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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多勸了一句:“太過鋒芒畢露總是不好,畢竟……陸少,不,是小主子的年紀(jì)還青澀些?!?,“無妨。”似乎被他口中那句親昵的小主子稱呼取悅,攝政王的神色略微柔和了許多,而后,他將一本拿出遞給暗衛(wèi):“看看。”暗衛(wèi)不解的接過,然而在翻開以后就立刻臉色大變。同會試時偏向華麗的空泛風(fēng)格不同,黎熙在這本書上的注解可謂是犀利無比,字字珠璣??此茟蜓裕瑓s暗藏深意。天生的政客!暗衛(wèi)不禁在心里驚嘆。而攝政王也順勢將書拿回到手中:“不必替他擔(dān)心,他在藏拙。”看似冷淡的語氣卻滿是放縱的寵溺,攝政王摩挲著書頁上的字跡,心中暗自盤算,很快就能見面了!-------------------------侯府繼侯夫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事情的發(fā)展速度實(shí)在太出乎她的預(yù)料。不過數(shù)月前,陸云晞還落魄如斯,就跟個沒人要的小凍貓子一般艱難地在自己手下討生活。誰料事情竟會急轉(zhuǎn)直下,反倒是自己落了下風(fēng),處境凄苦。原本她試圖利用假孕復(fù)寵,可黎熙卻抓著墨書身份一事咬住不放,生生讓陸侯這個盼兒子快瘋魔的人對自己有了間隙,不聞不問。而接下來,被黎熙以修葺祠堂需要宗族長輩做主的名義請來的兩位族老,更是讓她吃盡苦頭。非但被迫交出掌家之權(quán),連府外莊子上用熟了的管事也被以貪墨的名義撤去不少。衣食住行都被限制,必須嚴(yán)格守著份例,就連屋內(nèi)的陳設(shè)家具也以太過奢華不和事宜為由克扣了大半。這讓習(xí)慣了奢靡的繼侯夫人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在兼之想到陸侯的冷淡和下人的怠慢,她心里的恨意就愈發(fā)難平,尤其在聽聞陸維耀至今未醒的消息以后,更加恨不得將黎熙生撕。只可惜,手中無人可用,又處處受制,幾乎無法出頭。不能再任由他繼續(xù)下去……繼侯夫人的眼里閃過一絲決絕。打出和黑衣人聯(lián)絡(luò)的暗號,繼侯夫人悄聲遞給他一個紙條。黑衣人面露詫異,繼侯夫人卻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法子雖有些驚險,但只能勉勵一試。她已經(jīng)不能在等,否則一旦黎熙出頭被封世子,這侯府就再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第71章侯門世家打臉?biāo)缴幽泻螅?6)傍晚,陸候從府外回來一身疲憊。最近家里的事情太多,繼侯夫人又因?yàn)樗男纳娴傩瓮?,無法掌管后院事宜。雖然有族內(nèi)長輩過來主持,但畢竟是外人,大多涉及錢財之事都得他親自處理。因此,這不過才三五天的時間,就讓他覺得疲累難熬。這會子也一樣,緣著要相看修繕祠堂的木頭,幾個掌柜帶了樣品過來,選樣揀材折騰了他一下午,竟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嘆了口氣,陸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準(zhǔn)備趕緊回房休息一會。可偏在這時,一個穿著桃紅色春衫的丫鬟從遠(yuǎn)處迎面走來,手里還小心翼翼的拿著個籃子。只是那個神情,小心中帶著緊張的詭異,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讓人不禁心中起疑。陸候皺起眉,打算吩咐身邊侍從上去問問,誰知還沒等他開口,那丫鬟便同他四目相對,而后就慌張的自反方向跑走了。“侯爺,我追上去看看?”侍從見事情蹊蹺主動請命。“嗯,發(fā)現(xiàn)不對也別著急聲張。先悄悄關(guān)起來,回頭再審。如今家里人多口雜,莫要在旁生枝節(jié)。”陸候點(diǎn)頭,又思及眼下侯府情況特殊,又不僅多囑咐了一句。“是?!笔虖膽?yīng)聲而下。至于留在原地的陸候,心里的疑慮卻變得愈發(fā)深刻。那丫頭他隱約有些印象,似乎在繼侯夫人院中負(fù)責(zé)灑掃。至于那丫頭手中拿著的籃子,他也同樣記憶深刻。那籃子上的標(biāo)識特殊,是京郊一個販賣特殊藥材的鋪?zhàn)铀小?/br>那鋪?zhàn)拥靥幤?,卻緣著藥材豐富所以生意卻十分興隆。然而更重要的一點(diǎn),還是那個藥鋪背景神秘,竟有當(dāng)今圣上許可,可以自由販賣砒霜之類的毒藥。只要做好登記即可購買。侯府藥品儲藏眾多,雖比不上太醫(yī)院,但也是樣樣俱全。什么天山頂上的雪蓮,百年的靈芝人參都妥善的保管在庫房中,數(shù)量也并不十分稀少。因此,若繼侯夫人需要藥材,直接去拿便可,根本無需出府。除非,她買的是什么害人的東西。只是不知道,她打算將這東西用在誰的身上,是擋了她路得陸云晞,或者,是他自己。帶著危險訊號的猜測讓陸候心里一跳,隨機(jī)便立刻將這個想法摒棄。畢竟夫妻一場,繼侯夫人平日又是那般溫柔小意,怎會真的如此狠心,想要加害與他?可內(nèi)里到底還存著褪不去的懷疑。畢竟一旦他和陸云晞雙雙出事,這個侯府,便歸繼侯夫人所有。莫名聯(lián)想起繼侯夫人先夫的突然病故,陸候的內(nèi)心越發(fā)泛起一絲涼意。而這時,那個引起陸候懷疑的小丫頭,也沿著小路回到嬛瑯院中。“都辦妥了?”繼侯夫人靠在梳妝臺前,透過銅鏡看她。慵懶的模樣格外漫不經(jīng)心,但手上涂著丹蔻的動作卻十分精細(xì)。“夫人放心,都按著您說的做了?!?/br>“那便好?!狈畔率种械臇|西,繼侯夫人拿起一旁的荷包扔到那丫鬟手中:“不過一點(diǎn)小玩意兒,拿去淘氣吧。”“謝夫人。”丫鬟跪下接了,墊了墊分量,眼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過。而后便諂媚著張臉,退出了屋子。在她離開之后,黑衣人再次出現(xiàn)。他一面看著繼侯夫人精心打扮,一面用不贊同的語氣開口說道:“若是那陸候不像你算計(jì)好的那般反應(yīng),你該如何?難不成真的搭上條命?”“怎么可能?”繼侯夫人不屑的勾了勾唇角:“那種貪生怕死之輩,最在乎的便是那條能讓他享盡榮華富貴的命。更何況……”她頓了頓,然后站起身來,旁若無人的褪下身上的外衫走到屏風(fēng)后,踩著木階跨進(jìn)準(zhǔn)備好的浴桶中,慢條斯理的繼續(xù)說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想要扭轉(zhuǎn)乾坤,便得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我這不需要你伺候,趕緊下去準(zhǔn)備?!?/br>“但如你所愿,可若你失敗,我會立刻帶唯耀離開?!?/br>“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機(jī)會?!睋芘械幕ò?,繼侯夫人眼中的狠毒之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