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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讓他遭到這樣的打擊,所以短期內(nèi)都不會考慮結(jié)婚了……您還能活到六十歲我們再談這個問題?” 半個月后,葛朗臺全府在眾目睽睽下送小紳士出城。 索漠無往不利的這段時間,克莉絲在老狐貍那里遭到打擊的信心又被完全修復(fù)了,這時候興致滿滿,決定給委托人再加送一場戲,攥著葛朗臺夫人的手,濕漉漉看著她。 “歐也妮,我一定會給你寫信的,你不要和別人結(jié)婚好不好,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就來找你。” 滿街女人咬牙艷羨,又忍不住因為那張可憐兮兮的臉按著胸口,發(fā)出愛憐的嘆息。 葛朗臺夫人無奈笑了笑,突然踮起腳,隔著額發(fā)輕吻克莉絲的額頭。 趁著情報販子呆住的時候,女人在她耳畔含笑低聲道:“這是對朋友的祝福。至于委托的錢款,我已經(jīng)讓拿儂今早放在你的貼身口袋里了?!?/br> 坐在葛朗臺家的馬車上,直到看不到索漠城時,克莉絲才將手伸進懷里。 里面有一封信,只有兩張薄紙。 給我最親愛的小“先生”: 看到這里,你不必?fù)?dān)心受怕,你的偽裝十分完美,即使同在屋檐下生活這么久,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疏漏。 只是這個女人被苦難磋磨過,打碎了,才擁有敏銳直覺和細(xì)心觀察。 男人是很難真正領(lǐng)會尊重女性的,他們天生優(yōu)渥,所以很難自降身份去體察女性在經(jīng)歷什么。而你感情經(jīng)歷純粹,并沒有這樣了解女性的機會。 直到索漠,我突然意識到,你對待我,并不是紳士,而是同性才會有的憐憫溫柔。 這樣的態(tài)度,以后你可以放心繼續(xù)下去,因為有過情人的天真少年,對待女性多情愁善一些,也是很理所當(dāng)然的。 父親讓我安分做一個守財奴,死后向他交賬,母親告訴我,只有上天后,我們才能得到幸福。 長久一個人呆著,我也常常想,或許女人本就比男人活得更難一些。我堂弟就算破產(chǎn)了,他還能去海外繼續(xù)奔走前程,只要眼看未來,那么人還有希望;我就算富有,卻只能在靜止無望的生活里等他,眼睜睜看著他發(fā)財走運,忘恩負(fù)義,而如果沒有那些錢,我更加什么都做不了。 現(xiàn)在,你向我展示了能慢慢將這些裂痕補全的方法。 葛朗臺家的人吝嗇,歐也妮葛朗臺卻知道,獲得幫助,應(yīng)該回以相應(yīng)的感謝。 這是你應(yīng)得的。 至于我的情人名頭,你也盡可以使用,如果能幫你在這條注定孤獨的路上走得更順利一些,那么我就相信,上天造出女人,并不是單單要讓她們來受苦的。 克莉絲從信里抽出另一張紙。 是法蘭西銀行一百萬法郎的支票。 ☆、第40章 U|ysse 按照現(xiàn)在的匯率, 一百萬法郎接近四萬英鎊, 再加上杜朗那里換到一千五百的金埃居, 還沒算那個“威爾莫勛爵”能賣的價。 單這次法國之旅, 克莉絲已經(jīng)賺翻了。 可惜她開心不起來。 從索漠到馬賽的路上, 前半段克莉絲還在為信的內(nèi)容感動(銷毀前她已經(jīng)背下來了), 等逐漸接近馬賽城,雖然堅信葛朗臺夫人絕不會將發(fā)現(xiàn)說出去,但是被老狐貍識破的心理陰影又爬上來了。 這段時間下來,克莉絲也差不多想通了, 并不是說將其他人當(dāng)做傻子,只是自己兩世積累,偽裝幾乎成了她的本能,能輕松瞞住99%已經(jīng)非常成功。像是那位老紳士那樣的人到底是極少數(shù),而葛朗臺夫人能猜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則全憑那份長久寡居生活鍛煉出來的敏銳直覺。 但是一來法國就接連遇到這樣的人,發(fā)生這兩次掉馬事件,她的運氣也太“好”了。 克莉絲現(xiàn)在開始慶幸自己馬上就要去意大利了。 抵達(dá)馬賽城時,給歐也妮的回信剛好寫完,內(nèi)容很尋常, 只是感謝了她在這次旅途對自己的照顧, 最后添了句“剛剛離開我就已經(jīng)開始思念你了”,托付車夫幫忙帶回去。 信上還特意噴了香水, 車夫剛接過就一臉意會, 好好放在了車上, 表示一定會親自轉(zhuǎn)交給夫人。 旅行總是興致勃勃出去,歸途筋疲力竭,加上一路車馬顛簸,克莉絲沒有四處亂轉(zhuǎn),叫了街車直奔市長府。 看出她很累,市長夫人很體貼沒有多問她這次旅行怎么樣,反而叫女仆拿來了餅干和白葡萄酒,讓她先墊一些再去休息。 即使這樣克莉絲也還是堅持讓水房送了一小盆熱水,隨意擦過,才倒頭睡了。 因為自己把行李都隨身帶著,房間也就可以隨便收拾,床鋪似乎剛剛曬過,非常蓬松好聞,克莉絲一覺睡得特別香,再睜開眼時,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 腦子還不太清醒的人溜下床,頂著亂翹的短發(fā),被要著火的嗓子催促著去外間找點喝的。 推開臥室門,看到坐在桌邊看書的逃犯,手里還攥著門把,克莉絲緩緩瞪圓了眼睛。 ——這人怎么還沒走?! 男仆還是頭一次看到保守英國人穿著睡袍的樣子,也愣了一下。 有一陣不見,少年變化不大,連盛夏中部的陽光也沒把他曬出小麥色,倒是頭發(fā)變長了一些,過了頰畔,個子看上去又高了一點,因為穿著胸口堆疊花哨裝飾的寬松綢衣,整個人像是穿著繁復(fù)洛可可服裝的貴公子。 看清自己后,本來還睡眼惺忪的人瞬間清醒,很快就臭著臉?biāo)ι狭碎T。 這種莫名其妙的少爺脾氣也不是頭一次領(lǐng)會了,愛德蒙并沒在意,想到年輕人醒后都會口渴,還是出門替他找檸檬水。 既然不打算走,他為什么特意提出要留在馬賽? 一邊憤憤綁束胸,克莉絲忍不住開始腹誹:逃犯難道被牢獄生活磨平,現(xiàn)在波旁王朝又穩(wěn)如泰山,所以放棄奮斗,就安心在自己身邊當(dāng)一輩子男仆了? 找了一件比較簡單的衣服套上了,克莉絲才出門,非常順手接過遞來的杯子。 檸檬水很清爽,飲盡時淡黃色檸檬片滑下來,她仰頭將那片檸檬叼了,咬一口,因為酸味刺激皺起臉,整個人就清醒過來。 愛德蒙自然將漱盂伸過來,讓克莉絲把檸檬片吐掉,另一只手的熱毛巾已經(jīng)遞了過去。 幾個月的主仆相處里,兩個人這樣做過無數(shù)次,配合起來很默契,連眼神交流都不用。 這一套做完,克莉絲終于心平氣和了不少。 年輕人直接往桌上一坐,讓雙腿懸著,恰好能夠俯視坐在椅子上的年長者。 似乎因為夜深了,男仆沒有綁發(fā)帶,深色的及肩長發(fā)微鬈披散著,原本堅毅的面部輪廓被暖色光映得柔和,抬眼看她,面帶疑惑。 克莉絲這會冷靜下來想了想,現(xiàn)在手里錢多了,先前的計劃就可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