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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好久不見?!?/br> 自從畢業(yè)后,確實很久沒見了,畢竟是新的工作,一切都需要花時間去學,她比過去更忙,以前兩個人好歹還有功課這種共同話題,今年也剛進社交季,兩個人還沒在舞會上遇到過。 這會換崗儀式結(jié)束,人群散開,他們也就順勢隨著人潮,沿路往前走。 “看上去有模有樣了嘛,未來的大臣。” 克莉絲笑了笑,沒有解釋事務官和政客是完全不同的體系。 不等她說話,哈洛德又面露愧疚,問:“你現(xiàn)在還在那位先生手下做事嗎,我聽我大哥說,本來你可以跟著新任外交大臣學習的。” 克莉絲呆了下,倒沒想到老師當初三個選項里會有這個,難怪他沒有細說職務,恐怕也是擔心自己有心里落差,對工作有抵觸情緒。 她拿公文包拍他沒精打采的肩膀后背。 “事已至此,說這種話就沒用了。而且我說過,到后面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吧,更主要的是我被黨鞭看中的那一次,我削了他的面子,也恰好搶了他的風頭。一個人心眼小,不論做什么都會結(jié)仇的。” “你呢,最近在忙什么?!?/br> 哈洛德臉上一紅:“我已經(jīng)在計劃求婚了?!?/br> “……我很抱歉?!?/br> 金發(fā)青年意外看她:“為什么會道歉?” “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快要求婚了,我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br> “這不算什么,”哈洛德說,“大家現(xiàn)在圈子不太一樣,聯(lián)系漸漸變少是很正常的。你實在太忙了,而且你知道,我這些年的‘感情’經(jīng)歷太坎坷,實在拿不準會不會又出岔子,所以我才沒有機會告訴你?!?/br> “我大哥總是訓我不務正業(yè),現(xiàn)在我仔細想想,好像仗著家里縱容,所以一直只顧著貪玩,看到你現(xiàn)在……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已經(jīng)說不上話了?!?/br> 上輩子沒有好好畢業(yè),幾乎也沒有朋友,克莉絲還沒有這種體會,所以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一時跟著沉默起來。 暮色照在泰晤士河,威斯敏斯特宮塔樓也被映得恢弘莊嚴,點燈人搭著梯子開始上班,墜飾了鳥毛的女士們坐在敞篷馬車里,正要前往舞會。 哈洛德先灑脫笑起來,“我的錯,好不容易見面,結(jié)果說這種話。走,我請你喝一杯?!?/br> 明天不用上班,和這位朋友也是很久不見,克莉絲讓他的男仆幫忙捎話回去,讓瑪麗她們不用等她,就同他一起上馬車,去了以前常去的酒館。 酒館里已經(jīng)有一群喝了一會的男人,正在吧臺邊大談政|治經(jīng)濟。 哈洛德點單時湊熱鬧聽了一會,回來就皺眉壓低聲:“這個解放法案對你們影響這么大?” 克莉絲把“甜咸豆腐腦”換成紅酒和白酒,給他隨便解釋了一下。 “為了不被砸場子,老板這幾天就必須發(fā)公告,允許愛爾蘭人來酒吧里喝白葡萄酒,但是這里座位就那么一點,喝紅酒的人肯定都不干。那些極端反感白葡萄酒的人,說不定會離開,帶走一批朋友?!?/br> “老板要通過這個規(guī)定,同樣也得讓股東滿意,也就是說,要能讓上議院通過。所以一定會對進來的愛爾蘭人有限制要求,這樣一來,愛爾蘭人肯定會想,你是不是瞧不起人,所以連他們也得罪了?!?/br> 總的來說,就是里外不討好。 哈洛德恍然:“難怪有人已經(jīng)開始和另一派接觸了。” 這年頭,也沒有人要求一個人必須永遠效忠自己的派系,如果沒有特別重的集體歸屬感,也確實有人會因為政|治理念改變,或者為了入閣,臨場跟著朋友改變立場,跟著另一邊混的。 當然,這也意味著永遠回不去了。畢竟左右橫跳反復無常的人,誰都不會信任。 這么一看,里德侯爵的選擇其實也不是那么突兀。畢竟先有前任首相放狠話辭職,國王給了機會重新組閣,又遇上愛爾蘭形勢突變,他們所在的派系確實有點倒霉。 有這么一幫人想另立山頭或者投向另一個枝頭也很正常。 不過對她的計劃影響不大。 克莉絲不免問了他幾句,發(fā)現(xiàn)這小子作為社交達人,誰和誰親近相當門清,七彎八繞的姻緣關(guān)系不用畫表格都捋得清清楚楚,很快就從幾位夫人的交際圈推出了立場。 她沉默了一會:“我突然覺得,你其實還是有點天賦的?!?/br> 哈洛德眼前一亮:“什么天賦?你說的話我爸肯定信,我就怕他讓我入伍,能讓我繼續(xù)出入舞會沙龍就行?!?/br> “夫人外交的天賦?!?/br> 哈洛德:“……” “你可以直接說我適合吃軟飯的,我們這么多年交情,我不介意?!彼鏌o表情說。 克莉絲笑得喘不過氣,“所以,有這個榮幸‘娶’你這位賢內(nèi)助的姑娘,我能知道是誰了嗎?” 哈洛德這次意外謹慎,怎么都不愿意說名字,只說是父親戰(zhàn)友的女兒,去做禮拜都不太樂意的人難得迷信起來,非說是每年都咋咋呼呼到處和朋友嚷還打賭,才導致他失敗的。 克莉絲覺得這其實和他的態(tài)度有關(guān)系,這個年代的女孩子幾乎后半生的幸福與否都系于婚姻,她們謹慎小心一些也正常,不過既然他誤打誤撞摸對了方向,也就不在這方面多說,招呼侍者又開了一瓶酒,開始打聽他的感情經(jīng)歷。 “我們很小的時候其實就認識了,我一開始并沒有在意她……” 大老爺們扭捏了一會,坦白說:“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以為的主動邀請?zhí)?,是她讓她爸爸安排的,后來在戲院又遇到了好多次,也都不是巧合?!?/br> 克莉絲忍不住笑了,“你和威廉怎么一個德行,也幸好為數(shù)不多能主動的女孩子被你們碰上了,不然你們都得打一輩子光棍。” 哈洛德灌了一杯酒,不服氣說:“你現(xiàn)在說得輕巧,未來你一定也跟我們一樣。” “這么肯定?” 她滿不在乎隨口應了一句。 “因為你比我還要被動,”他篤定說,“我們打架之后,如果不是我死纏爛打拉你進我們的圈子,你就等著一個人孤零零畢業(yè)吧?!?/br> 說起過去,克莉絲也晃了一會神。 因為在浪博恩的書房長大,很久沒有和其他小孩子接觸,尤其自己還揣著女扮男裝的秘密,剛剛進公學這種環(huán)境,還有和父親的賭約在身,她當然要謹慎。 那時候雖然鼓起勇氣離家上學,她是不打算和任何人有過密來往的。 如果有了朋友,就意味著更多暴露的可能。 確實是哈洛德先給了她這個機會,讓她意識到,只要認真擇友保持謹慎的話,自己也是可以和親人之外的人建立關(guān)系的。 她抬手和他碰杯。 “伴郎的位置還是我的吧?” “那當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