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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他感覺到巖云似乎還想上前,巖云若是再上前一點,他就掉下去了,他緊急的叫停,“不要!”男人喝止聲,讓巖云停下了動作,巖云沒出聲,只聽到男人的聲音繼續(xù)響起:“我替你撿…就是了,只要你找到可以下去的路?!蹦腥诉€是妥協(xié)了。巖云放開了男人,他給男人指了一條路,也是唯一能夠下去的路,只能爬著下去,男人答應了巖云,那條路也不算太難走。巖云站在懸崖邊,看著男人一點一點順著陡峭的崖壁爬了下去,男人剛下去,路就塌了,弄得男人一身的灰…男人的臉頰貼著石壁,他告訴自己要冷靜。這里的路很窄,不應該說是路,應該說是連路都沒有,只能容納一個人側(cè)身站立的位置。男人只能屏障恐懼,一步一步的慢慢蹭過去。他的腿在發(fā)抖,這高掉下去,必定尸骨無存。難怪巖云不讓柳風來,不讓柳風來是對的,男人停下了腳步,眼看著就要靠近火刃了,面前有幾步路沒有。“沒路了?!蹦腥颂ь^看向崖上的巖云,正好對上巖云那冷漠的雙眸,他本來還想說點什么,但看到巖云淡漠的神情,他就什么也說不出口了。“邁過去?!睅r云在上面指揮命令他,“還差一點點就拿到了?!?/br>邁過去。說的真不容易。下面是萬丈深淵,若是邁錯一步,或者是沒踩穩(wěn),他就徹底的完蛋了。但這個時候跡延根本沒時間去為自己哀悼,他硬著頭皮踩了過去,他剛過去后面的路幾乎全部塌陷了,男人超前緩緩走了兩步,伸手摸到了火刃。“快把它拔出來,交給我。”比起男人的安慰,巖云似乎更擔心火刃的安全。跡延握住了火刃中間的手柄,緩緩的把火刃從亂石堆中拉了出來。巖云這下可算是高興了,立刻就讓跡延把火刃給他,可是兩人距離太遠了,根本就拿不到,巖云有些惱怒了,跡延雙腿發(fā)軟的幾乎站不住了,再加上腳下的巖石滾落。在沒辦法的情況下,男人握住了火刃的刃身,火刃很鋒利,男人的手立刻就被劃破了,但是他也管不了這么多了,他將火刃的另一端遞給了巖云。巖云在赤手抓住了火刃的刃身,鮮血順著火刃的刃身緩緩的流下,他用力把火刃拉了上去,巖云整個人幾乎趴在懸崖邊。重新?lián)旎亓嘶鹑械膸r云心情變得很好,他夸獎了幾句,看到男人伸手要求把他拉上去,但巖云卻似乎沒有要搭救男人的意思。“師叔,我要早點回去,免得柳風等久了,到時候肯定會擔心我,你自己慢慢爬上來吧,我先回去了。”巖云建起火刃,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扔下身處仙境的男人獨自離開了。他要的只是火刃。只是火刃而已。巖云離開了山崖,男人站那里,前后都沒有路了,他的手又受了傷,根本就爬不上去,他早該猜到巖云會這樣,只是他覺得巖云應該還會有一點人性,可惜他好像錯了,巖云的人性從來都不會對他展現(xiàn),也許巖云就是想要他死。他若是死了,就不會妨礙巖云和柳風了。男人雙腿發(fā)軟的站著,不敢往下看,也不敢動,他希望有誰可以來救他,但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入夜了都沒有人來。山上的風很大,男人腦子里一片空白,他終于和巖云兩清了,這也好,這也好,以后少點煩惱,當男人聽到腳下的巖石松動,私有崩塌的跡象的情況時,男人的心也隨著那聲音變得四分五裂。只聽“轟”的一聲,男人腳踩的巖石崩塌了。而此時。有一根粗壯的樹藤落在男人的面前,男人的反應很快,立即就抓住了那根樹藤,上面的人用力的把他拉了上去。快要爬上山崖的時候,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把男人用力的提上去,當男人看清楚來人的樣子時,他愣了一下。也就因為他愣著一下,對方的身體跟著他滑下,對方的上半身都懸在外面,看到男人楞,對方罵了男人幾句。來救他的人,竟然是巖云。他不知為何巖云又會返回,樹藤掉了下去,巖云單手抓著男人的手,男人的手還夠不到崖邊1,整個身體都懸吊在外面。“發(fā)什么愣,快點抓緊,我才不想陪你死?!睅r云淡淡的哼了幾聲,他緊緊地抓著男人往上提,男人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男人抓著巖云的手,送了。男人已經(jīng)放棄了。“你放開我。”跡延幾乎不看巖云。“…”巖云抿著唇,死死地盯著他,不說話。“放手?!?/br>“…”“我不要你救?!蹦腥擞X得現(xiàn)在比死都難受,她的心早就被巖云捏得粉碎了,為何要還被如此踐踏,他不要他救。他不要施舍,不要可憐。“你給我閉嘴?!睅r云用力的把他向上拖,他覺得男人在說氣話,但是男人無力的身體卻在不停地向下沉。跡延低聲說了一句,“放開我,你就可以沒有顧慮了?!?/br>“你說什么?”巖云沒想到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放開我,你就可以和柳風在一起了?!蹦腥酥貜土艘槐?,他的語氣很平靜,在生死面前他根本就不害怕了。有那么一瞬間,巖云動搖了,他甚至真的想就這么放手,讓男人掉下去,若是在這樣下去兩人都會一并掉下去,就連巖云都覺得自己快沒力氣了,但當他聽到男人嘴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恨你?!钡臅r候,他鬼使神差的不顧男人的掙扎,用力把男人徹底的拖上了懸崖。重獲新生的巖云,嘲笑著拍了拍男人guntang的臉頰,“想死可沒這么容易?!蹦腥说钠つw很燙,但看到男人對他不理睬,他也就笑不出來了。男人坐在地上滿頭大汗的側(cè)過頭,不看巖云,也不理睬巖云,更加不和巖云說話,男人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說,剛才的經(jīng)歷讓他萬分恐懼,他四周酸軟沒力氣。兩人沉默著,在險峻的山巔坐了很久,大風吹的男人身體發(fā)抖,受驚的男人,身上一會兒發(fā)冷,一發(fā)燙。夜里的霧很大,巖云看不清楚男人此時的表情,夜色迷離唯有月光散落,依稀看清楚回山水竹舍的路,巖云伸手去撥男人的肩膀,男人始終不理睬他。知道兩人身后傳來腳步聲。兩人幾乎同時回過頭看向身后的人,那朦朧的山霧見一個穿著淡藍華美長袍的絕色男子,緩緩地向他們走來。來人一身素雅打扮,身上沒有任何的佩飾,就連頭冠也沒有,那一頭順滑的長發(fā),柔順的垂下,夜風輕輕地撩動著他的衣角。最矚目的不是因為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