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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個墓碑前,跪了下來。他從未來過這里,但是他卻能感受到一股難過。這里的記憶隨之涌來,十年前的破廟,十年前的他,十年前陪在他身旁的那只狗。他救了沐皖,這座陪伴他童年的破廟卻被火燒盡,他的狗被皇子們打死——他在這里豎了一個碑。“生死因果,輪回不止?!便逋钤谒砗箪o靜說道,“這么多年來,我每年的五月,都會來到這里?!?/br>“來這里做什么?”溫仁煙撫摸著那塊石碑,覺得所有的感情源源不斷的從石碑中傳到了他的手心,再傳到了心里。一切都仿佛是他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樣,如此真實。“來祭奠它?!便逋畹f道,如果不是溫仁煙能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他的感情,會以為他只不過在冷靜的陳述一個事實。“也來……紀(jì)念你?!?/br>溫仁煙站起身,看了看那廢墟。廢墟中仿佛有一個小男孩,天生慧根,在那里靜靜的打坐,他的身旁有一條小狗,閉著雙眼正睡著。后來寺廟被燒盡,小男孩抱著骸骨在石碑下漠然不語,從此遠(yuǎn)離寺廟,遠(yuǎn)離安靜,投入了花花綠綠的紅塵之中,也……遠(yuǎn)離了紅塵。然而沐皖每年都來這里,祭奠那只小狗,也來紀(jì)念他?他是否知道,他所心心念念的人,早已不是原來的人了?“沐皖……”“但我終于找到了你?!便逋铋_口打斷他。這是他第一次打斷溫仁煙說話。“不,你要找的人……”溫仁煙低頭回避了他視線,“他已經(jīng)?!?/br>“不在了?!?/br>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君欲尋,而故人不在。第37章三十七“你在說什么?”沐皖的面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他不在了?!睖厝薀熖ь^,那風(fēng)吹得更猛烈了,那樹搖擺的更厲害了,那石碑顯得更加凄涼了,那話像是讓人迷惑的霧氣一樣,靜靜的飄散在空中。“你不是,就在這兒么?”沐皖向他走來,抓起了他的手腕冷冷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當(dāng)然明白?。 睖厝薀熮至宿肿约旱氖滞?,沒想到沐皖看著翩翩美人,一副纖細(xì)的樣子,骨子里卻是習(xí)武高手,用勁自然也不小,抓得他手腕疼,“你都找了他這么久,你什么心思我還不懂?!”“‘他’?”沐皖皺了皺眉頭,放輕了抓住他手腕的力度,“從開始你就在胡言亂語。”“我哪里有!”溫仁煙氣結(jié),沐皖的意思很明白了,小時候他英雄救美那一救,讓沐皖徹底對他一見鐘情,直到現(xiàn)在才要跟他公開自己的想法。他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公開一點卵用都沒有,“你若是早點告訴他,他也不至于變成碌碌無為的二世祖,他也不至于脫離慧根!”沐皖的冰冷的眉眼里化不開的疑惑。溫仁煙盯著他,“你今天帶我來這里,到底還有什么事?!?/br>“我找了你很久。”沐皖看向溫仁煙的目光帶上了柔和,“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鬧什么。但是從十年前起,我就知道……”“我想要你?!便逋畹?,即使說這樣的話他也沒有絲毫的尷尬,就像在陳述今天的晚飯是什么一樣,“從開始到現(xiàn)在,從未變過。”溫仁煙苦澀地笑了笑?!翱赡愫α怂阕屗舻胶?,從此他就不存在了?!?/br>“為什么。”“因為他再也不存在了。”溫仁煙搖頭道,“你想要的那個人?!?/br>“可我想要的是你!”沐皖向前一步,攬住他的腰,抬起他的下巴,美麗的雙眸緊緊盯著溫仁煙的雙眼,“那個‘他’,我并不知道是誰?!?/br>溫仁煙從沒被人給強(qiáng)行摟住,這么近距離、還保持著神智看著沐皖他還是第一次……但是即使是第一次也不能掩蓋他的惶恐,于是溫仁煙連忙推著他的肩道,“沖、沖動是魔鬼啊!”然而剛才他的“瘋言瘋語”似乎已經(jīng)激怒了一向冷靜的沐皖,于是沐皖理都沒理他,抬高他的下巴就強(qiáng)行吻了上去。溫仁煙被吻得生疼,剛要說話,就感覺有東西要進(jìn)來了,根據(jù)他的判斷,那東西應(yīng)該是舌頭無誤。不行,他的清白不能被一個男人毀了,雖然這個男人是個美人,而且這個男人一直給他一種熟悉而特殊的感覺。“張嘴?!?/br>“嗚嗚嗚……”溫仁煙嘴角喊著我不要,沐皖就強(qiáng)行捏著他的下巴讓他張開了嘴。“哇——”溫仁煙一張開嘴,沐皖的舌頭就卷了進(jìn)來,溫仁煙活了兩輩子,從沒跟誰親吻過,除了寺廟里的喵,沐皖的舌頭很靈活,讓他一下子忘了呼吸,甚至連掙扎都動不了。“呼吸。”沐皖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呼……呼你個……卵………”溫仁煙不忘吐槽了兩句,直到沐皖離開他的唇,嘴角牽扯出一段銀絲,他才氣喘吁吁地癱軟在地。沐皖將他緊緊摟住,不讓他跌坐在地。雖然剛才被溫仁煙的話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和不耐,但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用說話來解決的,于是沐皖的心情稍微有些好轉(zhuǎn),淡笑道,“沒事?”“當(dāng)然有事?。 睖厝薀熋婕t耳赤,沐皖本就生的美麗,此刻嘴角殷虹,像是抹上了艷麗的罌粟,妖艷得讓人移不開眼睛。這樣一個美艷的美男子竟然把他禁錮在懷里強(qiáng)吻,能讓人不害羞嗎?!“沐皖,你到底要干嘛?我說得不夠清楚嘛?!”“我不會放手。”沐皖淡淡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得清楚。只要我想,那就是王法。”沐皖膽肥了啊,翅膀硬了啊,王法都敢說出來了啊!溫仁煙憋了一大口氣,指著沐皖喊了半天“你你你”說不出話來。“我要你?!便逋畹拖骂^,親了親他的額頭,“即使你不想,我也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溫仁煙被他吻得幾近缺氧,此刻在他的手臂下更加迷迷糊糊了。沐皖這是強(qiáng)盜吧?這就是讓他答應(yīng)啊!但是,他聽得并不厭惡,并不討厭,有的只是迷糊中的欣喜,期待,還有那一絲的憂郁……是那感覺并不屬于他的,沐皖的感情……他這么想著,慢慢閉上了眼。佛說,遇事莫強(qiáng)求,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