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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都沒有對方活那么久,倒也情有可原。 一面自我開解著鼓勁,黑棋卻在這個時候發(fā)動了攻勢。 “所以,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弟子?!?/br> 白皇后被不小心碰倒了,因為這個猝不及防的直球,克莉絲有些吃驚。 “只是因為我和您年輕時候很像?” 費爾德露出非常官方的笑容,沒有回答,似乎只想聽她的答案。 棋局在繼續(xù),兩個人卻陷入了沉默里。 目前主動權都在對方手上,克莉絲也捉不透對方到底查到什么地步了,現(xiàn)在是她想知道一切,這個沉默根本不會延續(xù)太久。只是一連幾次都被同一個人打擊,她實在不想首先低頭,所以較著勁繼續(xù)推棋。 “居然在這個時候王車易位?”費爾德驚訝咦了一聲。 等到對方下完這一手,克莉絲才開口:“很感謝您的賞識,不過我不能同意?!?/br> 能成為國務大臣的弟子,聽上去很誘人,但是以對方的觀察力水平,自己最大的秘密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 歐也妮本性善良,而且她自己就是女人,明白這種遭遇是什么感覺,所以能體諒自己的隱瞞。 但是侯爵不同,他從出生就在既得利益階層,對底層看法都要尚且存疑,克莉絲根本不可能去賭一個男權社會的男性怎么看待女性,如果發(fā)現(xiàn)自己女扮男裝后惱羞成怒,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我能知道為什么嗎?” “我無意政界?!?/br> “噢,那么你給自己定立了什么計劃?” “我目前正在游學旅行,也只打算做一個大學生?!?/br> “很好?!贝蟪颊f,“那么我問你,你既然是大學生,出國目的也是游學,可是在馬賽時并未去大學交流,好,我可以默認你是一個長于自學的孩子,那么你有何語言之外的長進?” “……” “你住在市長家,是否知曉借機了解當?shù)厥姓闆r,便民措施?你留在馬賽這樣的港口商貿(mào)城市,又是否留意過當?shù)刭Q(mào)易方式?” 克莉絲硬著頭皮說:“我對政商都不感興趣,自然不必去了解這些——” “那么學術呢?”費爾德打斷了她,語氣依舊很溫和。 對方早就徹底看穿了她,也打定主意要深究到底,這時候辯駁根本是自取其辱,克莉絲索性閉了嘴。 “所以你才去做牽線搭橋的同伙,躲在灰色的后頭游走?” “如果你這次出國也只是為了掙一筆快錢,展示一些小聰明,你倒不如繼續(xù)在家里坐著?!?/br> 這時候,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停止了下棋。 心已經(jīng)亂,手中的棋就全部潰敗了。 克莉絲起了一身冷汗,驚疑不定看向國務大臣。 老先生看著她,雙目如電,面色很冷。 “你的確隱藏得好。我敢斷言,除了我,不會有第二個人能發(fā)現(xiàn)你才是倫敦城里風傳的那個情報商人,你也一直都呆在干岸上用線cao縱著那幾個人,自己干干凈凈,就連灰色都沾不上。” “可是灰色就是灰色,洗不白,也永遠被動。白色對黑色或許還會忌憚,灰色卻只是鉆空子、投機取巧,一旦被白色注意到,就只有坐以待斃的份。等到那些路被全部堵死,你投注的所有精力都會在一夜之間全部浪費。” “個人在一紙條約面前有多脆弱,不必我提醒你。” “你或許要說,這個時代有無數(shù)人這樣做,甚至做著更過分的事情?!?/br> “可是你甘心和那群投機者呆在一個世界里,永遠抱著僥幸心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關注,遇到就是災難,不發(fā)生就是一輩子的擔驚受怕?” 國務大臣做慣了演說,也常在議會與人辯論,他說話時倫敦腔很重,每一個詞都清晰有力,即便相對坐著,也像是站在高臺上俯視年輕人一樣。 克莉絲已經(jīng)呆住了。 當初會選擇做情報販子,完全是因為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這輩子開局不利,被女扮男裝這個懸在頭上的隱患束縛了思路,所以才選擇了重cao舊業(yè)。 她本來就是因為不愿意再遮遮掩掩過活,所以才離開了浪博恩,這時候經(jīng)老先生點醒,才發(fā)現(xiàn)到頭來,其實都是在做一樣的事情。 自己大概真的是個瘋子。 揣著這樣的秘密,不僅不隱藏,這時候有人把引向更大舞臺的臺階遞過來,她也想要走上去。 費爾德發(fā)現(xiàn),年輕人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已經(jīng)挺直了身子,恭謹?shù)溃骸澳虢虝沂裁???/br> “你之前的打算是什么?” 他把話題拋了回去。 克莉絲垂目思索半刻,“家里的人都能幸福,掙盡量多的錢,然后到其他國家去看看?!?/br> “你這些都只是計劃,根本不算目標,更加沒有夢想?!?/br> “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做過夢了?!?/br> 克莉絲平靜說。 不管是家道中落,還是女扮男裝,這個世界兩世都沒有給她當孩子的機會。 費爾德頓時失笑:“年紀輕輕,說話卻暮氣沉沉。我來替你指兩條十分適合你的路?” 說完后,他將棋盤上黑白兩個“王”棋放在她面前,棋子和棋盤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看到年輕人明亮的眼睛,費爾德忍不住微笑起來:“你擁有足夠的謹慎和好奇心,這很好,在與人交涉和收集信息方面你是個很優(yōu)秀的孩子。只是一直走野路子,有些偏離航線了?!?/br> “因此,我不想看你將時間和天賦耗費在那些小打小鬧上?!?/br> “我們遠離歐洲大陸,在一座島上,這或許也給了我們天然的保護屏障,同樣也塑造了大部分人保守冷靜的性格,所以英國常常忽視外交的重要性,你們在學校里也不會教授這些。我常常覺得身邊無人可用,因為那些年輕人不僅沒有天賦,還極度無知,說起外交也都態(tài)度鄙夷。而我在國會上也時常覺得孤立無援,如果有一個得力助手,就會好很多。” “這是第一條路。會艱苦一些,不過我會將你帶在身邊,替你引見上流社會的人物,將畢生所學都教授給你。” “第二條,”他又緩緩推出了黑棋,“雖然如今沒有戰(zhàn)事,不過暗處還有很多需要提防的事情,如果能夠掌握先機,預先獲取信息,那么我們就能在外交會議和很多事情上掌握主動權。所以我一直想建立一個機構,暗中收集情報,這是你最擅長的,所以如果你選擇這條路,做我的直接下線,等到學成后就接手整個組織,未來前途也將不可限量?!?/br> 國務大臣的這兩條路,出發(fā)點都是一致的。 克莉絲這下明白,為什么那天在造船廠,自己會被輕松放走了。 只是因為他們是一國的。 “你可以慢慢想,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找你?!?/br> 克莉絲搖頭,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