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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收回。 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合同,又看了眼旁邊那疊記載著她罪行的資料,最后再看看一臉鎮(zhèn)定自若的秋時雨,李曉楠強撐出來的鎮(zhèn)定,終于潰敗了。 仿若暴雨沖刷多日的茅草屋,轟隆一下塌了。 她恨恨地咬了咬唇,須臾,自嘲道:“我原以為我養(yǎng)的是條狗,沒想到卻是一頭藏起了尖利爪牙的惡狼!” 要么不咬人,一張嘴便是要人性命。 這個比喻并不好,甚至都已經(jīng)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地步了。可看看李曉楠拿筆簽字的手,秋時雨到底沒說什么。 現(xiàn)在還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 拿到解約合同才是緊要事。 放棄反抗的李曉楠,很快就將解約合同簽好了,她將合同從窗口扔出來:“給你!不要忘了你剛才的承諾!” 秋時雨沒理她,將合同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后,裝進包里,還慢條斯理地拉上了拉鏈,然后在李曉楠期待的目光中,淡淡道:“什么承諾???楠姐,我剛才有承諾過你什么嗎?” 李曉楠:“…………” 李曉楠氣得一個倒仰,眼睛都紅了,騰地一下站起,臉頰貼在玻璃上,吼道:“秋時雨!你特么的敢耍我!” 第29章 穿成哥哥的小公主 文/八七零七 兩個看守沖過來,一左一右將李曉楠壓住,喝道:“干什么!老實點!” 其中一個看守對秋時雨道:“探監(jiān)時間到了,快走吧?!?/br> 秋時雨朝人點點頭,又掃了眼被夾住胳膊的李曉楠,嘆息道:“唉,楠姐,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放心吧,承諾過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做到。畢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惡毒無恥。” 她說完,扭頭就走,一出看守所大門,就見門口停了一輛白色越野車。 應該是等著接人的吧。 秋時雨越過那車往前走,走了幾步,身后響起一陣喇叭聲。 她停下,扭頭望了那車一眼,微微蹙眉,忙又退回來,一看車牌號,頓時愣住了。 這是哥哥的車呀。 哥哥怎么會在這里? 秋時雨眼中浮上一抹詫異,但詫異很快被驚喜擠退,她從車頭小跑著繞到了副駕這邊,正要抬手敲車窗,玻璃先緩緩降下,秋念風從主駕上探過頭來。 他應該是剛理過發(fā),車玻璃一搖下,一股獨屬于理發(fā)店洗發(fā)水的味道便鉆入鼻間。 唇上的胡茬也沒了,整個人看起來又干凈又帥氣。 對嘛,這才是哥哥該有的樣子呀,又帥氣又有朝氣! 秋時雨眼睛彎成了月牙,笑的兩排小白牙都露了出來。 秋念風望著她,眼神不解,小聲嘀咕了句什么,正要問她怎么從看守所出來,卻見女孩眼睛一瞪,氣鼓鼓道:“你怎么能開車呀?誰讓你開車了??” 語氣比他媽生氣時還兇。 有病吧?還管到他頭上來了。 秋念風呲牙,差點沒直接開口兇回去,忽又想到這女人父母才剛去世不久,頓時又不忍心了。 一下子失去兩個親人,悲痛之下脾氣暴躁喪失基本理智什么的,這些都可以理解。 她剛才還望著自己莫名其妙的笑呢。 想到這里,秋念風忍下脾氣,淡淡道:“我為什么不能開車?我自己允許我自己開車了。有問題嗎?” 秋時雨:“…………” 他是在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嗎? 還問自己有問題嗎! 這下輪到秋時雨呲牙了,蹙著小眉頭,氣呼呼道:“怎么沒問題了?你不知道你腿受傷了嗎?腿受傷了怎么能開車呢?油門怎么控制?剎車怎么踩?你……呃!” 她忽然頓住。 開車好像沒左腿什么事吧?踩油門剎車用的也是右腳。 哥哥受傷的是左腿。 果然,秋念風唇角斜斜一挑,似笑非笑:“怎么不說啦?繼續(xù)呀。嗯,我今天心情好,允許你放肆一次?!?/br> 昨天夜里夢見阿雨了,阿雨跟他說,小兔子收到了,自己很喜歡;阿雨還跟他說,要開心,要快樂,不然自己在那邊也會不開心不快樂的。 他不想看到她不開心不快樂,所以今天一起床,他就去理了個新發(fā)型。 還很聽話地讓自己變得開心一點兒。 秋時雨本來還為自己剛才犯的常識性錯誤感到尷尬,聽見他這么說,那點小尷尬忽然就沒了。 她歪頭望著他,黑棗似得大眼珠子骨碌碌直轉,然后問:“真的允許我放肆一次嗎?” 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望著車里的人眨啊眨的。 秋念風感覺有點不妙,但男人說話得算話,只能硬著頭皮道:“嗯?!?/br> 話音一落,后排車門被拉開了,秋時雨一屁股坐了進來。 淡淡的薄荷香從身后襲來。 那些不敢觸碰的記憶,瞬時仿若潮水一般襲來,撞的秋念風脊背一僵,身體中某個部位,忽然狠狠疼了一下。 眼中更是泛起一抹痛楚。 他忙把視線從秋時雨身上收回,身子又往前坐了一點兒,眼睛盯著方向盤,低沉著嗓音問:“你要干嘛?” 秋時雨正低頭在包里翻找東西,聞言,頭也不抬地應道:“放肆呀,不是你說允許我放肆一次的嘛?!?/br> 秋念風:“…………” 感情你放肆的方式就是坐我的車? 還真是有病。 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手指頭無意識地敲打著方向盤,敲著敲著,一張紙墊在了指頭下,他瞄了眼,旋即拿起,看完后扭頭,扯出一抹笑:“恭喜啊,終于正式解約了?!?/br> 秋時雨眼睛亮的像水晶,小腦袋點啊點的,開心道:“是啊,終于自由啦。這么好的日子,沒點慶祝節(jié)目怎么行呢?” “…………” 原來真正的放肆在這里等著! 秋念風又警惕起來,但還是強端著鎮(zhèn)定道:“嗯,確實是件值得慶祝的喜事。所以……” 所以你想怎么放肆?? 秋時雨雙指一搓,打了個清脆的響指:“所以我想請你吃飯啊。不許拒絕哈,剛才你答應過我的,允許我放肆一次。男子漢大丈夫的,說話得算話?!?/br> 秋念風:“…………” 吃個飯而已,這算哪門子的放肆?說的好像他們沒在一起吃過飯似得。 他有些哭笑不得,愈發(fā)覺得這女人有病,悶聲道:“行。不過我還得等個人出來?!?/br> 話音剛落,就見鄭曉燕從看守所內(nèi)小跑著過來,趴在副駕車窗上對秋念風道:“阿風,你先回去吧,別等我了,我等下還要跟教授一塊去蘇城監(jiān)獄?!?/br> 目光一動,瞥見坐在后排的秋時雨,先是一怔,旋即笑道:“秋小姐也在啊,好巧。” 秋時雨朝她笑道:“曉燕姐好。我過來找李曉楠要解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