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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是不愿被人嚼舌根,那我有辦法的!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用了我的人脈,真的!我能做到!”豆腐一時無言,其實他明白,送外賣顧海生嫌危險,換別的工作,他會嫌太累,太忙,工作時長太久,伺候人太多,事情太繁瑣……總之,唯一稱他的心的,是把豆腐放在溫室里,吃喝玩樂什么都不做,那他就最滿意了。可這畢竟是顧海生對他的一片心,想到這兒,豆腐的心也軟下來了。“那我做完這個月,就不做了。”他低聲說,“我再找個不用出門的事。”顧海生用力抱住他:“嗯!剩下這七八天,我可以幫你一塊兒送!”豆腐嗤嗤笑起來:“堂堂瀛??偛?,騎著電動車去送盒飯?你想讓蘇麒他們把我活活打死呀?”顧海生也笑起來:“誰說騎電動車?我讓老傅開著賓利幫我送?!?/br>后來豆腐也暗想,自己死活就是不肯沾顧海生的邊,還是因為在年會上受到的刺激,其實這個社會里,每個人都在依靠他人的關(guān)系,同樣是找工作,如果是岳齡的阿姨在開花店,和他打這個招呼,他準保二話不說就去了。就因為開花店的是顧海生的姨,他就死活不肯,他這腦子也……也太死板了點。想到岳齡,豆腐有了遲疑,他還沒打電話過去問候,算算時間,岳齡可能已經(jīng)痊愈,從醫(yī)院出來了,這么一來豆腐就更不好跑去問。難道真的讓他從頭至尾一聲不吭?那太不像豆腐以往的為人了。誰知他正琢磨著,顧海生卻給他帶來了一個驚天的消息。祁家,出了事。那天下班回來,顧海生臉色嚴峻,仿佛有極壞的事情發(fā)生,豆腐一眼就看出來了,慌忙問怎么了。“祁如川死了?!鳖櫤If。豆腐一怔:“祁如川?是祁先生的大哥?突然死的?”“嗯,自殺?!?/br>“什么!”豆腐叫起來,“好好的怎么會出這種事!”“還有一個消息,小墨,你鎮(zhèn)定點,先別慌?!鳖櫤I咽职丛谒募缟?,“一同出事的還有溫蘊,眼下……正在搶救?!?/br>豆腐手一抖,本來幫顧海生拿著大衣的手一下沒拿住,大衣嘩啦掉在地上。他趕緊彎腰拾起大衣,整個人都慌了:“溫蘊他怎么了?!”“是在祁家半山別墅那兒出的事,祁如川從他家的露臺上跌下去了,溫蘊被他拽著,也一同跌下去,祁家老大當場斷氣,溫蘊……”顧海生沒再說下去。后來,豆腐才得知了詳情。溫蘊和祁如山交往后,一直沒離開獨眼杰克,這是他提的要求,難得祁如山也答應了,但他也提出要求,希望溫蘊從店里搬出來,和他同居。祁如山的父母起初很不高興,他們不是嫌溫蘊家里窮,而是覺得要交往就認真交往,怎么能一邊交往一邊在夜店工作?是祁如山說服了他們,他說,顧海生的男友在店里,蘇譽的男友也在店里,就連蘇云藩都沒有對此發(fā)表意見,可見,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在沒過多久,祁如山的父母就接納溫蘊,是因為這男孩生得很可愛,說話又一貫討人喜歡,而且他們也得知顧海生和蘇譽資助他的事,明白了溫蘊留在店里更多的是為了報恩。也是因為和祁如山同居,溫蘊和祁家人也熟悉起來,大家都很喜歡他,唯獨祁如山的哥哥祁如川,十分討厭溫蘊,但他礙著父母的面,不好當面給溫蘊難堪。這期間,祁如山的父親有段時間身體不適,送去檢查也沒查出什么來,溫蘊是醫(yī)學生,正好在近旁,他是個十分細心的人,日夜相伴,老人的某些癥狀讓溫蘊暗中起疑,于是就在飲食上留了心眼。事實上,祁如山的父親之所以身體不適,是因為長子這么多年,一直在他的飲食里下毒。溫蘊能識破此事,是因為他悄悄藏起了老人用過的一個杯子,自己偷偷拿去給一個在研究院工作的學長化驗。知道了這么大的事,溫蘊一時間嚇得魂不附體,盡管內(nèi)心充滿恐懼,可是人命最大,溫蘊最終,還是將此事告訴了祁如山的父親。老人一開始不信,他將一切都交給了長子,往后,也是要立長子為家族繼承人的,祁如川有什么必要害他?但溫蘊將化驗結(jié)果拿給他看,祁如山的父親終于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他又怒又傷心,命人催促正在外地的大兒子即刻回家,當面和溫蘊對質(zhì)。在陰謀破滅的驚恐和狂怒中,祁如川沖回家,他沒有去見父親,卻拿刀脅迫了溫蘊。“他覺得一切都是因為溫蘊,如果溫蘊沒有住進祁家,他的陰謀就能得逞?!鳖櫤I嘀碱^,啞聲道,“我聽說,如山求他大哥放過溫蘊,還說他這就簽署協(xié)約,放棄繼承權(quán),立即帶著溫蘊走,從此不碰祁家一分一毫,將所有家產(chǎn)拱手相讓……但還是沒用?!?/br>豆腐聽得困惑:“既然家產(chǎn)本來就是祁如川的,既然本來就是他做繼承人,他為什么要下毒?有什么必要?”顧海生輕輕嘆了口氣:“大概,仍舊覺得不夠穩(wěn)妥。他巴不得父親快點死掉,自己立即拿到繼承權(quán)——大權(quán)一日不掌握在手中,他就一日得擔心父親改變心意。只可惜,溫蘊做了犧牲品?!?/br>“溫蘊現(xiàn)在怎么樣?”豆腐顫聲問。“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就算保住……恐怕往后也再難站起來了?!?/br>這話,聽得豆腐如五雷轟頂!當晚他就打電話給小寇,詢問溫蘊的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接電話的小寇,此刻就在醫(yī)院里。“為什么不告訴我!”豆腐抓著手機咆哮,“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小寇在那邊支吾:“事發(fā)突然,我們也是剛接到信兒,豆腐,我是打算明天……”“如果我不來問,你就不會通知我,是么?”豆腐說到這兒,嗓子啞了,“你們就真把我當外人了?”他這么一說,小寇立即叫起來:“沒有啊!真的沒有!我是打算明天通知你的!豆腐,這邊又忙又亂,我哪兒有空打電話啊!”豆腐穩(wěn)了穩(wěn)氣息,他說:“我這就到醫(yī)院來!”當晚,豆腐驅(qū)車趕到醫(yī)院,他這才得知,溫蘊的命保住了,但就如顧海生說的,往后恐怕會癱瘓在床。小寇一見豆腐過來,慌忙迎上去,豆腐抓著他問溫蘊呢,小寇說,現(xiàn)在還沒法見,人還在ICU里。豆腐松開手,頹然坐在醫(yī)院長椅上。小寇在他身邊坐下來,他抹了抹眼淚,啞聲道:“消息是祁先生通知經(jīng)理的,昨天經(jīng)理還滿世界找溫蘊呢,今早才知道他進了醫(yī)院……經(jīng)理氣瘋了,抓著祁先生大罵。”“他本來就該罵!”豆腐咬著牙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