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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對于他亡羊補牢的做法,曼天翔不置可否,他垂著頭,蹙眉思索,似乎在決定下一步到底該怎么做。兩個小時后,他接到一個電話,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沈南秋。“我正在執(zhí)行任務!你怎么如此不知輕重!”“聽好!”哪料對方用不同尋常的語氣地說,“周軍就在平頂山上!別把警力調(diào)走!”接下來是接近十秒鐘的沉默,就在他以為對方要囑咐他注意安全時,電話卻掛斷了。曼天翔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種悶悶的感覺。但他也明白,現(xiàn)在并不是計較這個無聊的問題的時候,便趕快回到指揮部,下達了堅守平頂山的命令,大家都表示反對,特別是中央派來的人,幾乎和刑警隊打起來了。“你是傻子嗎????你是不是傻子?這么不知道變通!人都跑了,你還把警力布置在山上,豈不是自尋絕路?我要給中央反應這個情況,你給我等著!”曼天翔沒有理他,繼續(xù)帶著人封鎖出口,冒著生命危險在最荒涼偏僻的地方巡邏,而就在周末早上,他突然看見一個人影混在趕場的隊伍之中,立刻沖其大吼一聲:“周軍,站??!”那人頭也沒回,拔腿就跑,兩人一前一后狂奔不止,抵達一個廢棄的作坊,那刻正好他們處于一個狹隘的小巷,男人突然轉(zhuǎn)身,向他開了一槍。曼天翔急忙臥倒,下腹磕在一塊大石頭上,他強忍疼痛,拔出□□,急中生智,朝他連開三槍,前兩槍都沒打著,最后一槍,竟如神靈相助般,掀開了悍匪的頭顱,一陣紅白飛濺,那人‘砰’地一聲倒下了。其他刑警聞訊趕來,幾人的槍口對準了地上的人逐漸圍攏,小李看了看那人像西瓜一樣破開的頭顱,直起身興高采烈地喊:“罪犯已經(jīng)擊斃,隊長你真是神槍手!”短短幾秒內(nèi)從鬼門關(guān)走了圈回來的曼天翔仍是一臉怔忪,絲毫不見手刃悍匪的狂喜,最主要的是下腹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無暇享受這得之不易的戰(zhàn)果。“小李,你過來?!?/br>小李聞聲趕忙走了過去,將他扶起:“隊長,你有沒受傷?”“我沒事!”猛然起身,迎來一陣暈眩,曼天翔咬緊牙關(guān),手重重拍上他的肩,小聲說:“立即扶我下山。按我所說的做,別聲張!速度!”青年一臉驚疑,卻不敢忤逆他的命令,恨不得將他扛在身上直接跳進停在山下的車里,還好山上是有公路的,把人扶進去后,就踩下油門往最近的三甲醫(yī)院奔去。“你傷哪兒了?”明明沒看見傷口,卻嗅見一股越來越濃的血腥味,令人膽戰(zhàn)心驚,他一邊開車一邊不住地回頭詢問。坐在后面的曼天翔沒有回答,只是微彎著腰,額上青筋畢現(xiàn),因為極力忍痛,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掉。小李心下焦急,幾乎飆車一般,在馬路上飛奔。那人把手放在腹上,緊緊地捂著肚子,身體靠向椅背,盡量輕地喘氣,隨著巨疼越演越烈,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卻不肯丟人地倒下去。終于到了,司機一踩剎車,趕忙從駕駛室里鉆出,打開車門,探頭一看,隊長簡直就像泡在水里,渾身濕透,褲子上全是血??蓜偘讶伺鰜恚捅煌崎_:“我自己進去!”小李差點跳腳:“那怎么行!”又朝他伸出手去。曼天翔狠狠甩開那只伸過來幫忙的手,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聽不懂人話?我能走,趕快給老子滾!”“為什么?!”青年快氣死了,他就這么不信任他?男人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了幾步,停下,站穩(wěn)了,對他說:“這是命令!你回去替我善后,不要告訴別人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小傷,不用擔心!”說完,他快步往大門走去,仿佛什么事都沒有似的,很快就消失在他眼里。到了醫(yī)院,他沒有掛號,直接往診室走,溜進一個房間,看見一個醫(yī)生正彎著腰撿藥,便拍了拍她的肩。那女人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有什么事?”曼天翔深深呼了口氣:“我要看病?!?/br>“你掛號了么?”掏出槍的刑警臉色陰鷙:“你再說句廢話……試試?!”“……”脫掉他的褲子后,女醫(yī)生就像被面前的人劫了色似地驚呆了:“你、你、你……流產(chǎn)了!”她的眼神和表情包括這句話,對曼天翔來說簡直就像晴天霹靂,他只感到那個地方在流血,但真的不敢相信竟然是……他總不能跟這家伙一樣,也跳起來受驚一般說:啊,我流產(chǎn)了?畢竟是從生死線上徘徊過無數(shù)次的硬漢一枚,他當即就壓下了那種要命的情緒,強作鎮(zhèn)定道:“開點必要的藥給我?!?/br>見她仍舊一副眼睛瞪得銅鈴大的樣子,不由晃了晃槍口:“你他媽還在看什么?還不……唔……按照我所說的做?!”醫(yī)生突然還魂一般驚醒過來,連忙點頭:“好的,好的,你在這兒等等我?!北闩艹鋈チ?。等她拿來藥,刑警一把就抓了過去,離開時摞下一句警告:“這事不準說出去!如果你不想我回來找你!”得到對方的保證后,曼天翔從門邊探出頭,觀察了下外面的狀況,才拖著步子,靠著墻蹭了出去。左顧右看、十分艱難地走了一截,突然發(fā)現(xiàn)兩張熟悉的面孔,不得不閃到一個剛好可以遮蔽自己的角落里。穿著白色大衣的沈南秋摟著一個女人,有說有笑地緩緩過來了。被他小心護著的女人挺著高高的肚子,臉上綻放著即將為人母的幸福笑容。沈南秋一定是來陪她產(chǎn)檢的,哪知恰好被他撞見,就別提那種挖心掏肺的滋味了。墻角邊只露出兩只眼睛的曼天翔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在沉默中發(fā)狂地握緊了拳頭。他還沒來得及消化流產(chǎn)的事實,就被迎頭一棒打個正著,說神魂俱裂亦不為過。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過去,卻什么都不能做。悲傷、痛苦、恥辱等復雜的情緒像揪住渺小的螞蟻一樣揪住他的心。那兩道深深刺傷他的背影消失之后,才勉強恢復了呼吸,整個人卻幾近虛脫。踩著的地上淌著不少的血,他這才發(fā)現(xiàn)褲子早已被鮮血濕透,肚子更是痛疼難忍,脫下衣服系在腰上,又扔掉那雙濕淋淋的皮鞋,幾乎是憑著自己強悍的意志力才勉強回到了家里。看見床,他就倒了下去。達到極限的身體虛弱得不像是自己的,他胡亂塞了把藥在嘴里,就埋頭睡去……醒來時過了整整兩天兩夜,頭昏腦漲的男人抬起身,懨懨地喝了口冷水,看著這間只有他獨自一人掙扎著的小屋,嗅著飄蕩在空氣的血腥味,心中一片悲涼。床上這個狼狽不堪的家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