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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唯一感到不適的就是老母強(qiáng)行要他做月子,做就做吧,沒啥好丟臉的,還有就是自己沒奶,只能用米湯和牛奶應(yīng)付女兒貪吃的小嘴,沒母乳吃倒也不可憐,至少自己會給它很多很多的愛。他一向愛憎分明,絕不會因?yàn)樗幸粋€混賬父親就對她百般冷漠和虐待,反而會給她更好更光明的未來。雖然不是兒子,老母有些掃興,但畢竟是天翔歷經(jīng)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生下的寶貝,親上加親,自然不能怠慢,寸步不離地將她帶在身邊竭盡呵護(hù),生怕剛誕生抵抗力薄弱會有個三長兩短。“媽,別擔(dān)心,她跟你兒子一樣,絕對好養(yǎng)。你趕快去休息吧,三天三夜都沒合眼了,給我,我來照顧她?!?/br>不過男人笨手笨腳,老是弄得孩子哇哇大哭,搞得母親小睡一會兒就忍不住跑了出來,將孫女重新抱回懷里:“打腫臉充胖子,你會帶孩子么?還好你媽沒死,不然看你怎么辦!”說得那人摸著頭傻笑,看他這副樣子,婦人也忍不住笑了。隨即她臉色一變,埋怨般質(zhì)問地說:“你男人不管你,也只有媽管你了?!?/br>曼天翔突然就不笑了。表情恨恨的,酸酸的,卻依然昂著頭,倔強(qiáng)著。“現(xiàn)在該告訴我了吧,你們是怎么回事?”“能有什么事……”他將頭轉(zhuǎn)到一邊,有些悶悶不樂,“跟他不適合……”豈止不適合,一個人是兵,一個是賊。“你以為是小姑娘談戀愛呢,現(xiàn)在來談不適合。你這個樣子,有誰適合?人家看得起你就很好了,別挑三揀四,媽給你出個主意,把孩子抱到他那兒去,他能不認(rèn)么?”曼天翔大為光火:“媽,你說的什么呢?我是個男人,不要用那套談婚論嫁的理論來講我,我跟他的事跟你想象中不一樣,你不懂!”“我比你多活幾十年,還有我不懂的?”老母叉腰,像原來兩人吵架那樣嚷嚷起來了,“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又不能照顧你,如果有個男人關(guān)心你不是挺好?人家不嫌棄你的身子,就該知足了,還這樣那樣,我說你真把自己當(dāng)成男人了?男人會生孩子?男人會給人家睡?”幾乎是唾沫橫飛,欲說越起勁,“以前我一說,你就火冒三丈,你自己想想這個道理,都快奔四的人,怎么還這么拿喬哩?”牛頭不對馬嘴,再爭也是白搭,那人閉上了嘴,不開腔了。老一代就這個觀念,怎么也改變不了,兩代人思想不同,始終橫著代溝,越較真越是憋悶。他最無法容忍的就是母親把自己和女人相提并論。本來他就是個男子漢,打算找個姑娘結(jié)婚,要不是碰到沈南秋,也不會偏離軌道,弄得不倫不類。第17章你欺負(fù)我坐完月子,待腹部恢復(fù)原樣,曼天翔便意識到生計(jì)問題。正好聽說村里有一家廠缺個保安,他二話不說就找去?,F(xiàn)在還提什么雄心壯志,最重要的是務(wù)實(shí)。女兒才出生,暫時沒考慮回到城里。如果被組織發(fā)現(xiàn),肯定會挨批。每天除了工作,逐步開始恢復(fù)鍛煉,畢竟身體底子不錯,人很快又變得壯實(shí)。本來廠里要多請幾個保安的,看他肌rou不少、身手不錯,便將其余的辭退,給他加了些工資。曼天翔生來豪爽,大家也愿意跟他打交道,不過更多的時候,他還是把有分寸,沉默是金。可謂逃得過和尚逃不過廟,沒幾日,就有人找來了。被叫回去,看見桌邊的幾人身著西裝、面色嚴(yán)謹(jǐn),他就知道不好。“曼天翔同志,原來你在這里,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組織找得你好苦,知不知道?”發(fā)現(xiàn)他們跟沈南秋沒有關(guān)系,才松了口氣:“家事緊急,才不告而別,請各位見諒?!?/br>他以為上面派人下來是追究自己責(zé)任的,可說話的人神色緩和,甚至面帶笑意:“有什么困難,可以給市長反映,市長又不是不近人情,未必還不準(zhǔn)你回去?”“對對對,是我有欠考慮?!甭煜柚幌氪虬l(fā)他們離開,他想安靜一段日子,以天倫之樂將自己的創(chuàng)傷撫平。可眾人卻沒有告別的意思,見到搖籃里的孩子便沖他打趣:“喲,曼隊(duì),你結(jié)婚了?。窟@可是天大的喜事,怎么不見你的喜帖?”男人朝老母使了個眼神,讓她把孩子抱走,關(guān)鍵時刻不宜節(jié)外生枝:“農(nóng)村人,不太講究,婚姻只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私事,沒什么好提的,”又說,“不知你們大老遠(yuǎn)來,還有什么請教?”帶頭的人這才正襟危坐,把目的道來:“放心,組織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不過公安局長實(shí)在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們是來請你回去的?!?/br>“X市人才濟(jì)濟(jì),又怎會找不到替代的人?我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可能不太合適。”他已經(jīng)厭倦高強(qiáng)度的工作,更不想回到沈南秋所在的城市。每天都跟犯罪打交道,自己也會變得越來越暴力,這對孩子將來的教育不好。可對方卻對他窮追不舍:“實(shí)不相瞞,局里碰到一起棘手的案子,副市長一位親戚被歹徒綁架,這個任務(wù)十分嚴(yán)峻,也只有你這樣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老刑警才能處理。”“這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曼天翔不過一介粗人,恐怕無法勝任,還望你們另請高明?!?/br>沒想到他會拒絕,那人只得全盤托出:“歹徒點(diǎn)名指姓,要你出面?!?/br>曼天翔沉吟片刻,還是搖頭:“抱歉?!?/br>眾人面帶失望,集體起立,什么都沒說,就從大門魚貫而出,上車遠(yuǎn)去。老母這才探出頭顱,見人走了,便抱著孩子到他跟前:“你不該放棄這么好的機(jī)會,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建功立業(yè)。女兒我會幫你照看好,你還有什么好顧慮的?”男人心情壓抑,一屁股坐回凳上點(diǎn)起了煙:“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不能草草答應(yīng)。何況對方點(diǎn)名要我,誰知道里面會有什么鬼!”“你可不是因?yàn)橐稽c(diǎn)困難而駐足不前的人?。 眿D人激將他。曼天翔卻不受激將:“媽,你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何況我不想回去,我還想多看看女兒,和她呆在一起。”“你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做個縮頭烏龜吧?你跟他多大的事?至于一直鬧脾氣嗎?就因?yàn)檫@個,你事業(yè)都不要了?”你都沒見過他,就這么急著幫他說話!“我還要回去上班。”曼天翔很不爽,干脆不呆在家里了。他不明白母親的想法,外人比親人更值得她在意嗎?這根本就沒道理嘛!這樣的生活也沒什么不好,雖然平凡,但是滿足,可好景不長。該來的還是來了。那天晚上下班,發(fā)現(xiàn)女兒和母親都不見了,他頓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不久后便接到一個電話。“你還想見到咱們的女兒么?”曼天翔氣不打一處:“什么咱們的女兒,那是我的女兒!她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