,看著“余笑”被子下面整整齊齊穿著的病號服,她說:

    “你表姨之前生她家大姑娘的時候就是剖的,前兩年還有生了一個小子,你讓她看看你和她的刀口是不是一樣的?!?/br>
    被一群人直勾勾地盯著肚皮,褚年只覺得自己后脖子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猛地把腿收了起來,動作太大,他又是一陣疼。

    “你們看什么?”

    褚年的媽不愿意了,背對著兒子,她的臉色陰沉下來,低聲說:“都說了是看看你刀口,大家都是女的,你看你這是干什么?”

    “你們說是來看孩子就是這么看孩子他媽的????掀了被子看肚子?你們來了是把孩子當寶,把孩子的爸當個寶,把我又當什么了?”

    褚年的媽皺了一下眉頭,說:

    “我們什么都沒干呀,什么叫把你當什么了?余笑,我們是來看你的,你看看你一張嘴,又把我們當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