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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起眉頭,是顧海生。真夠倒霉的!今天一來上班就霉事兒不斷……接了手機,他沒好氣道:“又有什么事?”顧海生在那邊,似乎有些遲疑:“小譽,我那只萬寶龍的筆,是不是在你那兒?”蘇譽一怔:“什么?”“萬寶龍的簽字筆。金色的,上回你住院,我過來幫你發(fā)工資,后來說起品晶的折扣……”蘇譽想起來了:“哦,我記起來了。萬寶龍的?你確定那支筆落在我這兒了?”“我在別處都找過了,隱約記得……是忘在你那兒了?!?/br>蘇譽不耐煩道:“一支筆而已,你又不是沒錢,再買?。 ?/br>顧海生頓了頓,才道:“那支筆,是我高中畢業(yè)那年,你爸爸送給我的畢業(yè)禮物?!?/br>蘇譽沒轍,他想了想:“這樣吧,我找找,要是找到了就給你送過去。”掛了電話,蘇譽捧著額頭想了半晌,他想起來了,那天他從醫(yī)院回來,為了品晶折扣的事發(fā)了一通火,把顧海生也趕走了。他記得,顧海生那只萬寶龍就放在桌上,金色的,當時是他拿起來,套上筆帽,扔進抽屜的。蘇譽想到這兒,順手拉開旁邊的抽屜,翻查了一通。沒有。奇怪,他暗想,自己明明是把那支筆放進這個抽屜的,記憶應該不會出錯。難不成……蘇譽干脆起身,他在經(jīng)理室的各個柜子屜子里,徹底翻查了一遍,最后他確定,那支筆真的不見了。然而,錢和支票賬本之類貴重東西,卻沒有丟。蘇譽皺眉思索了半晌,他拿過電話,把豆腐和布丁都叫來了經(jīng)理室。“這屋里,進來了賊?!碧K譽說。他劈頭這么一句,豆腐和布丁都一怔!“丟東西了?”豆腐問。“丟了一支筆。上回,海生過來幫我發(fā)工資,他把一只金色的萬寶龍簽字筆忘在我這兒了。”豆腐一聽是顧海生的東西,心就砰砰跳起來。“只是一只簽字筆么?”布丁問。“嗯,但那支筆是我爸送給他的,他高中畢業(yè)的禮物,已經(jīng)用了好多年了?!?/br>豆腐一聽,也著起急來:“那,經(jīng)理你有印象么?”蘇譽點頭:“我當時把筆帽套上,然后把它放在這個屜子里。我記得清清楚楚?!?/br>他伸手拍了拍抽屜:“但是,沒有了?!?/br>布丁和豆腐面面相覷。布丁說:“查查監(jiān)控?”蘇譽搖頭:“都過去好幾個月了,從哪兒查起?我看這是內(nèi)部作案,而且既沒拿錢,也沒拿支票,很明顯是一時興起下的手,估計就是眼饞,順進兜里了。”布丁咬牙道:“這些爪子輕淺的小混蛋!”豆腐問:“經(jīng)理,你打算怎么辦?”蘇譽說:“你們下去,和所有人說,就說經(jīng)理室丟了一樣東西,東西不打緊,但這事情要不得。三日之內(nèi),盜竊者把東西還回來,念在初犯,我既往不咎,如果不肯歸還,一旦查出來,扭送公安機關(guān)?!?/br>從經(jīng)理室出來,布丁恨恨道:“一定是那些小孩子!大額的錢不敢偷,偷一支筆!看見是萬寶龍的就眼饞,像順一盒煙似的順進自己兜里,叫我說,抓住了把他手指頭剁下來!”豆腐深知布丁性格比他激烈得多,而且有點道德潔癖,別說偷東西,上回店里組織外地旅游,有個酒童拿人家酒店的窗簾布擦皮鞋,被布丁看見了都好一頓數(shù)落,他就見不得這種小家子氣的貪婪行徑。豆腐自己卻沒發(fā)火,他更多的是暗自發(fā)愁,那支筆是蘇譽父親送給顧海生的,而且是高中畢業(yè)的禮物,想來顧海生一定非常珍惜它,所以過了這么多年,還在隨身攜帶。這樣要緊的東西弄丟了,顧海生得多著急。但是經(jīng)理室管理不嚴密,蘇譽把要緊的票據(jù)鎖在密碼箱里,大門卻通常是不鎖的。酒童們時不時往里跑,送個東西啊問個事情啊,來來去去一天也有五六個人,有時候蘇譽不在辦公室,酒童們進去自己蓋章,取物品,也就這么進去了。好幾個月的事情了,這讓人上哪兒查起?難道真的只能等扒手自己把東西送回來?回到休息室,豆腐叫來手下酒童,將蘇譽的話傳達了一遍,他又加了一句:“或許偷東西的人只為了好玩,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是行竊。經(jīng)理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三天之內(nèi)把東西送回去,他不會責罰當事人?!?/br>布丁那邊,言辭就厲害得多,布丁說,三天之內(nèi),如果不見東西歸還,別說蘇譽,從他開始就得一個個的查,如果抓到,除了送警局,他會將此人行徑通報各個會所、夜總會,讓圈里所有人都知道,叫這扒手的名字一輩子呆在黑名單上。布丁今天像吃了槍藥,脾氣比以往更暴躁,酒童們被他這番嚴詞厲色說得,沒做賊的都像做了賊,心里都有了三分惴惴。接下來的日子,豆腐如坐針氈。他既希望扒手趕緊把筆送回來,好讓顧海生拿回珍貴的紀念物,又不愿看見獨眼杰克里真的出了一個小偷,蘇譽雖說既往不咎,可一旦知道是誰干的,大家心里都會存下芥蒂,往后彼此相處就變得尷尬起來……那是豆腐無論如何都不愿見到的。通告發(fā)出的第二天,蘇譽出門辦事,晚上八點,他回到經(jīng)理室,拉開抽屜一看,那只萬寶龍簽字筆,正放在那兒。他推上抽屜,下樓找馮振川要了監(jiān)控室的鑰匙,進去之后,打開了監(jiān)控。從他出門開始,蘇譽仔仔細細盯著監(jiān)控畫面,一幀幀的看。最終,鏡頭停在今天傍晚六點左右,有人進了蘇譽的辦公室,那人是獨自一人進去的,神情看上去有些鬼鬼祟祟,進來之后,他把門輕輕關(guān)上,然后飛快跑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像扔燙手的炭一樣,將一個東西扔進抽屜。等到那人上氣不接下氣跑出經(jīng)理室,蘇譽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蘇譽關(guān)上監(jiān)控,他鎖上房門,從里面出來。馮振川看他出來,好奇地問:“發(fā)現(xiàn)小偷了?海生少爺?shù)墓P,還回來了?”蘇譽笑了笑:“嗯,還回來了?!?/br>“誰干的?!”“老馮你就別問了?!碧K譽苦笑道,“都說了既往不咎,難道你還要我把這個小偷五花大綁送去游街么?”馮振川頗為不滿:“老話說小懲大誡,現(xiàn)在偷一支筆你放過他,往后他還要偷金子呢!”蘇譽笑起來:“真要偷金子,人家也不會在我這兒作案了?!?/br>他說到這兒,語氣忽然有些難過,于是又低聲道:“我已經(jīng)猜到,他為什么要偷那支筆了?!?/br>從監(jiān)控室上來,蘇譽叫來了布丁和豆腐,他告訴他們,筆還來了。“已經(jīng)知道誰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