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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叉腰瞪眼,氣呼呼的,又不知該拿這個突發(fā)性對某人失憶的男人怎么辦。 “我記得你。”凌肅負(fù)著手, 嚴(yán)肅道。 “少哄我, 難道你連兩個女兒都不記得?” “她們是女兒,不是女人。我只記得你一個女人。” 梁寶兒的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 但想到寧舒兒依然來氣, 不依不饒道:“別以為如此說, 我就放過你!” “娘,阿爹不是已經(jīng)拒絕了嗎?多少年前的事了, 您還在翻舊賬?!绷柢葡蓭土杳C說句公道話。 雖然她一向是偏幫梁寶兒的, 但自從凌肅回京后, 這個娘是越來越恃寵而驕,時不時騎到凌肅頭上無理取鬧,耀武揚(yáng)威, 一把年紀(jì)越活越回去。寧舒兒本來就是凌肅的一個恥辱, 一頂洗刷不掉的綠帽。他是受害者,哪能忍受得了梁寶兒一而再地翻舊賬?凌芷仙擔(dān)心她矯情太過會惹怒凌肅。 對這個這么多年相處時間合起來還沒一年的爹, 凌芷仙和凌芷蘭的態(tài)度都是尊敬信任的同時又有些畏懼防備。主要是, 她們覺得男人都有劣根性, 挺怕凌肅會不喜歡梁寶兒,轉(zhuǎn)而喜歡其他女人。一旦他“拋棄”了梁寶兒,等于連她們也一起“拋棄”了。 這是從小到大,父親的位置缺失造成的不安全感,敏感多思。 其實凌肅早發(fā)現(xiàn)了她們親近他的表象下掩蓋著的驚懼。但即使他違反本性地保證過好幾次,她們對他也沒有更放心。反倒是梁寶兒忘性大,心大,和他在一起毫無保留。 凌肅對她的縱容幾乎是沒有底線的。他想借此讓妻女知道,無論她們對他做什么,他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他們是一家人,榮辱與共。 再說,他不介意梁寶兒提起寧舒兒。雖然寧舒兒讓他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但他更喜歡梁寶兒為了她吃醋的模樣。 “仙兒,無妨的,你娘高興就好?!绷杳C儼然是個沉穩(wěn)的妻奴,逆來順受:“反正我真的不記得?!?/br> 梁寶兒翻了個白眼。什么時候“不記得”變成一個穩(wěn)贏梗? “我跟你說,凌肅,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敢在外面招蜂引蝶,我打斷你的腿!”她嚴(yán)正警告。 “不會的?!绷杳C耐心道,環(huán)著她的身子收緊了一下,然后輕輕晃動,好像哄小孩子一樣。 凌芷仙和凌芷蘭都受不了他們的黏糊,對視一眼之后,望天望地。 梁寶兒后知后覺道:“仙兒,我對太子妃如此不客氣,是不是不太好?” 凌芷仙很篤定道:“不會。我們不宜和東宮太親近?!毖优d帝還活著,作為權(quán)臣,和東宮太親近等于找死。延興帝賜婚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給太子增加籌碼,而是為了給劉逍增加籌碼,讓這兩父子斗得更厲害,把水?dāng)嚨酶臁?/br> 凌肅直接和太子交惡,后果太嚴(yán)重,聯(lián)婚會變得沒有意義。凌芷仙是小輩,沒有份量,而且她要嫁進(jìn)東宮,成了皇族中人,沒理由翻臉。唯有梁寶兒,既能代表宋國公府?dāng)[出態(tài)度,也不會造成太壞的影響,最多讓太子妃和寧舒兒之流堵堵心。這一點連太子都不會介意。 凌肅和凌芷仙凌芷蘭本無意把梁寶兒拖下水。他們總不想讓她接觸太多勾心斗角的事,也怕她心里有負(fù)擔(dān),演得不像露餡。 沒想到,今日她倒給了他們一個驚喜! 宋國公府不需要八面玲瓏,但需要讓別人知道他們不好惹。當(dāng)年凌老夫人怒起來連太后都懟,正是這個原因。雖然她也因此低調(diào)了許多年,但已經(jīng)留給別人一個不容冒犯的印象。如今輪到梁寶兒接棒,她誤打誤撞也做到了,在外維護(hù)了宋國公府的尊嚴(yán)。 “可是,太子妃是你婆母……”梁寶兒不情不愿道。她對這樁婚事依然覺得膈應(yīng)得緊。 “若我受了委屈,娘您可以給我討回公道?!绷柢葡尚Φ?。她和劉逍各取其所,誰也不欠誰,只要宋國公府屹立不倒,她便沒有討好劉逍的必須,更不用怕一個連寧舒兒都壓不住的太子妃。梁寶兒疼愛了她這么多年,她堅持嫁給劉逍已經(jīng)傷了她的心,更不想看到她為了她在外伏低做小,寧愿她像今天一樣,無所畏懼,敢怒敢言,把欺負(fù)她們的人通通撅回去。 梁寶兒眉頭一揚(yáng),握拳道:“誰敢欺負(fù)你,我一定給他們好看!” 凌芷仙笑了笑,話鋒一轉(zhuǎn),“蘭兒,今天你見到劉逍了?” “見到了,在花園?!绷柢铺m把劉逍在東宮花園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復(fù)述出來,沒有絲毫隱瞞。 凌肅和凌芷仙的臉色都沉下來。 梁寶兒因為寧舒兒升起的怒氣剛壓下不久又因為凌芷蘭的復(fù)述躥起。她抄起一個茶壺砸到凌肅腳邊,氣得心口起伏,“看你給仙兒找的好丈夫!” 她感到非常心驚,暗道一聲好險!不愧是芝麻餡的渣男主,看這蠱惑人心的手段,但凡他們曾對凌芷蘭不好,或者凌芷蘭有一點長歪,對劉逍動了心,都極有可能被他畫出來的大餅煽動。劉逍這是許給凌芷蘭皇后之位! 那宋國公府和凌芷仙的下場,能好到哪里去? 梁寶兒握住凌芷蘭的手說:“蘭兒,你別相信這種鬼話……” 凌芷蘭無語地看著她,“娘,我不傻。他只是隨意一說,根本不作數(shù),哪有人會當(dāng)真?” 當(dāng)真的梁寶兒:“……”她是知道劇情的人,當(dāng)然知道劉逍說到做到了。他對凌芷蘭確實有幾分真心,男女主角嘛! 但凌芷蘭的畫風(fēng)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對于劉逍的承諾,她半點不覺得欣喜,還覺得惡心和憤怒! “我們家把最珍貴的嫡長女許配給他,助他上位,他還只是個郡王,就已經(jīng)想著過河拆橋,拋棄結(jié)發(fā)之妻!卑.鄙.下.流,忘恩負(fù)義,這樣的男人,口里說出的話誰會相信?還牡丹,我呸!” 凌芷蘭一向以溫柔乖巧的面目示人,第一次怒成小豹子,越說越氣憤,還扔了一只茶杯,那手勢和梁寶兒扔茶壺時一模一樣。 凌肅板著臉,當(dāng)機(jī)立斷道:“我來想辦法退婚?!?/br> “已經(jīng)下過圣旨了,怎么退?”即使能退,宋國公府肯定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凌芷仙蹙眉,“況且,退了之后呢?我去廟里清修?離開京城,一輩子不回來?還是你們放棄所有的一切,和我一起離開?” 劉家是皇族,皇族的顏面豈容冒犯?她退了這樁親事,能落得什么好?不如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