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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自己在離開之后,便總忍不住地牽掛他,思念他,而這種牽掛與思念又似乎與牽掛思念自己的師弟師妹有所不同,是一種比之更加深沉強烈的感覺,可這種奇怪的感覺一時半兒他還不能明白是什么。收的弟子一多,住的房子自然不夠用了,便要將以往閑置的空屋子重新修補打掃一番,九華上下沒幾個可派得上用場的人,這件事自然也落到了王錚這個大師兄身上。趁著天氣晴好,王錚爬上屋頂修補破損的地方,他忙著,忙著,恍恍惚惚間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身體不由自主地向旁邊一傾,腳上正好踩在一塊松動的瓦片上,站立不穩(wěn)間,頓時整個人便從屋頂上摔了下來。隨著“噼啪”聲不斷響起,原本整齊鋪在屋頂上的瓦片都一溜煙地掉了下來,頃刻間摔得粉碎。王錚站在地上,看著這一地的狼藉,伸手抓了抓頭發(fā),心里一陣煩惱,沒想到自己一個出神,就把一早上完成的活兒都給搞砸了。“大師兄,你沒事吧?”正在旁邊的房里打掃衛(wèi)生的小師妹聽到聲響急忙趕了出來,定睛瞧瞧這一地的碎瓦片,又瞧瞧那木呆呆的王錚,皺起眉頭,若有所思道,“師兄啊,你這陣子怎么老是魂不守舍的,你有什么心事嗎?”王錚抓抓頭發(fā),面露疑惑道:“有嗎,沒有吧,剛才只是不小心而已……”然而在小師妹目光的審視下,王錚臉上那笑容頓時變得干巴巴起來,到最后面露尷尬,緘口不言了。小師妹搖搖頭,直言不諱道:“我只覺得師兄你這陣子真是很奇怪,有時候明明在干活,可突然間就發(fā)起愣來,喊你你都聽不見,有時候還能聽到你的嘆息聲呢?!?/br>說著說著,小師妹的態(tài)度也難得嚴肅起來,對他發(fā)問道:“師兄,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說罷,踮起腳尖,只往王錚臉上湊過來。王錚急忙擺手道:“沒有,我沒有生病,大概是昨晚上沒睡好吧?!?/br>他說的倒是真話,昨天晚上,他確實是在想念林飛白與探究為什么會想著林飛白這兩件事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然而到了最后,仍是得不出一個確切的結論,結果今天早上起來時就頂上了兩只熊貓眼。就在這時,從院子外跑進來一個小不點的身影,這是個十來歲的孩子,是九華新近招募來的弟子之一。想來跑得極為急促,一邊大口地喘著氣,一邊喊道:“大、大師伯,有你的信!”自從王錚的師弟師妹都收了弟子,王錚年紀輕輕就榮升為了九華派的大師伯。王錚接過那小徒弟的信件,小師妹好奇地湊近一瞧,頓時嘴里“咦”了聲,說道:“是林門主寄來的。”一面笑著道:“林門主真是惦記著大師兄?!?/br>王錚拿著信,含糊地應了聲,心里有些發(fā)虛,說實話,能夠收到林飛白的來信,要說不覺得驚喜,那絕對是假的,可礙著小師妹在旁邊,他不好表現得過分激動,只得裝出一副平淡的模樣,將信拆也不拆,就塞進了懷里。小師妹奇怪道:“師兄,你不拆開看看嗎?或許有什么事呢?”王錚淡淡道:“應該沒什么要緊的事,不過是些敘舊的話,等我回去再看也來得及?!闭f罷不去管小師妹狐疑的目光,只顧埋頭收拾起地上的碎瓦片來。門吱呀一聲開了,婢女端著茶碗放到了那抹煙青色的人影面前,低聲道:“少主,茶沏好了?!?/br>埋首于案牘中的林飛白抬起身,似有些勞累般伸手揉了揉太陽xue,外人看起來好像他一直在埋頭處理事務,唯有他自己知道,手頭的事情沒處理多少,只覺得莫名地心浮氣躁。他伸手碰了碰擱在旁邊的茶碗,驀地將手收回,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涼了。”那婢女急忙道:“那奴婢再去重新沏一碗來。”說罷匆匆離去,片刻之后又將重新沏好的茶端到書桌上,林飛白再次拿手指一試,又淡淡地說道:“燙了。”這時白素素走進書房,笑了笑道:“既不是茶涼了,也不是茶燙了,而是少主你心亂了吧?!?/br>她揚揚手讓婢女出去,林飛白問她道:“信寄出去了沒有?”白素素回道:“信恐怕已經到了王大俠的手上了。”林飛白從椅子上站起身,負起雙手,踱起步來,好像這便能消磨掉一點他內心的焦躁情緒。白素素安慰道:“少主,我想王大俠他會回來的?!?/br>林飛白看向她,點點頭,之后卻又搖搖頭。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林飛白人物屬性的靈感是從這個角色當中得到的:下次一定要寫一個真正的腹黑女王美受,O(∩_∩)O哈哈~旁邊這個是大濕胸,噗!第十五章:雨夜靜思“幾十年前,江湖上曾經有個逍遙谷,老夫就是逍遙谷的谷主,四大惡人之首,四大惡人個個都是無惡不作之輩,名門正派欲除之而后快。小子,我看你行`事作風頗有老夫當年的風范,夠狠夠毒,這樣吧,我就認你當我的孫子,把衣缽傳給你?!?/br>幽靜的山洞中,火光搖曳下,那坐在輪椅上的白發(fā)老者如是說。“臉毀了有什么要緊,手臂廢了還可以重新再裝,只要腦子還清醒,有野心,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什么事情辦不到?爺爺我把無相神功傳給你,無相神功,無相無形,無影無蹤,練成之后,武林還能有誰是你的敵手?”“你呢,就跟著我爺爺姓,爺爺再重新給你取一個名字,等你武功有所小成,咱們爺倆就出了這個崖底,把武林鬧個天翻地覆,讓那些名門正派看看咱們逍遙谷的氣勢!”“哎,傻小子,女人嘛就是要用來哄的,你光靠蠻干當然不行啦!”“爺爺,他是男人不是女人?!蹦翘稍谑采弦恢膘o靜聆聽著那老者說話的人突然開口了,聲音嘶啞而微弱,瞳孔中閃著幽幽的光。那坐在輪椅上的老者晃了晃頭,漫不經心道:“男人女人還不是一樣的嘛,要軟磨硬泡,軟硬兼施,正所謂烈女怕纏郎,想當年你`爺爺我就……”忙碌了一天,王錚終于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一燈如豆,在幽靜的房內微微地跳動著,正如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境。他沒有忘記那封信還揣在懷中,他將它從懷中取出來。眼下,一人獨處之時,沒有了白日里平靜的掩飾,心情便抑制不住地涌現出緊張與期待來。將信封拆開,將信紙細細展平,托在手心,字如其人,也如林飛白本人般飄逸飛揚,正如王錚所料的那樣,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都是些敘舊想念的話,許是王錚正逐漸正視了自己的感情,他越看下去,就越能夠感受到從字里行間涌現出來的思念與愛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