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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象咱們當(dāng)年留下來的那些孩子,都關(guān)進去四個了?!?/br>當(dāng)年剿滅了那八個拐子,現(xiàn)在還在山上干活贖罪。而那十幾個孩子現(xiàn)在也大了。當(dāng)年李季的猜測并非多余。其中四個孩子,真的走在歪路上頭了。兩個是單純的嫉妒旁人擁有更完整的身體,加上打小被那些拐子影響了心智,有了豪取搶奪來獲取更多的心思。好在被同住在一塊的發(fā)現(xiàn)揭發(fā)了,關(guān)進牢里頭三年,還沒出來,也不知出來什么樣。剩下兩個罪過大了,嫉妒的是李季,竟然被京城里頭的某位大人買通,用李季安排教給他們的讀書認(rèn)字,將李季這邊的消息都往京城里頭傳。若不是沈天湛手眼通天,截取了部分線報,怕是李季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跟二狗子被京里人監(jiān)視了。想想也對,沈天湛現(xiàn)如今在京中可以說是一人之下,遇到些個怨恨不滿使手段的,倒也正常。現(xiàn)如今那兩個人直接被流放了。值得慶幸的是,剩下的幾個孩子一直都是好的??上Э婆e規(guī)定身有殘疾的不能參加科考,所以他們與科考無緣。讀書認(rèn)字都不錯。大多都進了李季名下的店面幫忙,還有兩個人專門去學(xué)醫(yī)書。因為自身的傷害,所以更希望能夠找到救助同樣遭遇孩子的法子。“有好有壞。那里都一樣。防備可能是壞人的,但防備不能真的當(dāng)人家是壞人。”二狗子將剛剝好的荔枝送到李季唇邊。李季張嘴將荔枝吃下去。“這話說點子上了。”吃了幾顆荔枝,李季似乎真迷上了這種果子。只可惜這果子只在南方生長,成熟以后快馬加鞭送至京城,其中還至少有一半壞了扔了的。這玩意基本上是皇室才吃得起的,民間少見且價格奇高。這安國公府里頭有,還是皇帝那邊有幾籃子好的,念及寵臣,想起誰就送來些。李季喜歡吃,卻也沒多少可吃的。二人的心思到底不是放在張雪身上的。本來就不是太親近的人。她雖是英子的親jiejie,但英子現(xiàn)在姓李不姓張。李英是李金和二英名下唯一的閨女。跟英子親,是因為英子是李家人。張雪自由跟李季見面不多。不會影響他們姐妹親近,但也不代表這邊就會因為李英而親近張雪。沈天湛趁著皇帝給的長假,帶著倆兒子滿京城玩了不少地方。二人都是粗人,玩不明白風(fēng)花雪月的詩情畫意,所以基本上都是以吃的為主,景色為輔。李季發(fā)現(xiàn)這些日子出來玩,沒少碰到“偶遇”。本是游湖,看湖中蕩漾美景,湖面卻飄來條船,穿透站著個白面小生正酸溜溜的念著詩。瞧著就帶著些陰柔的氣勢,雖不見得女氣,卻瞧著比一般男人都文弱。若是一二次,李季也不會往心里頭去,只是出去五回,每次都能有類似的“巧合”,有男有女,無不是打扮精致,還故意往這邊看,做出驚訝的笑。若不是有小廝及時攔著,道明不喜歡被打攪,說不定都被纏上了。這回來京城里有名的酒樓吃飯,剛上樓就迎面碰上以為奶油小生,瞧著五官精致,容貌上乘,是個美男子。穿著算不得精致,卻恰到好處。瞧見二人頗為不好意思的彎腰下拜,開口剛要說話,沈天湛已經(jīng)先開口了。沈天湛是對著李季說的,話卻是給他聽的:“你可瞧見了?每回科考都有不少學(xué)子落榜。原因便是那些自詡才情過人,念了兩本書便自傲自滿,游走于煙花酒樓遲遲不肯離去。只以為自己才高八斗不用再學(xué),卻不知學(xué)海無涯,不進則退。”李季李季眼瞧著那書生,點點頭。三十好幾的人了,李季沒那些活力真的去為了自己男人去挑起什么是非。這一連幾日撞見的,傻子也弄得明白這是沖著二狗子來的。以前來京城,碰到的都是各色美人。小土豆大婚那日二人關(guān)系挑明了,現(xiàn)在又開始往這邊送男人。左右二狗子不是那種花心的人,李季有何必因為這種有的沒的置氣。沈天湛親自開口諷刺,誰還能反駁了去?那書生被說的面紅耳赤,抬眼瞧了一眼二狗子,結(jié)果二狗子目光都沒離開李季。進了包廂,李季不會理會是一碼事,這好心情到底是被打攪了:“要說怪也是真乖。這是十多年了,二狗子都三十五了,若是十五歲血氣方剛的用這套好情有可原,明知道我們在一塊這么多年了,還鬧這出。”沈天湛曉得李季的脾氣,心眼小著的。“左右你們在京城也不會多待,到時候回去了就眼不見心為凈了。莫說是你,我這老頭子還又一堆姑娘偶遇呢?;ㄐ牡娜瞬环帜挲g,七老八十納妾的也大有人在。人家安排十次,你一次沒吸引了去,就等同于中了人家的圈套。人家倒是不急于怎么壞你。也許是想要跟你結(jié)盟而找不到渠道。這美人牽線,是最簡單也是最普遍的法子?!币搽y得沈天湛跟李季談這種京中官場的亂事。這官員遷升,有一種特殊又常見的紐帶關(guān)系。那就是美人。他們會不惜重金砸出來一個紅顏知己,想盡法子跟想要討好的官員來各種各樣的偶遇。若是二人事成,想巴結(jié)的再和適宜的奉上美人。到時候美人得寵,巴結(jié)的得益。若是上頭有什么不滿的,美人也能盡快傳遞消息。當(dāng)年在縣里的時候,縣丞就蹭想過讓趙如月承擔(dān)美人的角色。相反的,上司有事也會安排美人到下面人枕邊。一是抓住下面人的心,二也是為了監(jiān)視。這樣的美人是福氣,也是可憐。因為是上面派下來的人,正房夫人都要禮讓三分。下面人想要討好頂頭上司,也會對她寵愛有加。但同時也會各種防備,若是上司有絲毫的不測,美人的下場也是凄慘的。“您的話我懂。只是這二狗子現(xiàn)在都不繼承您的爵位了,按理說應(yīng)該是往小土豆身上靠。二狗子雖說有爵位,但一沒實權(quán)二沒孩子。咋就往這邊使勁了?!?/br>“這你就不動了?!鄙蛱煺繃L嘗茶水,道,“小土豆新婚燕爾,正式膩歪的時候。怎么也要等個三五年新鮮勁過去了。二狗子這邊已經(jīng)成婚十多年了。若事個花心的,這時候是最膩煩的時候,自然是更好的目標(biāo),雖說以后不會有實權(quán),卻是我唯一的兒子。二狗子還是我,都是一樣的。”聽明白這個,李季沒說話。沈天湛生怕他心思重多想,開始講起自己的經(jīng)驗:“當(dāng)年我剛在京城立住腳跟的時候,那時還在前朝。我一心往上爬,上頭有人想用美人吊住我,下面想用美人巴結(jié)我。那時候才是什么都見過的。男的女的,稚嫩的知性的。最小的還是小童,偏偏我正式上升時候,地位不高。養(yǎng)著的爹娘眼界窄,只能瞧見眼前,還幫著外人給我往宅子里辦人。我不準(zhǔn),他們只說是他們自己收個干閨女解悶,平日里頭卻竟給那姑娘找機會。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