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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牽連到你們頭上?!?/br>至此,蘇麒才若有所思點點頭,他放下手臂:“既然你如此坦誠,那我真沒必要拒絕你了。”“雖然我有主意,但我缺人手,還有一些細節(jié)方面的事情,我一個人完成不了?!倍垢粗?,身體往前探了探,“蘇總,我希望你能幫我。”然后,他輕聲說出了一個方案。蘇麒思索了片刻,他的臉色終于認真起來:“你覺得這么做,真的能讓蘇譽妥協(xié)?”“當然,獨眼杰克就是他的命,難道他能承受這條命危在旦夕?”蘇麒良久注視著豆腐,半晌,他才道:“你這樣盡心為瀛海奪股權,想必,也是要索取回報的吧?如果成功了,你想我怎么做?”豆腐微微一笑:“我不打算讓您做什么,因為這不僅僅是為了瀛海,這也是為了我自己?!?/br>蘇麒了然地點點頭:“沒有了股權在手,瀛海這邊也就用不著去巴結蘇譽,你和海生之間也就不再有障礙,瀛海方面更會全力支持你們在一起?!?/br>他說到這兒,面色忽然變得和緩:“小墨,其實我個人的意愿,是希望你和海生在一起,而不是蘇譽?!?/br>豆腐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多謝您的支持。不過一切,都等蘇譽簽署了轉讓協(xié)議再說吧。”蘇麒將豆腐送出房間,他也從房間出來,沒有離開,卻轉到了隔壁的一間屋子。敲開門,林粵在里面,他將蘇麒讓進屋,一面摘下耳朵上的竊聽器。“怎么樣?我沒說錯吧?”他沖著蘇麒微微一笑,“不用咱們動手,譽少爺自己就能把自己將死。”蘇麒走到窗前,他往外看了看,從這兒他能清楚地看見,豆腐鉆進那輛奶白色的蓮花里。“原來他真的這么愛海生,竟然不惜構陷自己曾經最尊敬的人。”蘇譽的聲音充滿感慨,“愛情的力量,令我驚嘆?!?/br>“老蘇你弄錯了,這和愛情沒關系呀?!绷只涍€是那副笑瞇瞇的臉孔,“人活在這世上,真正需要的不是啥勞什子愛情,而是尊嚴?!?/br>☆、第152章小寇并未料到,自己還能接到豆腐的電話。上回兩個人在醫(yī)院吵翻,小寇心里一直難受得很,就想開口給豆腐道歉,但又實在不覺得自己當時說錯了什么。這回豆腐主動打電話過來,邀請他去家里做客,小寇心里一塊巨石落地,滿是歡喜,還哪有不答應的?他開車到了顧家,豆腐正在門口笑盈盈等著,下得車來,小寇還探頭探腦地看:“顧先生沒在家吧?”他有點惴惴。豆腐笑道:“上班時間,他當然是在瀛海??爝M來吧!”進屋再一看,一桌的菜,還有兩瓶好酒。小寇一時懵了,他回頭看看豆腐:“這是要干嘛?迎接國賓呢?”豆腐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把,他笑道:“別裝了,來了總不能不吃飯吧?”“不是啊,這不年不節(jié)的,又不是誰過生日,搞得這么隆重干什么?”豆腐微微一笑:“這不是賠罪么?為我上回在醫(yī)院說的那些話……”他這么一說,小寇也不好意思了:“要賠罪也該我來賠罪,豆腐,上回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豆腐打斷他:“行了別客氣了,快上桌吧,咱倆誰和誰呀!”小寇也樂了,他點頭道:“對,咱倆誰和誰!”那天也沒外人,看樣子豆腐是把傭人都打發(fā)出去了,家里只有他倆,菜自然不是家常菜,小寇眼尖,一眼看出這是從酒店訂來的包席,后來他和豆腐一打聽,豆腐才笑道:“打電話叫錦渝樓送的菜?!?/br>小寇暗自吃驚,錦渝樓名聞遐邇,非得提前預定。而且首席大廚也就是錦渝樓的老板鐵連城,據(jù)說性格古怪冷漠,從來不給食客面子,任你再大的官員,再富的商人,要去錦渝樓吃菜?老老實實預約排號,想在他面前耍威風獲得特權?那他寧可砸了招牌也不會做給你吃。他的名言是:廚子靠的是手上的兩把刀,不是腿上的兩塊半月板。豆腐竟然一個電話就能讓鐵連城把菜送到門上來,這真讓小寇匪夷所思,哪怕蘇譽,恐怕都沒這么大面子。見他吃驚,豆腐笑道:“你以為人家鐵連城認識我?。亢臀覜]關系,我是拜托海生打的電話——他和鐵連城有交情?!?/br>他說得輕描淡寫,小寇聽得誠惶誠恐,鐵連城肯買顧海生的面子,自然不是為了他瀛??偛玫纳矸荩氡厮降紫掠型馊瞬磺宄慕磺?,而就為了豆腐要請他,顧海生一個電話讓錦渝樓送這么大一桌子菜過來……小寇不由嘆道:“豆腐,顧先生對你可真好??!”豆腐微微一笑,不接這話題,卻轉而勸小寇動筷子,又開了酒,給小寇滿上。酒童本來就是陪酒的,今天這又不同,小寇和豆腐關系最鐵,再加上此刻又沒外人,自然更是開懷暢飲。酒過三巡,小寇進門時的那點兒惴惴早就沒了,坐在豆腐身邊,他恍惚感覺時光一不留神滑回了過去:晚上店里營業(yè)到深夜,目送著客人們醉醺醺離去,豆腐這才偷偷帶著他們下樓,去找馮振川,要么是兩盤爽口的爆肚,要么是一疊熱騰騰的羊rou包子,總能饞得他們幾個食指大動。小寇輕輕嘆了口氣:“豆腐,你走了以后,我們可是真想你啊!”豆腐淡然一笑:“你這話,是說出來給我寬心的吧?”小寇馬上坐直身子:“我可一句假話都沒有!豆腐,我是那種拿場面話唬自己人的么?”豆腐點了點頭:“你不是。你這人最記恩義,我看你叔叔我就知道了。”小寇大名叫寇馳,每次說到這名字,店里客人酒童都哄笑,小寇自己也笑,他說那是因為他叔叔撿到了一個Coach的皮包,而他就被人裝在那個包里——當然是不可能的,小寇出生時,Coach的產品還遠沒發(fā)展到中國大陸來。小寇是個棄嬰,不是被人放在女式皮包里,而是被包裹在一床紅色人造毛的破電熱毯里,扔在巷子口。小寇的叔叔是個拾荒者,他首先瞅著的是電熱毯那半拉子電線,彎腰伸手去撿,這才發(fā)覺破電熱毯里包著東西。那是個滴水成冰的寒冬,也不知小寇在那巷子口呆了多久,身上已經凍僵了,哭都哭不出聲。小寇的叔叔把這個棄兒撿回家去,熬了米粥一口口喂他,又拿最暖的被子給孩子捂上,捂了兩天才把小寇救活。小寇跟著拾荒的叔叔姓,但對方沒讓他喊自己“爸爸”,是因為擔心小寇的父母會來尋子,萬一找來了,要領走,再改口就難了。“他做夢呢!”小寇提起此事,嗤之以鼻,“扔在巷子口的一個私孩子,誰會來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