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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不成!我不像你,整日不務(wù)正業(yè)、游手好閑!我還得替人抄書寫聯(lián),維持生計!”“這個好辦!吃住路費我全包了!外加每天付你三兩銀子的報酬!”我自覺此刻的神情頗有幾分土財主的味道。沒辦法,誰讓自己一夜暴富了呢!“你哪來那么多錢!”書生聞言,皺起了眉頭!“唉你管那么寬干嘛!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難不成我還能去偷啊!五兩,干不干!”陳云先一咬牙:“干!”我故作老成地拍拍他肩膀,心里早已樂開了花:“那便好好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早些上路!”末了,還不忘學(xué)著喚一句:“陳郎~”陳云先恨恨地應(yīng)了下來,隨即又問道:“對了,我們……該不會去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吧!”我立刻佯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陳郎~我在你心里,是這種人嗎?去幫阿哲看病,行了吧!”書生方才安心,又沿著窗子翻了回去。隨即,又去隔壁征求了阿哲家的意見,阿哲爹爹幾乎感動得痛哭流涕,若不是我攔著,只怕又要跪在地上,給我磕幾個響頭!“道長也真是小氣!如此溫潤的公子與可愛的小人兒,難不成是不舍得介紹給鄙人認(rèn)識?”岳綸笑著打趣,將我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不等我回答,陳云先倒先上前一步做了個自我介紹:“小生陳云先有禮了!這位是阿哲,我的侄子。我與道長此番帶他前去平鄉(xiāng)村求醫(yī),方才道長怕公子掛心,方才沒有說實話!”“哦哦,如此說來,倒是我錯怪三位了,那望小公子早日康復(fù),在下便不阻礙三位的行程了!”“多謝!不送!”終于要走了,我長舒了口氣!“若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地方,道長盡管來找我!對了,我是真心覺得與道長有緣,便奉勸道長一句——道長路見不平,常常拔刀相助。俠肝義膽,這是好事!只是沒那個指甲便莫要去攬蒜剝!有些事啊,不比道長卜兩卦賺點小孩子錢!可千萬莫因為些其他事耽誤了小公子的病情,人命關(guān)天吶!”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兩眼,又刻意在“人命關(guān)天”四個字上加重了語調(diào)。我心內(nèi)冷笑一聲,只道:“那便多謝岳公子美意了,貧道定謹(jǐn)記在心!”岳綸不再說什么,擺了擺手,登上馬車,揚長而去。三人繼續(xù)趕路,我一直在心里琢磨著岳綸那幾句話。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陳云先也開口問道:“方才那人,恐怕來頭不小啊!”我便將昨日與岳綸結(jié)交之事一五一十與陳云先講了一遍。陳云先沉吟道:“只是個尋常商賈么……”“自然不會是,依我看,恐怕是京中什么王孫貴胄云云吧!”“等等,你說他叫岳綸?”“他的確是這么同我說的,只是是真是假,恐怕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此人來頭必定不??!”陳云先忽然笑了。他一笑準(zhǔn)沒好事,我心里有些發(fā)毛,忙問道:“你笑什么!”陳云先神秘地道:“恐怕不光是‘不小’,你這‘兄弟’,來頭可大著呢!”“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我被他這么一吊,早已是急不可耐。“那依你之見,有哪個王孫貴族敢叫‘岳綸’呢!”岳綸?岳綸怎么了嗎?山川五岳,羽扇綸巾,挺文藝的一名兒啊,有啥不好的。陳云先那小心眼總不會是覺得這名字太帥,那人岳老哥配不上吧!人家好歹也還是有那么幾分王公貴胄風(fēng)流子弟的味道的。等等……岳綸……月關(guān)……月關(guān)?!石破天驚一語,我頓時呆若木雞!第十一章圣駕城郊小道邊黃土紛飛,六月正午的艷陽照在我身上,我卻只覺得手腳陣陣冰冷,額頭上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半晌,勉強(qiáng)擠得出幾個字來:“這……這不可能!”陳云先卻依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有什么不可能,岳即月,綸即關(guān),天底下除了那一位,誰能又有誰敢,叫這名字呢?”這消息太過震撼,我一時間消化不過來,只停下步伐,有些頹然地坐在路旁一棵樹下歇息。這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過離奇,我頭像是針扎一般,隨時有可能裂開。忽然,我覺著自己衣角動了一下,低頭一看,一只瘦瘦的小手正輕輕地拽著自己的衣角。一路上,自己倒把這小家伙給忘了!只見他此刻一張小臉通紅,支支吾吾著,半晌怯怯地憋出兩個字來:“茅……茅房……”我隨即一拍腦門,倒把這茬給忘了!早上出門早,擔(dān)心小家伙肚子餓,便硬生生給他灌了一大碗粥。而自己一路上都在琢磨陳云先跟那一位的事,倒疏漏了。環(huán)顧四周,連個人影兒都沒有,恐怕要想找個茅房也不容易。干脆便找了片玉米地,將小家伙塞了進(jìn)去。小家伙卻愣在那兒不動手,只站定了,望著道士。道士正納悶兒,他半晌又才憋出幾個字來:“我……我自己……”想想自己這么大的時候,還整日沒羞沒臊地光個屁股滿街跑呢,感情這小屁孩還害羞!我苦笑一聲:“好好,那我便回去等你!”見小孩點點頭,我便原路折回了樹下。陳云先低著頭,拿根棍子在地上胡亂畫著,天知道又在怎樣算計我。我低低抱怨了一句:“這荒郊野嶺的,連個吃飯的地兒也沒有!”“不論怎么著還是得趕緊尋個地兒,把溫飽大計給解決了!”“確實,阿哲是小孩子,禁不住餓!”陳云先終于忍不住問道:“此行到底要去何處?”“平鄉(xiāng)村,給阿哲尋大夫!”書生微微一笑:“你以為你狼頭上插竹筍就可以裝羊了是吧,京城往西,便是越王的封地。除了越王謀反一案,我還真想不出西邊那一毛不拔之地有什么其他的值得驚動圣駕。莫非道長在西邊戈壁灘里發(fā)現(xiàn)了上古時什么什么王埋的寶貝不成!”我苦笑一聲,果然瞞不過他!“去越王府!”“越王府?那地兒可是禁地!圣上嚴(yán)令禁止進(jìn)入,若是擅闖,可是要掉腦袋的!你去那兒干嘛?”陳云先眉頭微皺。我心里暗罵,我不能裝洋,那你以為你豬鼻子里插兩根蔥,就真可以給老子裝像了?我略一思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同書生交一交底要好,他雖不一定是云礿,可心里那點小九九卻不見得比云礿少,知道該怎么拿捏分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道:“云礿,當(dāng)年我爹死的事,鬧得那一帶是沸沸揚揚,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我要去干嘛!”我趁機(jī)死死盯著陳云先,希望捕捉到他些微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他皺一皺眉也好。然而偏偏又不如我所愿,陳云先只不動聲色,這令我十分沮喪。就在這時,阿哲小跑著回來了。陳云先扔掉手中的破棍兒,背起行囊道:“走吧!該趕路了!”隨即又轉(zhuǎn)頭壓低了聲音道,“道長的話,實在是太高深,恕在下愚昧,一時之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