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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身體燥熱難耐,急需要發(fā)泄。他憤怒的把筷子摔在地上,怒道:“不想吃飯就給我滾出去?!?/br>謝輕平被吼得莫名其妙,誰規(guī)定吃飯時(shí)不許走神的?他在心里默念三遍‘戚戚年紀(jì)還小,戚戚年紀(jì)還小,戚戚年紀(jì)還小’。片刻,謝輕平微笑著說:“那門主慢吃,我先滾了?!?/br>說罷他起身就要走,就聽見沈戚用臭死人的態(tài)度說:“不許滾遠(yuǎn)了,就在門口呆著?!?/br>死孩子,小時(shí)候揍少了!關(guān)上房門謝輕平就聽見里面的聲音。“讓清風(fēng)立刻過來?!?/br>清風(fēng)?謝輕平坐在門外的臺階上,不一會兒一位白衣飄飄,身量纖長的美男就匆匆趕來。走近一看,謝輕平倒抽口氣。這人…這人起碼與自己有八成相似,尤其是那雙不笑也笑的眼。不過他更年輕,也更加精致漂亮。看著他無視自己擦肩而過,謝輕平的心情很復(fù)雜。門后的聲音傳來,“門主,您喚清風(fēng)——唔——啊…疼…”謝輕平捂著耳朵跑到水池邊,這么遠(yuǎn)的距離明明什么也不可能聽到,他就是不肯放手,生怕手一放下就會聽見什么讓他難以承受的聲音。戚戚長大了,這一切不過人之常情…常他媽的頭,里面的人頂著的是我的臉!謝輕平覺得自己就快走火入魔了,胸中有一股焦躁的情緒,燒的他抓心撓肺。“到后花園的假山來…”“我在等你…”忽如而來的聲音讓謝輕平一怔,心中的灼熱感頓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寧靜祥和的溫柔之氣。他看了眼門外交班的侍衛(wèi),足尖輕點(diǎn),白影一閃即逝。院里只見兩片樹葉緩緩飄落,風(fēng)起了,帶著它們飄零,不知何時(shí)才能歸根。謝輕平直奔后花園假山,那里來往的人不多,層層疊疊的山石也可以做很好的掩護(hù)。一早謝輕平就斷定此處是暗通款曲、私相授受的絕妙之地。造化弄人,說這話的時(shí)候謝輕平絕沒想到終有一日自己也加入了假山私會的大軍。石頭堆里像一個(gè)雜亂無章的迷宮,謝輕平輕易的找到聲音告訴他的位置,仿佛早就約定好了一樣。“你是誰?”謝輕平看著面前的紅衣女子,心莫名的急跳了一陣,她確實(shí)很美,美的讓人控制不住想去親近。只是單純的親近,并沒有yin邪之念。紅衣女子掩唇輕笑,臉上的酒窩做隱若現(xiàn)。“公子這般不凡,鳶尾只想在近處好好看看公子?!?/br>鳶尾花香,聞之即忘,卻又直入人心。“好,在下不動,姑娘請隨意?!?/br>看著鳶尾一步一步的像自己走來,□□中露出逼人的寒光。揚(yáng)起的紅唇還未來得及放下,就被謝輕平一掌擊中胸口,猩紅的熱血從口里噴出。謝輕平稍稍偏了偏身體,血一滴也沒沾身。鳶尾倒在地上驚異地瞪著他:“你居然沒中幻術(shù)?”“哼!”謝輕平根本不屑回答,剛才是因?yàn)樾木w波動太大,讓她鉆了空子。不過正好可以將計(jì)就計(jì)引她出來,謝輕平就陪她玩了一下。“說,你在幫誰做事?”鳶尾的目光閃爍不定,許久她定了定神才爬起來。“你不敢殺我,殺了我你也會暴露。”她篤定地看著謝輕平,美艷的臉上染上了一層胭脂色。謝輕平本來也沒想殺她,因?yàn)樗粌H是客人,還是沈戚的貴客。他的時(shí)間不多了,要在被發(fā)現(xiàn)前趕回去。“我只問你一個(gè)問題,你接近沈戚是為了什么?”鳶尾紅唇微啟,用很小的聲音說:“不知道,目前的任務(wù)就是殺了你?!?/br>她高傲的揚(yáng)了揚(yáng)眉,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你好樣的,敢打傷我。這筆賬我一定會要回來?!?/br>謝輕平才懶得理她,這種三腳貓功夫他還不放在眼里。他只是來探探路,該是時(shí)候回去了。看著謝輕平身影消失,鳶尾脫力般的靠在山石上,嘴角的血液如牽了線般的流出。“該死的,下這么重的手。”她難受的捂住胸口,待氣息平復(fù),她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阿初?真不錯(cuò),被我看上也是你的福分——”謝輕平回到院子里時(shí)房內(nèi)讓人不舒服的聲音仍未停止,他忍住撿石頭砸窗的沖動,一個(gè)人爬到樹枝上掛臘rou去了。又過了一陣,房間的門才被打開。沈戚衣著整齊的走了出來,一抬眼就望見了樹上掛著的人,那人同時(shí)也在望著他。記憶仿佛回到十六年前,當(dāng)時(shí)沈戚十一歲。他剛家破人亡,被外公接回蕭門。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人情,哪怕血脈相連他也很難與外公親近。有一段時(shí)間他感到非常孤獨(dú),甚至起了出外流浪的心思。直到有一天,外公說給他找了個(gè)師傅。這位師傅教他上樹掏鳥蛋,唆使他去廚房偷雞,還帶他聽遍花樓小曲。每每外公要檢查功課的時(shí)候,這位不稱職的師傅就隨意演示一遍,然后抱著壺酒翻上樹去納涼。這么窄的樹枝,只要他愿意,可以睡到天荒地老。時(shí)光在這一刻靜止了,兩道目光相遇,不知誰先紅了眼眶。心里數(shù)著,一,二,三——“給我滾下來,趴在樹上成何體統(tǒng)。”最終是沈戚按捺不住,用呵斥聲讓時(shí)光重新流轉(zhuǎn)。謝輕平靈巧的翻個(gè)身跳下地,用不滿的語氣抱怨道:“門主當(dāng)真是龍精虎猛,怎么不直接在里頭吃了晚飯?jiān)俪鰜恚 ?/br>這家伙哪來的這么大膽,敢說自己的不是。沈戚大步走過去,提起他的衣領(lǐng)把人拽到身前:“你在妒忌里面的人不是你?”被說中心事的謝輕平惱羞成怒的把頭擰過一邊,嗤笑道:“門主難道是孔雀變的?”孔雀開屏,自作多情。這句話無疑在給猛火里加油。用嘴巴已經(jīng)解不了恨了,沈戚直接動了手。他反手就抓住謝輕平的手腕,重重扭到身后。就聽見骨頭‘卡拉’一聲響,謝輕平悶哼著跪在了地上。“對門主不敬,罰你在此跪到明天早上?!?/br>沈戚看著低下頭,滿是倔強(qiáng)的謝輕平,心頭火燒的更甚。再這樣下去,自己非得被氣的殺人不可?,F(xiàn)在還不能讓他死,還不能…謝輕平被丟在地上,只感到黑色的長發(fā)從他臉頰拂過,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他才肯抬起頭。動了動肩膀,居然被擰脫臼了。也不知道突然抽的什么風(fēng),明知道那家伙的脾氣臭還要去招惹,真是慫人摟不住火。正在他進(jìn)行自我批評自我教育最激烈的時(shí)候,房門又被打開了。差點(diǎn)忘記,里面還有一個(gè)。穿上衣服還是那副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