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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來一直用各種偽裝手法從他們招惹的人手下逃出來,論逃命手法可以說是他們這伙人里最強的一個,再說……那位布蕾妮小姐也不一定真的喜歡維奧列特。她沒說自己的這個想法,只是和伯爾金斯一起在宴會廳的出口留了一個隱蔽的標記,確保維奧列特出來時能看到。等維奧列特跟布蕾妮小姐跳完那支舞,已經(jīng)找不到他們的人影了。“怎么了?”布蕾妮挽著他的手問。“沒什么。”維奧列特笑了笑,風度翩翩又不失親昵地替她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發(fā)絲,“沒想到兩支舞的世界過得這么快,我們?nèi)コ渣c東西吧?!?/br>當天晚上維奧列特沒在布蕾妮小姐的房間里過夜,幾乎在宴會散場時他就向那位美人告別了。他借著夜色的掩護從走廊離開時,已經(jīng)搖身一變,成為了布蕾妮小姐的那位藍裙子閨蜜,“她”搖著羽扇從花園里走過時,還有完全沒看出破綻的女侍朝她問好:“賽利亞小姐?!?/br>“她”擺擺戴著絲絨手套的纖細手掌,光明正大地從大門出去,在門口衛(wèi)兵的攙扶下上了在門口等待的馬車。“小姐,現(xiàn)在回家嗎?”車夫問她。“賽利亞”臉上有些緋紅,顯然是喝了酒,她隨意點點頭就進了車廂,關門后“刷”一聲拉下了簾子。馬車緩速前進著,片刻后車夫聽見車廂里響起硬物碰撞聲,疑惑地停下車來敲了敲門:“小姐?”沒有人應和。他猛地拉開車廂門,只見賽利亞從座位上滾了下來,睡得毫無知覺,額角有一處紅腫,顯然是摔下來時碰到的。車夫不敢碰她,只好重新關上車廂門,駕車迅速送她回家。等馬車駛遠了,路邊的小樹林里有人探出頭來,“她”和賽利亞看起來一模一樣,只是沒穿那身藍裙子,而是換上了一身束腰長袍。確認沒人發(fā)現(xiàn)他以后,維奧列特笑了笑,在路邊噴泉里洗掉了臉上的偽裝。水面上映出的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賽利亞了,甚至也不像白天在布蕾妮小姐生日宴會上演奏的那位“德維恩”,皮膚非常白,但看起來毫無特色。他仔細洗干凈屬于“賽利亞”和“德維恩”的部分,又給自己換了新的妝容,大搖大擺地從大路上往城門走去。“等你好久了,怎么才來?”霍奇躲在城門下的陰影里,見他變了一張認識的臉,受不了地叫道,“我才不要對著安格魯那個倒胃口的蠢貨的臉,你能不能做點好事?”“安格魯好歹也是給我們的酒錢打過折的,你怎么這么嫌棄他?”維奧列特把披散的頭發(fā)束起來——它們已經(jīng)被染成了深蜂蜜色,柔順而且很有光澤,像剛被發(fā)油打理過一樣油光水滑,霍奇看著它們有點作嘔。他對裝無辜的詩人比了個粗魯?shù)氖謩?,然后轉過身往城外走:“好吧,至少你用的不是人油?!?/br>維奧列特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跟上了他的腳步。他們一前一后地出了城,衛(wèi)兵仔細調查了他們的身份,但沒能發(fā)現(xiàn)什么:安格魯·昂斯,城里小玫瑰酒館的老板,他和他的伙計總是在入夜后出城迎接載酒的牛車,不到半個小時就會回來。等那位酒館老板和他的伙計走進郊外的黑暗里,衛(wèi)兵們才回頭盤查下一個人。夜里出城的人不多,這一位也是個熟人——在城主家里當廚娘的麥莉,她家住在郊外,也總是這個時候干完一天里最后的活,然后帶著從廚房里打包的剩菜回家。一個衛(wèi)兵朝她吹了聲口哨,調戲道:“當心點,小麥莉,回家路上遇到狼就來找我們?!?/br>麥莉愣了愣,裹緊身上的外套,挎著籃子低下頭走了。“這小娘們今天居然沒回嘴。”衛(wèi)兵們哄笑起來,等那嬌小的身影也沒入黑暗,他們之中才有人回過神來。“她家好像不在這個方向……?”“對,那邊不是……”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麥莉”離開的方向不是她家所在的西邊的貧民區(qū),而是亞索周邊最危險的,事故頻發(fā)的黑森林。正面面相覷的時候,城里突然一陣混亂,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兵從主干道一路策馬狂奔,在他們面前突然停下。“剛才有多少人出城了?”領頭的隊長問他們。衛(wèi)兵們對視一眼,最后由他們這一班輪值的負責人回答道:“呃,有好幾撥人,有兩兩出城的,還有一個女人……”“都往什么方向去了?”“兩個人去了貧民區(qū),兩個往羅勒鎮(zhèn)的方向去了,那個女人是城主家里的廚娘,不知為什么去了黑森林的方向……”騎兵隊長的表情被頭盔遮住了,但衛(wèi)兵們能明顯感受到他在思考。幾秒后,他一揮手,對自己的隊員們說:“分頭追那四個結伴的人,留兩個人去黑森林找那個廚娘。”他們騎馬遠去后,衛(wèi)兵們才發(fā)現(xiàn)逐漸有市民聚集到城門這邊來,熱議的內(nèi)容出乎他們的意料。“布蕾妮小姐被擄走了……”“那個流浪樂團果然不是什么好人?!?/br>“這一去還能追得回來嗎?”“……”第3章布蕾妮的項鏈·三城里陷入混亂時,維奧列特一行人已經(jīng)離開了危險地帶,和原本的去路背道而馳——他們在天邊發(fā)白時找到了先前藏起來的馬車,往北邊的戴斯諾普鎮(zhèn)趕去。“你們猜衛(wèi)兵會往哪個方向追?”霍奇咧嘴笑起來,他臉上的偽裝已經(jīng)洗掉了,恢復了平??膳碌拿婷?,喝酒的時候就像個嗜血的殺人狂。維奧列特邊卸妝邊隨口回答:“追不到我們就行,最好往南邊跑?!?/br>在車上有了充分的時間和環(huán)境,他的卸妝跟剛才在噴泉旁邊相比,工序繁雜了十倍不止。他先把假發(fā)摘了下來,露出原裝的紅色長發(fā),又往臉上抹上一層膏狀物體,先在各個位置輕輕摩挲一遍,洗掉以后換了盆新水,倒入一瓶綠色藥劑,用手攪了攪。隨著他的動作,車廂里彌漫起一股海藻的味道,佩特拉離他遠了點,板著臉說:“我討厭這個味道?!?/br>“敷到臉上就沒有了。”維奧列特把迅速變成糊狀的綠色不明物體抹到臉上,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把自己的臉除了眼睛鼻子嘴巴以外全涂成綠的,然后像個綠臉怪一樣對她笑了笑,“你看,沒有味道了?!?/br>佩特拉沒好氣地用一本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游記蓋住了自己的臉,免得被他丑到。維奧列特也沒被她的反應打擊,習以為常地哼著歌低頭,繼續(xù)往臉上抹第二層。這次伯爾金斯也不忍直視地扭開了臉,等他用另一個顏色的糊糊去涂眼眶時,霍奇抽搐著嘴角出去趕車了。片刻后,紅頭發(fā)的詩人洗掉了臉上里三層外三層的泥膏,清清爽爽地抬起頭,又開始往臉上噴別的東西,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