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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蜂窩這種前衛(wèi)的造型很適合你?!蹦腥四坎恍币?,帶著身后的縮頭烏龜往前行進。沒走幾步,把他當擋箭牌的青年又哆嗦出聲了:“根據(jù)目測,周圍起碼有五處□□,足以把咱們炸得粉身碎骨了?!?/br>“如果你被炸得粉身碎骨,我會找人把你拼起來,一塊不差地放進高級公墓里?!鄙蚰锨锵袷菦]事似地口氣飄逸地回了一句。“羅成,我來了,你在哪?許久不見,難道你不想念我?”像是聽見了他的召喚,一個人緩緩從最里面那道窄門里走了出來。“你的口味真是太重了,搞了曼天翔不說,連這種不惑之年的老男人都不放過!”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后,殺手忍不住出聲揶揄。“你終于來了,”對方張開雙臂,份外熱情,姿態(tài)好比迎接貴賓,“我還以為你不會救他?!?/br>“你知道我為什么會來嗎?”沈南秋臉上是松垮垮的笑容,“你把曼天翔怎么了?我很好奇。所以我來了?!?/br>“你他媽好奇別拉著我啊,搭老子一條命!”殺手在旁邊不住咕噥著,結(jié)果被主人用手按住嘴推到一邊涼快去了。“多年不見,你說話還是那么有趣?!绷_成兩手合攏,鼓起掌來:“不過,從心理學講,你若真不在乎他,也不會來了?!?/br>“青出于藍勝于藍,你在這跟我講心理學,就不怕獻丑?”沈南秋也不客氣,拉了根板凳,就坐了下去,嫌站著講話太累似的。“我不懂你哪來的自信,落在你手中的,是曼天翔,又不是我,再者,你用一個玩具,而且是早就過時了的玩具去威脅玩具的主人,你的智商怎么退化得如此嚴重?”羅成鼓掌的聲音越來越重:“你來不是因為好奇么?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對他做了什么?”“我來,除了好奇,”沈南秋抬起半邊臉,用一只黑漆漆的眼將他盯著,“還想告訴你一件事?!?/br>“什么事?”“那就是……”沈南秋重新垂下頭,抖著肩膀笑了,“你已經(jīng)輸了。”“甕中之鱉是你,可不是我?!蹦侨丝嚲o了神經(jīng),連臉上都出現(xiàn)了條條警惕的紋路。“你講了個故事,本來他已經(jīng)信了。而你卻犯了蠢,又把他抓回去。就算你講的是事實,他也不會相信了。這是其一。其二,本來你可以殺了我,卻要把我關進瘋?cè)嗽赫勰?。其三,你把我關進瘋?cè)嗽汉?,本來有足夠的時間殺死我,你卻沒有這么做,你以為我跑了,其實那時候我正忙著催眠負責跟你聯(lián)系的手下呢。那地方那么偏遠,就算我招來救兵也需要時間。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惜了?!?/br>那封信,原來只是虛張聲勢!知道自己上了當,羅成怒上心頭,幾乎難以維持自己當官十幾年來的風度:“是的,本來我輸了。但現(xiàn)在是你輸了!因為你送上門來了!除了聆聽自己的死亡倒計時,你還能干什么?!”隨即他像指揮千軍萬馬殺敵的帝皇一樣直直抬起手:“開槍,給我干掉他們!”立刻有人在槍聲中倒下,但這個人,并不是,沈南秋。當那根金屬物探進……時,曼天翔感覺自己快瘋了。他拼命掙扎著,也不顧那地方涌出大量的鮮血。羅成將他牢牢按住,賣力往里捅時,有人闖入向他匯報:“老板,他來了?!?/br>他不得不停下施加在對方身上的酷刑,轉(zhuǎn)交給其中兩個屬下:“你們繼續(xù),其余的人跟我出去。”只剩下兩個人,刑警知道機會來了,他拼命閉攏腿,迫使男人不得不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腿上,將頭湊過去查看具體情況,然后他急中生智,突然夾住對方,奮力將他不停掙動的脖子絞緊,接著使出全身的力氣一別,讓他瞬間死亡,當另一人撲過來時,他抓住鎖鏈,狠狠搗向他的太陽xue,在他倒地后用腳踩住他的鼻子,硬生生地毀滅了他求生的欲望。解決這一切,他渾身都幾近虛脫了。抓住旁邊的水就灌下喉去,希望能恢復打斗和忍痛中喪失得厲害的神智和體力。找到鑰匙后,便掙脫捆著自己的鎖鏈,撕下一片布料,堵住血流如注的下身,穿上褲子,拿上丟在地上的武器,就貓著腰探到了門口。然后他看見,沈南秋就站在那里。“我不懂你哪來的自信,落在你手中的,是曼天翔,又不是我,再者,你用一個玩具,而且是早就過時了的玩具去威脅玩具的主人,你的智商怎么退化得如此嚴重……”不知是流血過多,還是這些話對心臟的沖擊,只覺得眼前恍惚起來,仿佛凝固在狹隘的隧道里,無法退后,也難以前進。盡管他知道若是現(xiàn)在開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會起到更好的效果,但是人心是rou做的,他不由得因為心傷而猶豫。在羅成下了屠殺令時,自己不知怎么,突然就清醒了過來,子彈已經(jīng)從槍管發(fā)射了出去。一瞬間全部打空。那聒噪的聲音,就像那些紛雜的往事,幾乎刺破他的耳膜絞碎他的腦子。那沸騰的硝煙,就像看不見的未來,一片霧蒙蒙的死亡白色,籠罩住他血流不止的記憶。愛好似一部錄象,播放著一幕幕溫情。而今終于落幕,只留下時光的剪影……對殺手來說,這突如而來的混亂,無異于上帝顯靈。他急急忙忙將沈南秋拉到一邊,再用出千的手速拉開衣衫,里面掛滿了飛刀,不到一刻,那些飛刀全都不見蹤影。槍林彈雨伴隨著慘叫哀嚎,發(fā)射出去的飛刀也似注入了無邊神力,所過之處,無不帶來生命隕落的聲音。這就像一場轟轟烈烈的噩夢,引得現(xiàn)實也山崩地裂。不過沒過多久,雜亂的動靜便沉寂下去,只剩下如同濃霧般的硝煙四起,和一片嗅得出卻看不見的血腥。過了會兒,黃毛臉上才浮現(xiàn)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敵人的數(shù)量雖然是他們的好幾倍,心理素質(zhì)卻不敢恭維。一旦sao亂開啟,便下意識地胡亂掃射。但又是誰,率先一步觸動了他們脆弱而緊繃的神經(jīng)?很快就有了答案。就在不遠處,一個拖著槍的人影,步履蹣跚,正緩緩向他們走來。隨著對方越來越近,硝煙逐漸消散,那張剛毅的臉顯現(xiàn)了出來。不是曼天翔又是誰?他光著的上半身有些臟,無力下垂的右手上握著一把漆黑的□□。雙腳□□,沾滿鮮血的褲腳呈燒焦狀。見到人,臉上一點表情都無,像是在夢游一樣。要找的人平安無事地出現(xiàn)在面前,沈南秋撥開護著自己的殺手,一下就站了起來,想也沒想就朝他伸出手去。可男人似乎被絆了一下,待穩(wěn)住搖搖晃晃的身體,卻一步也邁不動了。雙方近在咫尺的距離,突然變得無法逾越。沈南秋有種不詳?shù)念A感,對準焦距看了過去,這一看……刑警也清醒了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