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齡。岳齡拿了折扣單出來,到走廊上又低頭看了看,他也愣了。蘇譽簽錯了,他把名字簽到上面去了,那兒是發(fā)貨人泉子才該簽字的地方。岳齡皺了皺眉,心想,要回去找蘇譽改么?但不知為何他不太愿意再回去,剛才蘇譽看起來非常不對勁,活像是魂不附體,那樣子一點都不像往常的蘇譽。“應該沒問題吧?算了,反正簽了字了。”岳齡心里嘟囔著,最終決定就把這樣的折扣單交還給泉子。豆腐被顧海生從三樓拉下來,他慌得哎哎叫,顧海生停下來,皺眉盯著他:“我叫你改口,結(jié)果你索性連名帶姓都不叫了?”豆腐愈發(fā)尷尬,他低聲說:“你這樣直統(tǒng)統(tǒng)把事情倒出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想……”顧海生看著他,笑起來:“那,你想怎么想?”豆腐忽然有點難過,他往后退了一步,抬頭望著顧海生,輕聲道:“我們并不合適?!?/br>“我沒覺得?!鳖櫤IR上說,“我覺得我們在床上挺合適的?!?/br>豆腐的臉又紅了,他又氣又笑:“我又不是說的那個!”“那你想說哪個?”顧海生笑笑看著他,“我說的是真的,小墨,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br>豆腐的心,像被暖風吹拂的花瓣,忽然軟到無力。他喊他小墨……但他掙扎著,又努力笑笑:“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負責。”顧海生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想對你負責,阮先生,請給我一個機會。”豆腐哭笑不得!顧海生索性笑道:“與其在這兒爭論不休,不如咱們先回家吃飯,一邊吃一邊討論,你看怎么樣?”“可我吃過了……”“吃過了就陪我吃,我中午只吃了個蛋卷?!?/br>“???怎么吃那么少!那可不行,會胃疼的?!?/br>“所以晚上我打算多吃點,糖醋小排你喜不喜歡?老倪的拿手菜?!?/br>“那……如果有糖醋小排,那我就陪顧先生再吃一頓?!?/br>顧海生忍笑站住,他看著豆腐:“改口?!?/br>豆腐臉紅得如同番茄!半天,他才磕磕巴巴地說:“……海生?!?/br>顧海生笑起來,他抱住豆腐,深深吻他。此刻,他們就站在大廳樓梯拐角的地方,在場的酒童,全都目睹了這一幕!一時間,喧鬧的大廳,靜得仿佛沒有了人!等到顧海生拉著豆腐離去,一個酒童才回過神來,他用胳膊撞了撞同伴:“喂!看見了么!”“看見了!天哪!我的眼睛要瞎了!”“我才是!我的媽!彗星要撞地球了!宇宙要爆炸了!”不過短短一夜,瀛海總裁顧海生和獨眼杰克的酒童豆腐“好上了”的消息,像吹進蟻xue的風,傳遍了所有角落。☆、第96章一直被顧海生拉著手走到車跟前,豆腐還在惴惴不安:“我就這么跑掉了,行不行???今晚布丁一個人,扛不扛得住???”顧海生把他塞進車里,他一面笑一面說:“你就是獨眼杰克的頂梁柱,你走了,大家就都抓瞎了?!?/br>豆腐很不好意思:“我可沒那么說?!?/br>顧海生摟著他,他仔細看著豆腐的眼睛,輕聲說:“陪我,不重要么?”豆腐的臉上微微發(fā)熱,他湊過去,輕輕吻了顧海生一下:“當然重要,那是最重要的事?!?/br>那晚,豆腐留在了顧海生的住處。激情過后,倆人又繾綣了好一會兒,就仿佛之前他們分別的不是一周,而是一年。“明天,瀛海是不是得召開緊急董事會了?”豆腐忽然喃喃道。顧海生笑起來:“怎會。你以為我這一個禮拜在干什么?”豆腐一怔,抬頭看他:“不是說,因為太忙么?”“傻瓜,就算再忙,怎么會抽不出空來看你?”顧海生啞聲說著,他摟住豆腐光滑的身體,一面撫摸他,一面吻他,他的聲音含混不清,“我不會讓咱們處于被動的?!?/br>豆腐嗤嗤笑起來,他摟住顧海生的脖頸:“我就特別愿意聽你說‘咱們’。”顧海生也笑:“那往后,我就都說咱們?!?/br>豆腐停了停,忽然小聲問:“為什么是我?”顧海生無言地吻著他,良久,才低聲道:“因為沒有別人,只有你。小墨,你是不同的。咱們一同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情,你以為這一切都是無所謂的么?”豆腐有些不好意思:“可我沒念過大學……”顧海生一時笑得發(fā)抖。“而且你不覺得布丁比我?guī)浢??”豆腐開玩笑似的說,“我以為你會選他?!?/br>“我怎么可能選布丁呢?”顧海生頗覺得好笑,“他又不喜歡我。莫如說,布丁有點兒討厭我。”豆腐一怔:“真的?我怎么沒看出來?”“真的。”顧海生笑笑,“我早看出來了,他心里一直有點兒煩我,也不高興我去獨眼杰克。大概是看出我對你有覬覦之心?!?/br>豆腐默默笑起來。“告訴你一件事。”豆腐湊過來,悄聲說,“還記得上次我們?nèi)ッ绹矗颗R走那晚,你去衛(wèi)生間,看見我坐在馬桶上。”“嗯,我以為你拉肚子呢,半天不出來?!?/br>豆腐忍笑道:“那晚,我特別想爬到你床上去,想到發(fā)狂,我生怕忍不住,所以只好把自己關(guān)在廁所里?!?/br>顧海生也笑起來,他緊緊摟住豆腐,喃喃道:“那晚你真應該爬到我床上來。那樣一來,我們就不會浪費這么久的時間?!?/br>豆腐深深嘆息,他的心底涌出無比的驕傲,就像雄夜鶯尋找到心中的玫瑰,那份驕傲,無可比擬。那晚倆人說了很多話,就仿佛他們各自攢了一生的話要和對方講,期間又忍不住做了一次,所以等到真正入睡時,已經(jīng)凌晨兩三點了。早上七點,顧海生起床時,豆腐還非常困,他簡直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但雙手卻抱著顧海生的腰,不肯松開。“再不走就要遲到了?!鳖櫤I偷托χ?,把臉貼著豆腐的臉,親昵地摩挲著。“……晚上,幾點回來?”“十二點吧?!?/br>豆腐閉著眼睛嗤嗤笑起來:“正好,咱們一塊兒到家?!?/br>“嗯,咱們一塊兒到家。”顧海生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好了,我得去賺錢了,賺了錢才好帶我的小墨出去吃大餐。”豆腐努力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看著顧海生,他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我要去托斯卡納玫瑰……布丁都去了,我也要去?!?/br>顧海生笑起來:“好,咱們就去托斯卡納玫瑰。”等顧海生走了,豆腐在綿軟的被子里翻了個身。這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