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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徐柔才說:“算了,你一會去商會一趟,把那兩間鋪子加上牌匾都都準備一番,折算成白紙黑字??纯炊嗌馘X。” 她態(tài)度有軟和的意思是,徐妧連忙答應了下來,讓她放心。 徐妧回到臥室去拿大衣,到了臥室又難免照著鏡子看了幾眼,她剛才吃了點東西,口上的口紅掉了很多。 換上了高跟鞋,這一次再下樓了,腳下的腳步輕快了許多,徐柔對蘇家的態(tài)度,說明她可以放下了,怨恨了那么多年,這才是她放過蘇家,放過她自己的最好表現(xiàn)。 徐妧踩著高跟鞋,從樓梯走下了樓,到了二樓轉(zhuǎn)角處,站住了,顧良辰雙手插在口袋里面,才上二樓。 二人走個頂頭了,都站住了。 徐妧別開眼,徑直下樓,到了他的身邊,顧良辰并未相讓,相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頓時回眸:“你干什么?” 顧良辰?jīng)]有說話,徐妧還記著他在車上的臉色,使勁掙脫了他手,靠向了樓梯扶手:“顧良辰,別動不動就對我發(fā)脾氣好嗎?我不是顧小美,不是你隨便對待的小寵物,我不喜歡你那樣的脾氣。” 他上前一步,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腕:“我也不喜歡?!?/br> 徐妧:“你不喜歡什么?” 顧良辰唇角微微抿著:“我現(xiàn)在,忽然想確認一下?!?/br> 他目光灼灼,眸光當中還帶著幾分迷離,似有醉意,就那么看著她,說不清是一種什么樣的神色,迷惑,還是什么。 徐妧忽然有些緊張:“你,你別亂來,你想干什么?” 顧良辰上前兩步,她再往后,已經(jīng)實打?qū)嵉乜吭诹藝鷻谏厦妫腥说臍庀㈩D時逼近,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 近了,更近了…… 四目相對,那雙漆黑的眸子里,都是她,深邃的目光似有旋渦吸引著她,直接墜落。 呼吸伴著呼吸,徐妧眨著眼睛,他略一低頭,鼻尖這就要抵在她鼻尖上了。 她一下屏住了呼吸,緊接著顧良辰放開了她,后退兩步看著她,他撫住了心口,終究是嘆了口氣。 “確認,我知道了?!?/br> ☆、刻骨銘心的 第八十四章 咚, 咚, 咚咚咚…… 徐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緊緊靠著圍欄,呼吸都不順暢了, 面前站著的顧良辰, 一手撫著心口,看著她勾起了薄唇,他說我知道了,隨即轉(zhuǎn)身下樓。 徐妧轉(zhuǎn)過身來,扶著圍欄,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 站了好半天。 她低著眼簾看著樓下,腦海當中,是男人逼近的臉, 他的種種,第一次在大帥府見到他時, 他還是個痞壞的少年,他脾氣不好, 他飛揚跋扈, 他口中說著惡言惡語,但卻一直溫柔相待。 是他背著她去醫(yī)院, 是他屢次救她于危險之中,每一次都是他,說的少, 做的多。 很長時間,樓下安靜下來,她慢慢下樓,癱坐在沙發(fā)上面,兩腿發(fā)軟。 坐了好一會兒,徐妧心神放松下來,這才出門。 她從大帥府走到車站,拿了零錢出來,不多一會兒,電車來了,徐妧上車,她坐了靠近窗邊位置,看著窗外。 電車速度也快,很快到了醫(yī)學院的門前。 徐妧下車,她快步上前,到了醫(yī)學院的門前,被一個老頭攔住了。 這老頭看徐妧穿戴,也沒說什么,只是問她找誰:“醫(yī)學院不許外人進的,你找誰,如果方便的話,可以代為傳話?!?/br> 她從手包里,把蘇醫(yī)生的名片找了出來,以筆在上面寫下了幾個字:“既然這樣,那我也不進去了,勞煩您幫忙找一下蘇醫(yī)生,把他的名片給他?!?/br> 蘇醫(yī)生的名片,可不是誰都有的,老頭也是識文斷字的,看見名片上端正寫著德意林餐廳五個字,知道來人是非富即貴,恭恭敬敬把名片接了過去,滿口答應下來。 徐妧謝過,回身叫了一輛黃包車來,說去德意林餐廳,車夫拉起她就跑。 黃包車跑起來了,北風迎面,徐妧攏緊大衣,唇角邊都是笑意。 唯有放下,徐柔才能幸福。 她能松口,把蘇家的那兩個舊鋪轉(zhuǎn)手讓給蘇醫(yī)生,就是放下了。 到了德意林餐廳了,徐妧付錢下車。 進了門,弗雷德克先生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說她太久都沒過來看望他了,二人寒暄幾句,往樓上去了,到了二樓,徐妧脫下大衣掛了一邊,才要坐下來,忽然被人叫住了。 二樓最里側(cè)的位置,坐個熟人。 “大小姐!” 徐妧回頭,是那文,她對徐妧擺著手,在她的對面,是一個男人的背影,徐妧和弗雷德克先生說了一聲,繞過餐臺走了過去。 那文這兩年已經(jīng)不唱戲了,她成了北城名角之后,帶著戲班子站穩(wěn)了腳。 她知道徐妧不喜歡煙草的味道,指尖夾著的煙直接按了煙灰缸里面。 徐妧走了跟前來,男人回頭,也是個熟人。 陸嘉南站了起來,幫徐妧拉開了椅子,讓她坐下,他自己則和那文坐了一起。 動作之間,他握著那文的指尖,到唇邊還輕吻了下,一臉笑意:“吵著來吃西餐,我看你也不是想我了,你是想徐妧了,特意來看她的吧!” 那文烈焰紅唇,眼一挑,嗔著把手抽了出來:“我當然想她了,都好久不見了,你天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哪個能想你?!?/br> 陸嘉南最近和她打得火熱,在人前也忍不住親親熱熱的,攬過她的肩頭,還和她低聲耳語了什么。 兩個人都笑著,徐妧招手叫來侍者,要了一杯咖啡。 那文起身站了起來:“小姐你稍作一會兒,我去洗洗手,手上都是煙味,很快回來。” 徐妧點頭,很快那文去了洗手間。 陸嘉南回頭看著她走遠,一直看不見了,這才回頭,對著徐妧直嘆氣:“我和她說她手上都是煙味,她怕你不喜歡去洗了,特意支開她了,等她一會兒回來,你幫我勸勸那文,我對她是真心實意的,這么多年,我對誰都沒有這么上心過,是真心實意想娶她的,但是不管我怎么求她,她就是不肯答應,如果真是胡來玩玩而已,我為什么要和她結婚呢,我就是奔著和她一輩子在一起才說的,可她不信我。她那么相信你,你幫我說說話吧!” 他一臉苦惱,其實之前有一段時間,她聽說了,陸嘉南和那文在一起了。 那文在北城火了之后,吸引了不少人追逐,不過這就和當年那些人追著徐禪衣沒有什么分別,有那樣的前車之前,那文怎么可能輕易點頭,徐妧看著陸嘉南,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蕭雅呢?我記得你畢業(yè)之后不是鬧騰過一陣子,要和她結婚的嗎?” “蕭雅……”陸嘉南沉吟片刻,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