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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沿街靠窗的好位置,在樓上賞燈看夜景對俞晨這樣的情況最為合適。駱晉源將陳嬤嬤與楊柳都帶上照顧晨哥兒,又調(diào)了一半的護衛(wèi)守在四周,元宵節(jié)這夜是街上人數(shù)也可能最亂的時候,安全上他從不敢掉以輕心。晚上整一條街上都掛滿了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燈,果然十分精彩,俞晨的目力又好,在樓上看得驚嘆連連。“縣主,快看,咱們這茶樓也將燈掛出來了,竟然都是琉璃燈?!睏盍@喜道。俞晨探頭一看,茶樓是剛將燈掛出來,這一掛頓時將附近的人都吸引了過來,茶樓的掌柜正在下方維持秩序并宣布猜燈謎游戲的規(guī)則。俞晨挑了眉對駱晉源說:“肯定是尚亦瀾弄出來的大手筆,估計京城那邊的燈更加精彩,也不知他下面的人花了多少心思設(shè)計出這些琉璃燈?!?/br>駱晉源笑道:“有投入就有回報,這一下尚家的名聲更加響亮了?!?/br>包廂的門敲響,陳嬤嬤過去開門,是茶樓里的小二,替掌柜給包廂里的客人送來一盞八角琉璃宮燈,只一眼就知道,這盞燈比樓下掛出來的更加精致。陳嬤嬤看了是極喜愛,向俞晨看了一眼,后者意思他收下,這肯定是尚亦瀾的授意。這一晚玩得很盡興,駱晉源還通過猜燈謎得到好幾盞燈,他人未下去,而是通過楊柳下去將燈謎抄上來,寫出謎底后再讓楊柳送下去,而俞晨本人,則非常不擅長,只有干瞪眼的份。好吧,自從駱晉源搬出一堆書準備給他們的兒子胎教時,俞晨就知道他這個男人肚子坦克還裝了不少墨水。這樣也好,以后兒子的教育他就不用擔(dān)心了,他自己在這個年代充其量算個半文盲。元宵過后,不論是東面的房子還是村口通向外面的路,都開始動工了。房子還是交給了之前替俞晨蓋房子的江師傅,江師傅閑時也會過來轉(zhuǎn)轉(zhuǎn),與常郎中也說得上話,對于俞晨這邊的事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下來,當(dāng)天就帶著得力的徒弟住過來。關(guān)于修路,駱晉源跟縣衙那邊借了幾個精通此項的人才,由他們牽線,買材料,雇人,村子外面也很快熱火朝天地干起來了。修路雇的人都是村里和附近幾個村子的漢子,又請了幾位中年夫郎在地頭上做飯燒水,駱晉源開的工錢相當(dāng)高,所以根本不愁沒人來幫工,而且選的時間又不會耽擱春忙。里正在第一天看到外面的架式后才明白,駱晉源夫夫為何獨自承擔(dān)修路的費用,他抹了把汗,好在他沒有非要堅持村里人一起湊份子,這樣大的場面就算把全村村民的家當(dāng)都拿出來,都支撐不起這筆費用。不過等這條路修好,可以想見以后去鎮(zhèn)上去縣里會有多方便,這相當(dāng)于修到家門口的官道了,別村的人一邊在工地上干活一邊羨慕平陽村的人,心說這縣主怎就沒落到他們村里。平陽村也有一些村民在自家活干完后到工地上義務(wù)勞動的,就如里正之前宣傳的,路是修給整個村里的,有空的都去搭把手,有時還能看到半大小子在工地上出沒。駱晉源把監(jiān)工的任務(wù)交給里正后就當(dāng)甩手掌柜了,開玩笑,那幾個從縣衙里過來的人,誰敢不要命了去糊弄英武侯和縣主?那絕對是自己想不開自尋死路呢。人多力量大,每日敲敲打打,一條寬闊平坦的道路漸漸成形,天氣也漸漸暖和起來。俞晨坐在房間書桌旁,提筆在紙上寫著什么,放下筆又嘆了口氣,他在紙上寫的是水泥的燒制方法,在提出修路的時候他就想到這樣一個神物,雖然更加具體的配方步驟他搞不清楚,畢竟他又不是專門學(xué)過這東西的,但總歸了不開那幾樣到處可見的尋常之物,讓琉璃作坊里的幾位老師傅琢磨試驗幾次,他敢說這東西比燒制琉璃要簡單得多,肯定能弄出來。紙在他面前消失,轉(zhuǎn)進了空間里,再等等吧,才弄出與民生有關(guān)的兩樣高產(chǎn)作物,水泥同樣與民生關(guān)系密切,真弄出來太過打眼了,如果佑德帝是個心眼再大些疑心不要那么重的皇帝的話,他也許就不會考慮這么多。走到門口的駱晉源看到這一幕瞳孔微微縮了一下,這樣的狀況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他心中也有所猜測,聯(lián)系晨哥兒所說的特殊能力,想來他身上不僅具有cao控萬木之力,還有類似袖里乾坤的能力。“晨哥兒,京里來信了?!瘪槙x源進房的腳步卻沒有一絲停頓。“誰寫一的?有說什么事嗎?”俞晨抬頭笑問,扶著腰,肚子越來越大了,真難受,駱晉源趕緊走進來從身后攬住他,替他輕輕按摩腰部,手里的信就擺在了晨哥兒面前。俞晨將身體重心都放在身后男人身上,看了眼信封,一封是來自府里溫文的,一封是六皇子的,信封都拆開了,顯然在回房路上駱晉源已經(jīng)拆開匆匆看過一眼了。“你看看六皇子的那封,左安公公冒險給六皇子透露了個消息,這信也是六皇子身邊的暗衛(wèi)親自送過來的。”駱晉源眉頭皺了起來。俞晨訝異了一下,聽晉源這口氣好像事情挺嚴重,趕緊打開六皇子的來信快速看起來,看完后長吐了口氣,目光復(fù)雜道:“看來一直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也許還未到那一步。”不過駱晉源說完后自己也苦笑了一下,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何況是晨哥兒。六皇子信中提到左安送出來的消息,陛下身邊出現(xiàn)了民間的道士,被陛下安排在皇家別院中,除了一部分負責(zé)的暗衛(wèi)外,就只有一直跟隨在佑德帝身邊的左安知情,那個道士在別院中就專門負責(zé)煉丹,而皇宮里,云觀寺的主持也幾次被請進去宣講佛法。因為好道士安排得隱秘,六皇子根本沒辦法云勸他父皇,一勸,就會將左安曝露出來,等著左安的就是一個“死”字,他六皇子也同樣沒有好下場,被圈起來都是輕的。“左公公這么做的確冒了非常大的風(fēng)險,希望沒有曝露出來?!庇岢坑行?dān)心左安的安危,最初給左安制藥丸實則是為了拉攏他,為著在皇帝身邊有一個不替他們說好話起碼也不要說壞話的人,左安公公做到這一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嗯,我會派個人回京,想辦法給左公公捎個信,讓他不要再輕舉妄動,這種事情……旁人根本沒辦法控制得了?!?/br>駱晉源很艱難地說出最后一句話,從感情上講,他非常不希望陛下走到這一步,但此前種種已經(jīng)流露出了征兆,這個時候誰要是碰一下,只怕會引燃一個火藥堆,將所有涉及的人都轟得粉身碎骨。俞晨嘆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