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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輕聲道,“老馮想讓股權(quán)留在你手里?”“也許吧,我一向掌控不了老馮的思維。”蘇譽飛快地說,“所以今天下午你就過來簽字,股權(quán)一旦轉(zhuǎn)讓,他也就沒必要再殺你了。”顧海生為難道:“可是現(xiàn)在我不在這邊……”蘇譽一怔:“什么?”“我在南方?!鳖櫤If,“過來開會,昨天離開的瀛海。”蘇譽嘖了一聲:“你還真是不怕死??!豆腐就這么放心你出門?”顧海生停了停,才說:“他和我一塊兒過來了?!?/br>在意味不明的片刻沉默之后,蘇譽淡淡道:“那好吧,回來以后通知我。哦對了,替我向豆腐問好,另外告訴他,他存放在店里的兩瓶酒目前安好,你幫我問問他,到底打算什么時候打開?”說完,他把電話掛了。顧海生莫名其妙看著手里的手機,他一點兒也沒聽懂蘇譽的話。但聽不懂歸聽不懂,既然蘇譽要他傳達(dá),于是顧海生就把蘇譽那兩句話原封不動傳達(dá)給了豆腐。豆腐當(dāng)時坐在酒店雪白的大床上,他默默聽著,然后只是說:“是么。”好像沒有任何疑問。顧海生很好奇:“蘇譽說的兩瓶酒是什么意思?”豆腐抬起眼睛,笑了笑:“就是兩瓶酒的意思,我原先放了兩瓶酒在店里,一直沒去拿。本想送給經(jīng)理他們,但是看樣子經(jīng)理不打算要?!?/br>豆腐這番解釋,把顧海生弄得更加糊涂。那天,就在給顧海生打過電話之后不久,蘇譽的手機上出現(xiàn)了一條神秘的短信,短信是由兩排數(shù)字構(gòu)成,只有數(shù)字和斜杠,沒有更多信息。號碼是一個陌生號碼。蘇譽心里一動,他趕忙叫來布丁,將短信遞給他:“看得懂么?”布丁瞅著短信,幾秒后,他突然抬頭:“是酒窖里的酒?”蘇譽點點頭:“走,去看看。”那確實是酒窖里酒的排列順序,很早以前蘇譽就用數(shù)字來代表酒在酒窖里的位置,因為這樣能一目了然,而且做庫存時,馬上能看見什么品種缺貨,可以及時補充。這種記錄方式,他教給了豆腐,也教給了布丁。事不宜遲,倆人驅(qū)車趕到酒莊,進(jìn)去之后,他們按照短信上的提示找到了那兩瓶酒。將那兩瓶酒擺在面前,蘇譽不由五味雜陳!一瓶是多年前顧海生送給他的哈帝干邑,另一瓶,則是豆腐出國旅游回來之后,送給他的塔廷格香檳。難怪豆腐這段時間沒有再催促蘇譽,因為他知道,這兩瓶酒蘇譽是絕對不會售賣給客人的。想到這兒,蘇譽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而且恰恰,一瓶來自顧海生,另一瓶則來自豆腐。……簡直像個充滿諷刺意味的玩笑。倆人帶著酒回到店里,蘇譽找來工具將這兩瓶酒打開,他把里面的液體倒了出來。倆人瞠目結(jié)舌看著杯子!“是白水?!”布丁愕然道,“里面的酒被替換了!”蘇譽笑了一下,將兩瓶水潑掉。“不可能是豆腐一個人干的,他沒這么大本事?!彼芸隙ǖ卣f,“蘇麒那邊,一定幫了他的忙?!?/br>“那么,股權(quán)還簽么?”布丁問。“當(dāng)然得簽?!碧K譽淡淡地說,“他可以不仁,我不可以不義。”顧海生這趟出遠(yuǎn)門,原本沒打算帶著豆腐,可是豆腐堅持要去,他左眼的紗布已經(jīng)拆下來了,雖然視力大為下降,但平日走路沒問題。“你要是把我扔家里,我就天天看電視!”他威脅顧海生。顧海生沒辦法,只好把他帶去。其實這趟蘇麒也很擔(dān)心他的安全,恨不得自己也跟去,但他眼下在追查小寇那件事,分/身乏術(shù)。不過他還是逼著顧海生把五個保鏢帶上。顧海生很不滿:“我是銅鑼灣的陳浩南么?”豆腐摸了摸他剛拆紗布的左眼:“我可以臨時充當(dāng)山雞。”但是私下里,蘇麒卻悄悄交給豆腐一把槍。豆腐嚇了一跳,他說他從來沒摸過這玩意兒,不敢要。“不是叫你用,是讓你拿著,關(guān)鍵時刻給海生?!碧K麒很嚴(yán)肅地說,“他不當(dāng)回事,小墨,你要把安全當(dāng)回事,懂么?”豆腐好奇地摸了摸那把他從來沒碰過的武器:“海生會用這個?”“對,他會,只是他不愿意用。”蘇麒將皮箱蓋上,“但愿這一路你們不需要這東西,不過帶上它,我總放心些?!?/br>蘇麒塞給他一把槍的事,豆腐沒敢告訴顧海生,槍在一個保鏢那兒收著,豆腐甚至都不清楚是怎么通過安檢的。下了飛機,當(dāng)?shù)仡I(lǐng)導(dǎo)親自來迎接顧海生,賓主雙方都很客氣,顧海生又向?qū)Ψ浇榻B了助理Alex和秘書,等到人家把目光轉(zhuǎn)向豆腐時,顧海生微微一笑:“他是打雜的。”豆腐一揚手,笑嘻嘻道:“對,我打雜。”弄得東道主一方尷尬不已。車輛直接將他們送到酒店,進(jìn)來房間,豆腐小心翼翼把裝有槍支的箱子放在床腳,又仔細(xì)檢查了一下酒店設(shè)施,確定安全無隱患,這才松了口氣。顧海生嘲笑他:“你個半瞎,煞有介事的看什么?放心好了,我真要在這兒出事,今天那位烏紗帽就不保,這周圍肯定嚴(yán)密得像鐵桶一樣?!?/br>豆腐喃喃道:“倒也是。還有,你怎么能說我是打雜的呢!”顧海生笑起來,他抱住豆腐:“你沒見古時候皇上微服私訪,都扮作隨行大臣的小廝?真龍?zhí)熳訌膩聿惠p易露面?!?/br>豆腐哧哧笑起來:“你都把我捧到天上去了?!?/br>三天的會議,豆腐沒有時刻跟著,白天顧海生去開會,他就呆在賓館聽音樂,要么去頂樓泳池游泳,晚上顧海生回來,給他講白天開會的八卦,與會人員的各種秘辛,這次會議非常重要,來的也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達(dá)官顯貴、名流大咖,可是這些人到了顧海生嘴里,就全都變出一副奇葩面孔,叫人不可直視。豆腐非常困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么多八卦的?我做了這么多年酒童,知道得也算是不少了,和你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br>顧海生很得意地笑起來:“告訴你一個秘訣,你只要裝出一副‘別和我說,我沒興趣’的表情,人家就會自動湊到你跟前,把什么都倒給你了。”豆腐更吃驚:“他們不怕你說出去???”顧海生很無辜地攤了攤手:“我像是會說出去的樣子么?‘顧海生會到處說人家八卦’?聽著就不可能吧!”豆腐一個勁兒笑:“就知道你裝得人模狗樣的,準(zhǔn)沒安好心!可你在背后這么說人家,焉知人家不在背后也這么說你?”“他們當(dāng)然會在背后說我。”顧海生不在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