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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第一忠犬[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里倒著的兩具尸體,他們是派來看守自己的侍衛(wèi),他們同時(shí)也是蕭門的兄弟。

謝輕平越過護(hù)欄,走到那死不瞑目的尸體前,輕輕撫上去替他合上了雙眼。

“兄弟,我以蕭門左使的身份發(fā)誓,一定幫你們報(bào)仇雪恨?!?/br>
謝輕平剛要走,就聽見遠(yuǎn)處傳來的腳步聲。

不好,沈戚回來了。

謝輕平腦中飛速運(yùn)轉(zhuǎn),這種時(shí)候他不能跑,跑了這事就永遠(yuǎn)說不清了。要怎么樣才能洗脫嫌疑?

他一咬牙又沖回房內(nèi),撿起殺手的劍對著心臟偏一分的部位一劍捅了個對穿。整個過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他側(cè)著身子倒在地上,只怪心理素質(zhì)太好,沈戚快走到門口了謝輕平都沒暈過去。

忍著劇痛還要給自己點(diǎn)昏睡xue,從某些方面來說,他真的是個神人。

沈戚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兩具尸體,他腳步不停的推門而入,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他皺了皺眉。他沒管躺外邊死透了的殺手,而是大步走進(jìn)去抱起還有一絲活人氣的謝輕平。

人在懷里微弱的呼吸著,沈戚暗道還好早回來一步,這個叫阿初的人果然是個關(guān)鍵線索,要解開謎團(tuán)全靠他了。所以他絕不能死。

后面跟著的侍衛(wèi)們很快找來了大夫,又是老參,又是靈丹的灌,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就是出了點(diǎn)血,沒傷什么元?dú)?,醒來養(yǎng)幾天就又可以蹦噠了?!?/br>
沈戚看著陷在床里昏睡的人,心里不知涌上一種什么滋味——為什么他可以胸口被刺一劍還得以福大命大的活下來?那輕平有沒有可能也…

他這么想著,突然想出手殺了床上的人。以命換命,用阿初換回謝輕平。

“戚戚,男娃娃也可以哭,不過要仰著頭,別讓眼淚掉下來?!?/br>
“我長你十三歲,做你師傅還能虧了你?”

“再不把酒拿出來,我就公布天下,蕭門門主的大名原來叫沈戚戚?!?/br>
換回來又如何,謝輕平已不是原來的謝輕平。背叛不能原諒,再來一次…那一劍還是會刺向同一個部位,又何必再經(jīng)歷一場痛苦呢!

沈戚收回了目光,他又找了本書在燈下翻看,燭火跳耀著,依舊沒有取下燈罩。

☆、現(xiàn)端倪

昏睡xue在兩個時(shí)辰后會自動解開,因?yàn)橹x輕平血流過多又順延了兩個時(shí)辰,所以他醒來時(shí)正是夜深人靜,連聲犬吠都聽不著的時(shí)候。

謝輕平做了個冗長的夢,他看見沈戚在地牢里身受重傷□□,一遍一遍,喚著自己的名字。又看見他人前冷漠的商談復(fù)仇之計(jì),人后獨(dú)自流著仇恨悲戚的淚水。少年長成青年,青年又變成一尊無喜無悲的石像。

再醒來他是恍惚的,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沒有死,摔下山崖只是個錯覺。

燈下的身影太熟悉,謝輕平張口就喚道:“戚…戚?”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一股蠻橫的力量把他從床上提起來:“你喚我什么?”

謝輕平猛然被來這么一下子,胸前的傷口爭先恐后地跑出來呼痛,逼著他立馬神魂歸位。

此時(shí)的他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剛才看見的居然是夢,還好是夢…

“門主,痛死我了,快松開,咳咳咳…”

謝輕平拍打這前襟的那只鐵爪,他的力道控制的剛剛好,完全就像一個虛弱無助的垂死之人。

沈戚松手任他跌回床內(nèi),又欺身而上,幾乎貼著他的臉,惡狠狠的問:“你剛才喚我什么?”

謝輕平被這么接連打擊已經(jīng)快疼死了,啞著嗓子有氣無力的□□:“呼…門主手下留情,我剛才在做夢,是不是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

“做夢?”

沈戚瞇著眼審視的望著他,銳利的目光不會放過一絲謊意。可他對上的是七竅皆通的謝輕平,幾乎毫無勝算。

謝輕平這才注意到兩人呼吸可聞的距離,他不自在的偏過了頭,卻正好把紅得十分搶眼的耳垂露了出來。恰到好處的嬌羞讓沈戚怔了怔,他的注意力不自覺的被耳垂后那顆痣給吸引。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了,聽見有人喚他‘戚戚’時(shí)的震怒,看到痣時(shí)心又軟成了一灘水。心中有一道渴望呼之欲出,讓他無從選擇。

“你剛才在叫‘戚戚’,‘戚戚’是誰?”沈戚并沒有拉開距離,反而更加曖昧的對著謝輕平通紅了耳廓說話。

謝輕平裝傻:“琪琪?我剛才叫她干嘛?”

“琪琪是誰?”沈戚有些不悅地問。

“琪琪就是廚房翠花嬸嬸的女兒,她只有八歲,不是門主想的那樣?!敝x輕平故意拉東扯西,想攪散此時(shí)這股讓人不安的曖昧。

沈戚沒中他的計(jì),扳正謝輕平的臉不讓他閃躲,接著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盯著看,也不說話。狹小的帳內(nèi)頓時(shí)顯得燥熱擁擠起來。

“你跟他怎么就那么像!”

話才說完,沈戚就把他當(dāng)成什么臟東西似的一把甩開,剛才還含情脈脈,頃刻間又將人棄之如履了。

謝輕平就這么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他整理衣裳,然后走開。隨后馬上就有大夫提著藥箱進(jìn)來,把他松松垮垮的衣服又脫了一遍。

大夫‘嘖嘖’了兩聲,認(rèn)命地幫他把又滲血的傷口處理干凈。他的表情比傷者看起來還要痛苦,謝輕平怕嚇著他,再疼都不敢哼一聲。

醫(yī)患的互相折磨結(jié)束的很快,囑咐了幾句‘不要亂動’、‘不要亂吃’的話就提著藥箱走了。

謝輕平得到了片刻的寧靜,顧不上疼死人的傷口,開始思考起對策來。

很明顯自己前兩日的舉動驚動了幕后的主導(dǎo)者,他們怕自己的存在影響到大局。而大局一定是針對蕭門的,如果真的和無量山余孽有關(guān),那說不定沈戚會有危險(xiǎn)。

謝輕平汗毛倒立,恨不得立馬爬下床把事情查個清楚。但現(xiàn)在局限他的不是傷,而是一個身份。

能隱得這么深,這股勢力在蕭門內(nèi)也絕對不是小魚小蝦之流,恐怕不借助沈戚的力量是不行的。

謝輕平疲憊的閉上了眼,他真的很憂郁,又要豁出去老臉不要了嗎?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比之前更加慘無人道的監(jiān)視,除了沈戚偶爾來坐上一下,其余的時(shí)間謝輕平必須在四個老媽子、八個侍衛(wèi)的包圍下討生活。

吃喝拉撒全在房間里解決,每天只有半個時(shí)辰開窗透氣,膳食專人專送。還有一點(diǎn)讓謝輕平感到了沈戚的森森惡意,他下令所有人不許跟謝輕平說話,一個字也不行。

十天,整整十天,謝輕平的頭頂都快被拔禿了。

“我要見門主——”

“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撞死在門柱子上——”

“快讓我出去放放風(fēng)——”

謝輕平從第十天開始扯著嗓子對窗外嚎,驚走了院子里大小鳥兒后,終于把門主大人給呼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