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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沒有辦法,只有親自出面,以各種借口搪塞,又是利誘又是威脅,可對方仍舊執(zhí)意要見嫌疑犯一面。那家伙已經打成了半殘。這副模樣怎能被外人看見?無奈之下,他只有向副局長求助。而這個律師舌綻蓮花,滿面笑容,實在不能將他像軟柿子那樣搓圓捏扁。副局長也逃不掉敗下陣來的命運。“哦,叫他到我這里來,我倒要看看把你們逼上絕路的是哪路神仙?!蓖蹙纸拥诫娫捄?,頗感興趣,從來都只有屬下為上司排憂解難,他還是第一次碰見上司為屬下鞠躬盡瘁的。不過他很快就后悔圖這個新鮮。“公安部的專家來了嗎?偵破工作有什么進展?”王局手里夾著燒了一半的煙,目光審視著這個一進門就像前來審查的紀委那樣神氣活現(xiàn)的高大律師。“還沒有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br>“X不承認自己殺了人,如果再找不到作案工具和直接證明,這個案子就不好辦了啊。”“我們正在努力?!币粋€正中紅心,一個滴水不漏,各自虎視眈眈、胸有成竹地守著自己的陣地。“這么長的時間,X的身體恐怕已經承受不住了。再關押下去,就不怕出事?”“我們有請大夫注意他的身體健康?!本珠L笑了笑,“大家也只是為了破案,現(xiàn)在出了人命,誰愿意再出一條人命。你放心好了。”“辦案的程序必須符合法律規(guī)定,如果違反了規(guī)定,小心吃不了兜著走啊,我和局長一見如故,才坦承相告,與其物得其反,不如把人先放出來,讓他休養(yǎng)休養(yǎng)。”局長又呵呵一笑:“他的身體底子的確不是很好。我也不想他再受什么損傷。你知道,做刑警不容易,工作累,工資又低,案子破不了,大家都焦急啊。難免……”陳律師湊了過來:“我都明白。我也給家屬談過,他們都非常理解。只要X還活著,他們就知足了。瞧,咱們中國的農民是多么的樸實啊。這樣的人,你忍心辜負嗎?”其實王局非常清楚,他們沒有理由再扣著人不放。陳律師也十分明白,對方不放人的原因就是怕遭到投訴。影響惡劣,而且飯碗不保。只要彼此達成協(xié)議,就會順利成交。曼天翔知道人放出來后,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他從來不知道,律師的力量可以如此強大?,F(xiàn)在隨波逐流的律師太多太多了,簡直就像街頭的流浪狗一樣,毫無價值、多如牛毛。“那接下來……”沈南秋回道:“進行傷情鑒定,陳律師要控告他們?yōu)E用私刑?!?/br>“陳律師豈不是出爾反爾?他答應過王局……”電話里的聲音變得低沉:“你不要小看虛偽和謊言。虛偽是種厲害的手段。虛偽會害人,但虛偽也會救人。”當吳隊知道自己被告上法庭時,頓時從床上彈了起來。“怎能讓對方把人保出去,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他憤怒至極,開始口不擇言:“這種人也配當局長,未免太嫩!刑訊逼供一旦暴露,他難道不知道有什么后果?!”“那個姓陳的本來答應了息事寧人,只是沒想到他說話不算數(shù)?!?/br>“cao!”男人沒命地抓著頭發(fā),“那就把人再抓回來,就說已經找到了證據(jù),這是唯一能拯救咱們的方法!”“吳隊,你說你要偽造證據(jù)?我有沒有聽錯?”“我沒有偽造證據(jù),是我們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jù),這才一錘定音,你他媽聽不懂么?”“你先消消火氣,我接個電話。”五分鐘過去了,那邊沒有說話。十分鐘過去了,對方電話還沒接完。“你到底要接多久?”有什么人比他這個隊長更重要?被無視的男人極度不爽,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對不起,吳隊……”“怎么了?”“我們沒法偽造證據(jù)……”“為何?”“因為剛才有人通知我,真正的殺人犯在半個小時之前已經自首?!?/br>“什么?!!不要掛,給我說清楚!”“抱歉,我無需再對你說什么。就在剛才,你被革職了。”“……”男人就像失了七魂六魄,軟軟攤倒在床上。正如陳律師所言那樣,身受重傷,不省人事了。“犯人已經抓到了!”曼天翔得到這個消息后第一時間便向那人傳達了喜訊,“姓吳的完了!哈哈,對了,今晚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咱們去吃火鍋!”電話里傳來陣陣愉悅的低笑:“我不吃辣的。”“咱們可以點鴛鴦鍋。清湯歸你,紅湯歸我!”“鴛鴦……”沈南秋喃喃著,聲音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有些沙啞,“好啊,那就點鴛鴦?!?/br>“是鴛鴦鍋……”“嗯,是的。”“六點半我來接你,診所等我?!?/br>這天晚上,曼天翔豪氣十足,竟然獨自干了八瓶啤酒。想喝就抱著酒瓶喝,想尿就跑到不遠處的墻角尿了。沈南秋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那邊有廁所。”“我討厭廁所。”男人說著,遂仰起頭,一瓶全倒進喉嚨里了。“我們應該把陳律師請來,他才是功臣?!?/br>“我也想?!鄙蚰锨飱A著鍋里的素菜,“不過他病又犯了?!?/br>曼天翔忍俊不已:“我倒想看看他犯病的模樣,一定很好笑,說說?!?/br>“不說了。說了倒胃口。”“說嘛?!?/br>“比如把襪子當做避孕套,把大便當做面膜……”刑警同志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被噴了一身的沈南秋,竟然沒有皺一下眉頭。“抱歉,我?guī)湍悴敛痢苯Y果一個不小心,整個人撲在了男人懷里,他神經粗大,不覺尷尬,只是大大咧咧地笑著,“人老了,酒量差了,你不會笑我吧?!?/br>那人抓住他用紙巾胡亂擦著啤酒泡沫的手臂,輕聲說:“不會?!?/br>曼天翔突然覺得,這個人真的很善解人意。不過他并不認為自己需要一個知己。這是他進行刑偵工作這么多年來,精神如此抖擻,穿戴如此整齊。他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位置。那是上天給他安排的位置,誰也不能窺視。“進來?!蓖蹙值穆曇粼谒瞄T之后響起。曼天翔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挺直了脊梁,像進行閱兵儀式那樣,煞有介事地踱了進去。“局長居然也會被人擺了一道?!笔裁丛掚y聽挑什么話說,這是兩人見面時特有的友誼。局長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嗤笑:“你應該知道鯉魚跳龍門的典故。龍門不讓它跳,它永遠都跳不上去?!?/br>“高,實在是高!你不就是想讓我翹個大拇指給你看看嗎?”男人拿起桌子上的煙盒,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