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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叫對我好?”蘇譽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咱倆結(jié)婚,那布丁怎么辦?豆腐怎么辦!顧海生,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處境!”這一連串問題,一下子把顧海生逼到了墻角,他終于啞聲道:“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拋棄小墨的!”“好?。 碧K譽笑笑,“那就跳進你姐夫給你挖的這個大坑吧!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拱手送給三個毫不相干的人——反正與我無關(guān)。總之,我是不會和你結(jié)婚的!”顧海生心頭如亂麻,長房的那三個兒子,如今早就定居國外,兩個是學(xué)者,一個研究遺傳學(xué),一個研究數(shù)學(xué),最小的那個和顧海生同歲,依稀記得是個IT工程師……難道瀛海這么大的股份,就得交付三個與之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人?!他正胡思亂想著,旁邊,蘇麒搖搖晃晃站起來,他轉(zhuǎn)過身,看看顧海生,又看看蘇譽。“沒有第二個選項,”他用蛇一樣冷冰冰的目光,盯著他們倆,“我絕不會把瀛海交給別人!你們兩個,立即給我結(jié)婚!”☆、第123章聽蘇麒這么一說,蘇譽尖聲笑起來:“你以為你是誰?月老?丘比特?拿手一指,兩個陌生人就必須結(jié)婚?”陌生人那三個字,沉沉鈍鈍的,戳了一下顧海生。“我建議你最好答應(yīng)我的要求?!碧K麒一字一頓道,“否則,我就讓你失去你的獨眼杰克!”“你敢!”“我為什么不敢?”蘇麒笑起來,“既然叔叔查得到,那我也查得到!你巧取豪奪,從別人手里弄到了這家店……”“我大哥不是別人?!?/br>他這么一說,顧海生頓時抬頭看他!“店子,是我大哥的。”蘇譽嘶聲道,“他在臨死的時候,把獨眼杰克拜托給了我……我真該死!為什么要和老頭子提這個!”蘇麒很快恢復(fù)平靜,他點點頭:“那我更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店是蘇璟的,它不歸你,蘇璟過世,第一繼承人是我叔叔嬸嬸……”“可我大哥明明托付給了我!”“沒有證據(jù)?!碧K麒露齒而笑,樣子像個陰謀家,“既然你可以從叔叔那兒弄到店子,蘇譽,我就可以讓你失去它?!?/br>他的話還沒說完,蘇譽一拳打過去!蘇麒被他打得往后一個趔趄,他伸手一摸,這才發(fā)現(xiàn)鼻子出血了。顧海生大驚,跳起來一把攔住蘇譽:“你瘋了!你打他干什么!”蘇譽握著拳,渾身輕輕顫抖,他盯著蘇麒,一字一句輕聲道:“誰要是敢搶走我的獨眼杰克,我殺了他全家!”他說完,頭也不回走了出去。蘇麒拿手帕擦了擦鼻血,他哼了一聲:“這可由不得他!”“別做無聊的事?!鳖櫤I卣f,“我不會和小譽結(jié)婚的?!?/br>蘇麒惱怒地望著他,他突然大叫:“你們,全都瘋了!”回來的車上,顧海生仍舊想著遺囑里的句子。他現(xiàn)在才明白,蘇云藩內(nèi)心有多么重視蘇譽,這份遺囑對蘇譽的偏向太明顯:如果他真的不愛自己,不愿意結(jié)這個婚,那么蘇譽可以置身事外,任由瀛海上下雞飛狗跳,反正他也不缺這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如果蘇譽仍舊愛顧海生,愿意結(jié)這個婚,渴望倆人廝守白頭,那他也不會有任何損失。除了禁止他插手瀛海的經(jīng)營狀況——反正蘇譽根本就沒興趣——老頭唯一不允許兒子做的,就是在婚后七年之內(nèi)變心。相比之下,顧海生的處境就糟糕得多,如果不肯結(jié)婚,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就落在外人手里,到時人家兄弟三個自作主張拋售轉(zhuǎn)讓,甚或親自跑過來搶奪經(jīng)營權(quán)……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喪失了蘇云藩的全力支持,喪失了主要的股份,顧海生在瀛海的位置也就變得名不正言不順了。如果他還想穩(wěn)坐總裁一職,想像從前那樣一手掌控瀛海,就必須得和蘇譽結(jié)婚……他得求著蘇譽結(jié)婚!如果他還想得到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就更得想方設(shè)法討好蘇譽,獲得他的首肯。但如果倆人結(jié)婚,他就得和豆腐分手,并且七年之內(nèi)不能離婚,一旦有過失,那份“內(nèi)部告發(fā)”的材料就落在由蘇家律師團和幾位家族耆老組成的遺產(chǎn)委員會那兒,蘇譽就可以借著遺產(chǎn)委員會之手,報復(fù)變心丈夫,到那時,顧海生要么辭職,要么坐牢,一旦他坐牢,瀛海自身也將因為出了個污點滿身的總裁而受到重創(chuàng)。蘇云藩根本不在乎顧海生,也不在乎豆腐和布丁,他甚至都不在乎瀛?!辉诤跛麅鹤?。他只在乎蘇譽過得幸福不幸福,大概老頭兒已經(jīng)查到了倆人十五年前的那點舊事,因此,才以瀛海作為要挾,逼著顧海生讓蘇譽得償所愿……然而,一切都來得太晚了。哪怕這份遺囑早一年出現(xiàn),顧海生都會對它感恩不盡,會像抓一根救命繩索般,牢牢抓住它。可是如今,這繩索卻變成了敵人,它死死捆住他,將他陷入一個進退維谷的荒謬境地。他和蘇譽已經(jīng)沒可能了,顧海生比誰都更清楚這一點,就在蘇譽將那只小玉羊扔還給他的那一刻,曾經(jīng)存在于倆人之間的,那所剩無幾的一點點牽連,也就此灰飛煙滅,再也無處尋覓。回到家,把大致情況和豆腐一說,豆腐的反應(yīng)不亞于布丁,他頓時叫起來:“他怎么能這么做!怎么能逼著你和我們經(jīng)理結(jié)婚!”顧海生苦笑:“大概是……害怕蘇譽沒人照顧?!?/br>“可布丁會照顧他呀!”豆腐怒極,“老爺子這么做,不是要拆散布丁和經(jīng)理么!”顧海生無言以對。豆腐氣得喘息不平,好久,他慢慢坐下來,啞聲道:“這太過分了,你為瀛海做了這么多年的貢獻,傾注了這么多心血,最后,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這就是顧海生內(nèi)心所想,他一想到律師手里的那個信封,心就劇痛。身為瀛??偛?,顧海生當(dāng)然不可能干凈清白如普通人,很多灰色地帶,他是實屬無奈,這才踏入進去的。可他自身,并未因此獲得私利。卻沒想到,就連這樣的舉動,都被蘇云藩默默看在眼中,最后,做成一個內(nèi)部告發(fā)來威脅他。顧海生難過極了,這是背叛,他親如父親的姐夫,自小把他養(yǎng)大的姐夫,竟然拿出這種東西來對付他。他的心都涼了。豆腐伸過手來,默默握住顧海生的手。“我們經(jīng)理什么態(tài)度?”他小聲問。顧海生搖搖頭:“他不肯結(jié)婚?!?/br>“那是當(dāng)然的?!倍垢p輕嘆了口氣,“大概唯一希望你們結(jié)婚……不,唯一希望你們結(jié)不成婚的人,只有我和布丁。瀛海上下,所有與之相關(guān)的人,恐怕都和蘇麒先生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