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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語兩個人都無言以對。……劉騏,你真是太記仇了。杜子騰只好乖乖的被劉騏架著,乖乖的等他攔了個的士,乖乖的回到了劉騏他家。一路上,杜子騰都沒開口。或者說是沒敢開口。劉騏還在氣頭上呢!話說這劉騏生起氣來也實在忒可怕,以前十八年他從沒見過劉騏生氣的樣子,現(xiàn)在見了,真希望以后再也不見。其中,也混雜著杜子騰的一點點心虛、一點點內(nèi)疚。他坐在劉騏家客廳的大沙發(fā)上,醞釀著怎么開口,就聽劉騏先出聲了:“子騰,我不是因為你打架而生氣?!?/br>杜子騰看向他,不相信的表情。劉騏磨磨蹭蹭的從客廳茶幾下拿出小醫(yī)療箱,動作都沒了以往的利落,帶著一種無力感,取出棉花碘酒繃帶,又緩步走進廚房,等他打了碗清水回來的時候,杜子騰已經(jīng)麻利的把一只胳膊都包扎好了。“經(jīng)常打架吧?!眲ⅡU順口問了句,杜子騰也就順口應了聲,反應過來,更是心虛的看向劉騏,生怕他發(fā)覺什么。所幸,劉騏就一如既往的沒有深究。他拿著棉花沾了清水擦了一下杜子騰的臉把傷口處洗干凈,動作并不熟練的又沾了碘酒,疼得杜子騰倒吸涼氣。這動作實在墨跡,又不熟練,杜子騰都忍不住想說讓他自己來了??蓜ⅡU又如此認真,這個總是玩世不恭的家伙一旦露出認真的表情總有一股讓人沉溺的味道,杜子騰放下思緒,看著劉騏。非常近距離的,看著劉騏。劉騏開口才讓杜子騰回過神來。他有些恍然的聽劉騏說道:“在我的記憶中,我從來沒有輸過,所以我習慣以‘完美’來要求我自己?!昝馈哪玫侥昙壍谝?,‘完美’的帶領(lǐng)班級,‘完美’的掌控周圍人的動向……因為我沒有失誤過,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中,所以我會自信,會自負?!?/br>劉騏處理完杜子騰臉上的傷口,站起身,杜子騰的視線隨著他一起移動。劉騏沒有與他的視線有任何交匯,轉(zhuǎn)過身似乎想從醫(yī)療箱里拿什么東西,但手頭并沒有動作。便是以背對隔絕了杜子騰所有的探視,劉騏說道:“但是這一次,我敗了?!?/br>“我忽略掉了不確信的因素,事情超出了我的掌控,還讓你——和莫子語,兩人受了傷,歸咎責任,全應算在我頭上。包括我那天用籃球砸人,現(xiàn)在想來,也做得太魯莽?!?/br>劉騏轉(zhuǎn)向杜子騰,沉聲又說了一遍:“——對不起,子騰?!?/br>從未道過歉的劉騏。自信到自負的“天才”。在對他道歉。這是一種震撼,一種比剛才還茫然無措的失語襲擊了杜子騰,杜子騰手忙腳亂,心里是連他也形容不清楚的情愫,就見劉騏恢復了以往的輕松,笑道:“子騰,你不會介意的吧?”杜子騰立刻把頭點得比啄米還瘋,劉騏笑笑,拿出創(chuàng)可貼貼到杜子騰臉上,手有一絲顫抖,貼歪了,杜子騰沒有察覺,抬頭看著劉騏。為了掩飾心中的劇烈矛盾,劉騏故意放緩了語速:“有件事兒,一直沒跟你說?!?/br>那句“你不會介意的吧”,是接這一句的?杜子騰在心里疑惑一會兒,點頭聽劉騏繼續(xù)說下去。劉騏以不明顯的表現(xiàn)進行了一次深呼吸:“我爺爺是同性戀?!?/br>“……哈?”杜子騰沒太搞明白話題怎么突然扯到這上面來了,就聽劉騏繼續(xù)說:“我小姨也是?!?/br>杜子騰突然明白劉騏要說什么了,不甚確定的小聲提問:“……遺傳?”劉騏看著杜子騰,到底是沒和他有任何視線上的交匯,頓了頓,好似又吸了口氣:“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認為同性戀的發(fā)展是一個心理過程,西蒙·威勒認為是一個生理發(fā)育過程。這兩個學說一直相較不下,至于遺傳方面的研究也還沒個定論……”“別扯淡!說正經(jīng)的!”杜子騰實在受不了劉騏在這種時候來一出學術(shù)演講,劉騏甚是無辜的回答:“我說的這么正經(jīng)?”,這種裝傻裝得杜子騰忍不住想揍人了。一點玩笑話是為了緩解氣氛,也算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劉騏總算是把話題繼續(xù)下去,身子又變得不太自然的僵硬起來:“就結(jié)論來說,我是同性戀。一開始就是?!?/br>雖然早就猜出他要說什么,這時候還是被驚得大腦一片空白。隨機腦中出現(xiàn)的不是厭惡驚喜或者其他情緒,而是那年暑假,自己手機被偷而沒收到的那條短信——下次我告訴你。下次是哪次?我們下次再遇到的時候吧。等我從美國回來,大概就今年寒假……杜子騰猛地一驚,劉騏給他發(fā)的短信內(nèi)容一定是這個吧!后來還問他會不會絕交什么的……話說他有這么不講義氣么,不就是個基佬……誒,等等,說不定那時的自己還真會……杜子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喜歡不來女人十分有可能自己就是個基佬,可那時候他不知道??!那時候劉騏到底是以怎樣的決心給他坦白這個的啊……杜子騰的表情微妙起來。劉騏本來還在看杜子騰的反應,越看越覺得杜子騰這貨不像是在思考,反而像是在走神啊。拜托,好歹是這么嚴肅的事,你不能認真點嗎?劉騏也無奈了,只好以開玩笑的語氣喚杜子騰回神:“你看,我都告訴你這么重要的事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點什么回報我???”是在暗示杜子騰那點藏了許久的小秘密。杜子騰哪聽不出來劉騏的意思?瞪圓了眼睛看著劉騏,其表情在劉騏解讀來就是:你怎么知道的?!就見杜子騰低下頭用沒受傷的手撓了撓腦袋,又轉(zhuǎn)用手不停扶著下巴。劉騏知道他需要時間整理一下思維,耐心的靠著墻等。時間比劉騏預想的要快,半分鐘不到,杜子騰抬起了頭,一臉“豁出去”的表情看著劉騏:“好吧!劉騏,我說!”劉騏點點頭,想著不管杜子騰說出怎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都要相信,就聽杜子騰氣勢如虹的說道:“劉騏,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br>劉騏一口老血差點噴到墻壁上。他扶著墻咳嗽幾聲,抬頭就見杜子騰滿臉淤青紅腫還閃著一雙星星眼,怎么看怎么讓人不爽,可就是從這眼神里閃出了小動物一般的期待。劉騏暗暗的嘆,尼瑪自己又失算一次。他想聽的不是這個??!不,其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