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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干渴,即使是甜蜜的毒|藥也只能仰頭飲盡。 可是這份毒|藥不像那些愛德蒙在現(xiàn)實里酌量飲用的毒|藥,不僅不會增強(qiáng)他的抗藥性,反而讓這份情毒在心里扎根更深。 所有禱詞都是他早逝的母親教給他的,他卻拿它們?nèi)ニ寄钏钣H愛的朋友,越是念及,倒是將所有過往都描摹了一番,反而使得愛意更濃烈熾熱,燒得愛人在他心中也更加耀眼,照得他更加無所遁形。 不僅違背了教義,懺悔也都因為他的走神半途而廢,愛德蒙為此負(fù)疚,不敢再在心底念及上帝。 因而,不知不覺里,愛德蒙唐泰斯更少去想自己崇敬的存在,反而念起了他的“新神”來。 像是對著獵人槍|口好奇打著轉(zhuǎn)的小狐貍,無辜的年輕人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還在向他的覬覦者來信,他卻不敢看。 自從發(fā)現(xiàn)感情后,他不論做什么都會想到克里斯,再打開一封帶著對方口吻和筆跡的信件,幾乎可以預(yù)見會在心中掀起多大的風(fēng)暴。 只是,用了這種方法遞到他手里,這第三封信就是最后的晚鐘,做過貼身男仆的人很明白,再逃避下去,他就要永遠(yuǎn)失去對方了。 愛德蒙終究抵御不住這樣的可能,按照收信順序一一打開了信,似乎火漆被剛剛被印章燙過,帶著還未完全凝固的燙手,以至于他的手在碰到后就顫抖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看信時,他并沒有想很多,反而像是被撫慰了一樣,兩個月里越灼越烈的心慢慢變得溫順起來。 第一封信明顯是對方氣惱炸毛時寫下的,言辭非常嘲諷,看來是他們在米爾頓分手后才收到他的信,已經(jīng)知道一切真相,再看到他在信里的那些話,自然就都成了拿來攻擊的把柄。 算著時間,年輕人又發(fā)出了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并沒有比上一封態(tài)度溫和多少,反而更義憤填膺,拐著彎譏諷說他虛偽。 他這才打開了第三封信,卻停在了開頭。 前兩封信以英國人的少爺脾氣總結(jié)起來也很簡單,“這么大言不慚,你想死嗎”,“居然不回信?你要死了”。 到了第三封,開場白直接是:“伯爵,我在國內(nèi)認(rèn)識了一位你的同胞,本想以后介紹你們認(rèn)識的,他是個神職人員,年紀(jì)比你大不少??墒亲罱乙恢甭?lián)系不上他,我懷疑他年事已高,或許已經(jīng)受到感召,去侍應(yīng)上帝了?!?/br> ——你死了。 出獄后就自尊心極強(qiáng)的愛德蒙卻不覺得氣惱,反而不自覺微笑起來,仿佛看著因為被搶走了蒲公英所以氣惱晃著耳朵、拿毛茸茸的腦袋撞自己的垂耳兔。 看到后面,他又沉默下來。 愛德蒙收好三封信,試圖沉心讓自己去寫回信,他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隨心去寫,等到寫完回看,剛剛被克莉絲的來信平復(fù)的心情又驚跳起來。 因為回信中泄露出的太多蛛絲馬跡,唯恐引來教義和律法都將這種感情視為禁忌的英國人憎惡,他將這封信往一邊點燃的蠟燭上伸去。 結(jié)果剛只碰到火舌,愛德蒙連忙收回,看著被燎出來的缺口,像是也被啃噬殘缺的心一樣,最后只得將這封信連同心情收疊好,放進(jìn)那本從不離身的特制圣經(jīng)里。 空氣中還彌漫著燒過紙張的味道,愛德蒙走到窗邊,發(fā)現(xiàn)天竟然已經(jīng)亮了。 燃燒把信上的心思也都揮發(fā)滿屋,不愿再沾染到更多的思緒,他改扮好,走出了所在的聯(lián)排別墅。 為了制作一份藥劑,他已經(jīng)很久沒出門,這個時間的攝政街車水馬龍,熱鬧非凡,愛德蒙站在路邊,才覺得回到了人間。 至少繁碌會讓他忘記一切,不會想起—— “您想要克里斯班納特嗎?” 有個童聲清脆說。 一下被點破了心思,金發(fā)的勛爵幾乎驚跳起來,“你說什么?” 報童被嚇到了,只能安慰自己對方是個看著就貴氣不凡的紳士,眾目睽睽下不會不顧體面,帶著哭腔小聲重復(fù)說:“您想要一份克里斯班納特的論述全稿嗎,我這里有手抄版?!?/br>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紳士清了清嗓子,才說:“可以讓我先看看嗎?” 隔著手套接過,看著稿件,古怪的紳士面露恍然,已經(jīng)不自覺笑了,充滿無限溫情,似乎看的不是數(shù)據(jù),而是一篇動人的詩篇。 習(xí)慣察言觀色的報童感覺大有希望,便說:“現(xiàn)在好多地方都賣斷貨啦,我這里也是最后一本了?!?/br> 對方?jīng)]有看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幣給他。 報童看著手里的英鎊,瞪大了眼睛,小心說:“先生,您給錯了,不用這么多錢。” “這很值得這個價格,”紳士道,“你就收下吧?!?/br> 男孩捧著硬幣喜出望外,想到什么,又從背著的布包里翻出一張報紙來。 “既然您喜歡這位先生的文章,這是初次刊登的那一部分,也請收下吧。” 紳士看清報紙上的日期,終于理清了那位老師的意圖,心下驚嘆時,又帶著鼓勵的語氣問:“關(guān)于這位先生,你還知道什么嗎?” 男孩笑了,“看來您是剛剛到倫敦啦,我知道的不比其他人多多少,如果您想知道,隨便找個咖啡館坐坐,聽他們聊天,就能知道了?!?/br> 報童沒有騙他。 不僅是咖啡館,街頭巷尾的人都在說那個名字。 愛德蒙剛來倫敦時,也感受過這件事情的受關(guān)注程度,每天都有好幾千人結(jié)伴去向英王請|愿,民主熱情空前高漲,沿路甚至有不少政治聯(lián)|盟宣傳,是全城上下的最熱話題。 而現(xiàn)在,只要討論這件事的人,都不免要提起克里斯。 “這部分的數(shù)據(jù),班納特的全稿里面寫得清清楚楚,連百分比都給你算好了,你不信去找找?!?/br> “不是說班納特只是一個鄉(xiāng)紳的兒子嗎,他那些數(shù)據(jù)就一定沒問題了?” “你知道什么,他們都說了,這小子背后肯定有個大的黨|派支持著,不然怎么能這么快就搞到這么多資料,說不定只是署了他一個人的名字,好引起注意,趁著大家都討論他,以后再把所屬政|黨公開出來?!?/br> ——那是克里斯憑一人之力做到的。 愛德蒙很想說,最后還是克制住了,為他們揣度克莉絲、輕松帶過所有努力而不忿后,他心里又忍不住由衷高興自豪起來。 他很清楚,即使有那位老師指點,但是每一個環(huán)節(jié),只要有一點疏忽或者不盡力,就一定沒辦法走到這一步。 在浪博恩時,年輕人為這件事奔走憂心,向自己求助,去了彭伯里,每天都忙碌得能和晚歸的他照面,連頭發(fā)也沒有時間剪。 愛德蒙是親眼看著這份論文一步步誕生的。 光看著手里的那本全稿,他就能回憶起每一個相處的細(xì)節(jié),他就能說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