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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走出咖啡店的時候,商場的拐角處走出一個男人。 那人正是盛曼的親生父親,盛濂。 盛濂剛從旁邊的阿瑪尼出來,他沒挑到合心意的東西,正想離開,余光卻掃到了葉梔。 盛濂的腳步一頓,立即轉(zhuǎn)頭看了回去,視線固定在葉梔離開的背影上。 盛濂的眼底露出些許疑惑,他只是猶豫了幾秒,就迅速改變了想法,跟了上去。 葉梔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了,盛濂和葉梔之間隔著好幾個人,等盛濂追上去的時候,葉梔已經(jīng)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將盛濂隔絕在外。 葉梔沒有注意到想要追上來的盛濂,而是乘著電梯,準(zhǔn)備上去。 盛濂看著緊閉著的電梯,層數(shù)往上升,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沒可能找到剛才那個女人了。 他之所以會跟上去,是因為他記得這個人,好像姓葉,和盛曼一樣,她是個明星,盛曼曾經(jīng)在他們面前提過一嘴。 那是盛曼最討厭的人。從小到大,盛曼只喜歡別人事事順自己的意,反之就會討厭那個人。 葉梔卻是盛曼最不喜的。 如果只是因為這一點,盛濂也不會放在心上,急著追過來。 而是剛才那個女人給了他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好像他曾經(jīng)見過她一樣。 盛濂一邊往回走,一邊低著頭想著,但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那股子熟悉感從何而來。 可能實在想不通,盛濂就直接歸結(jié)到了盛曼頭上,因為盛曼討厭那人,所以他才會多關(guān)注了一些。 盛濂隨即把剛才那事拋在了腦后,然后走向停車場,司機在那里等他。 一走出商場,迎面吹來的冷風(fēng)讓盛濂連打了好幾個哆嗦,他坐進車內(nèi),準(zhǔn)備讓司機發(fā)動車子回家。 盛濂還沒開口,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盛濂皺了皺眉,拿出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盡管他有些疑惑,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而下一秒盛濂最不愿聽到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盛濂,你還記得你十幾年前做的缺德事嗎?” 盛濂瞬間慌了,車?yán)锩髅鏖_著空調(diào),冷氣卻仿佛從他的腳底抽起,讓他的身子不自覺地顫抖著。 盛濂的聲音有些磕磕巴巴的,帶著顯而易見的慌亂。 “你在胡說什么?” 手機那頭的人冷笑了一聲:“因為你,盛家真正的親生女兒遺落在外,自己的女兒享盡富貴,你不心虛嗎?” 盛濂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對面那人的聲音都有些模糊了,他嘴巴張了張,卻沒能發(fā)出聲音。 由于盛濂的反應(yīng)實在是太過奇怪,惹得前頭的司機頻頻看向后視鏡,眼底帶著好奇。 盛濂一下子緩過神來,他立即打開車門,下了車。 原本車內(nèi)的溫暖剎那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外頭冰冷徹骨的空氣,但是盛濂此時已經(jīng)注意不到這一點了。 十幾年前,盛濂為了一己私欲,咬咬牙把盛家的親生女兒給拐走了,找到了一個人販子,賣給了他。 當(dāng)時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錢人兩清,盛濂和人販子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 為了避免自己露出破綻,盛濂連人販子把盛家女兒轉(zhuǎn)手賣給誰了他都沒問,只當(dāng)她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 沒想到多年后,他還會再次接到那個人販子的電話。 盡管時隔多年,但是盛濂依舊清楚地記得那人的聲音,一經(jīng)觸及,那塵封已久的記憶就像是泄堤的洪水,占據(jù)了他的腦海。 盛濂做賊心虛,他遠離了車子,走到一旁無人的地方,他腿有些發(fā)軟,只能靠在冰冷的墻上。 墻上的寒氣一絲絲地往盛濂身上鉆,讓他不停地打著冷顫,他似乎能預(yù)見到之后的日子,絕對不會平靜了。 盛濂聲音有些僵硬,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后才能出聲。 “你想怎么樣?” 那人明明不在現(xiàn)場,卻好像是能看到盛濂現(xiàn)在瑟瑟發(fā)抖的孬樣,他也知道盛濂一定會這么問,于是輕蔑地笑了一聲,滿滿的嘲笑。 “想讓我閉嘴,當(dāng)然要看你給的好處夠不夠誠意了?!?/br> 第68章 盛濂在剛接到電話的時候,就猜到了那人的意圖,因為自己的把柄落在那人手上,他必須要言聽計從。 此時,停車場空蕩蕩,穿堂而過的風(fēng)帶著冬日的凜冽,讓人心生寒意。 手機那頭的人見盛濂不出聲,語氣一下子變得不耐煩起來。 “你考慮好了沒有?我可沒這么多時間給你。如果你還想保住現(xiàn)在的富貴,就識相點?!?/br> 盛濂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你想要多少?” 那人嗤笑了一聲:“一個星期之內(nèi),你給我五百萬?!?/br> “不然的話,不光你遭殃,你的女兒盛曼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盛濂不是拿不出這些錢,但是這些錢對他來說,已經(jīng)算是大出血了,可是為了堵住人販子的口,他不得不照做。 盛濂一聽那人提到了盛曼,就更慌了,立即答應(yīng)了下來。 “可以,我會給你五百萬?!?/br> 等到盛濂的承諾后,那人掛了電話。 聽不見那人的聲音后,盛濂的身子瞬間軟了下來,他靠在墻壁上,冰冷的風(fēng)不斷吹來,也不能讓他冷靜下來。 盛濂緩了緩神后,才走回車子旁,坐了進去。 司機從中央后視鏡看了盛濂一眼,盡管車?yán)镩_了小燈,但還是能看出盛濂的臉色極其難看。 也不知道剛才那個電話里說了些什么,會讓盛濂變成這樣。 司機不敢觸盛濂的霉頭,只好放緩聲音問了一句:“老爺,現(xiàn)在回家嗎?” 盛濂呆坐在座位上,聽到司機的話,才回過神,他的聲音沙啞,帶著nongnong的疲憊。 “出發(fā)?!?/br> 車子啟動,從空曠無人的停車場駛出,融進車水馬龍的街道。 夜幕降臨,整個城市燈火通明,明明暗暗的光線從車窗交錯而過,盛濂的思緒已經(jīng)飄遠了。 剛才那個人販子叫劉倉,盡管盛濂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劉倉的真名,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劉倉專門做一些兒童拐賣的事情,做了不少缺德事。 盛濂之所以會和劉倉合作,實在是因為他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和現(xiàn)在的日子相比,他之前過得很是艱難,因為經(jīng)常賭博,最后終于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盛濂被債主追得沒辦法的時候,只好去盛家請求幫忙,那時候他第一次看到盛家的獨生女兒,盛珞。 盛家夫婦只得盛珞一個女兒,從小嬌養(yǎng)著長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盛氏以后的產(chǎn)業(yè)全部都會落在她的頭上。 那時,有個念頭就在盛濂的心底生根發(fā)芽,要是他的女兒也能像盛珞一樣,那就好了。 不過他都算不上是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