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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尋找家人。 沒想到一拖拖了這么多年,在國內(nèi)找了五年也沒有找到。連大老板都勸他放下,十幾年了, 不會有人愿意等他的。他的妻子說不定早改嫁了, 連孩子都生了好幾個。難道他下半輩子都要做和尚, 坐擁金山銀山卻清心寡欲, 不思享受?那他那么辛苦拼搏為了什么? 夏稹南不為所動。他莫名地相信著那個怎樣想也想不起面容的妻子, 覺得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不會等他, 她還是會等他的。如果她等到他卻發(fā)現(xiàn)他有了別的女人, 她得多傷心難過呀?說不定再也活下去了。光是臆想,夏稹南都想得害怕起來, 心痛得不得了。 他覺得他失憶之前一定愛慘了他的妻子!徐奕這個名字就是他根據(jù)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的“XY”起的, 他莫名地相信這與妻子的名字有關(guān)。戒指只是一只廉價的銀戒, 卻經(jīng)過精心的保養(yǎng),按大老板的說法,他是時時刻刻戴著的,上面還刻有妻子的名字??梢娝麑@段婚姻的珍惜。如果他受不了誘惑犯了錯誤,等他恢復(fù)記憶,他一定會后悔的。到時家散了,他汲汲營營拼搏奮斗回來的東西又有什么意義? 即使他的直覺是錯的,他的妻子沒有等他,他也必須親自確認(rèn)過才相信。他要重新開展新生活,不能在缺失記憶的前提下。對于愛著他的人來說,他的遺忘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抱著這種想法,他等了二十年,守了二十年。他堅信他的自制力和意志不會因為一個年輕美貌的小女孩而動搖。那么他的異狀只可能是因為她的容貌。 怕嚇著聞櫻——夏稹南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什么都還沒弄清楚,他對這個有著令他動容的容貌的小女孩已經(jīng)小心翼翼起來,他選擇了一種迂回的方式接近她。但當(dāng)聞櫻來到他的地盤上,他又如此地迫不及待,想見她,接近她。這一次,他沒有用素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壓下這種沖動。因為他實在壓抑得太久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事后夏稹南非常慶幸這個決定,否則他沒法在危急關(guān)頭救下聞櫻。 當(dāng)時他看到那輛失控的汽車撞向聞櫻,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假思索地沖過去救她??吹铰剻咽軅?,他恨不得以身代之。 夏稹南在新加坡接手大老板的生意,因為行事作風(fēng)過于理性,被人稱為冷血動物。連他自己都想不到,他不但不冷血,還熱血過了頭! 只因人不同。他完全是對人不對事。 更沒想到的是,他救下聞櫻,跟著就找回了曾經(jīng)失去的一切。 看到俞穎,他眼里便沒有了旁人。 俞穎整個人跳到他身上,緊緊扒著他不放,好像一下子從三十九歲變回十九歲。夏稹南毫無怨言,托著她在她耳邊說:“我不知道你給我生了個女兒,魚魚太棒了……” 俞穎笑得可得意了,“我們的女兒很漂亮對不對?最像你了!” 夏稹南寵溺說:“也像你。你第一漂亮,女兒第二漂亮?!?/br> 俞穎笑得更高興了,一下一下親著他,然后扭頭說:“珊珊,你爸爸回來了!快來叫爸爸!我早跟你說了,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丟下我!” 聞櫻和夏文珊的臉色微妙了一下,對視一眼后,夏文珊走上前,一邊輕輕對夏稹南使眼色,一邊笑著說:“爸,你終于回來了,我太高興了!” 她一點都不高興,還對他咬牙齒切。而且,她不是他的女兒,和俞穎長得很像的聞櫻才是。 但俞穎叫的是夏文珊,認(rèn)準(zhǔn)的是夏文珊。 夏稹南溫和說:“嗯,女兒,我們終于一家團聚了。以后你和你媽有我呢!” 俞穎哭了,摟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肩窩。 夏稹南抱著她走到一邊,輕輕搖晃著安撫。俞穎滿心滿眼都是他,已經(jīng)忘了夏文珊。夏文珊走到聞櫻身邊,兩人手握住手,互相安慰。 俞穎精神不濟,大喜大悲之下又笑又哭,一會兒后就累了。夏稹南自來熟地抱她進房,過了足足二十分鐘才出來。 他看看聞櫻,又看看夏文珊,說:“我失蹤之前的事都想起來了,但之后你們發(fā)生什么事,我不知道,能告訴我嗎?” 夏文珊一五一十告訴他,不掩埋怨:“你回來得太遲了,媽都病了?!?/br> “病了可以治療,能痊愈,我會好好照顧她?!毕酿∧险f:“對不起,這些年苦了你們。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女兒,我也會好好照顧你們?!?/br> 事已至此,再追究過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重要的是如今現(xiàn)在。他回來了,他有能力保護他的妻子和女兒。 “我不稀罕你的照顧。你照顧好媽就行?!毕奈纳河舶畎钫f。她怨了他二十年,一時半刻放不下。其實她很想打他一頓,不管有理無理,替俞穎、她自己和聞櫻出了這一口氣再說。 夏稹南對她的感觀好了一點。他調(diào)查過聞櫻,但聞櫻有幾重人暗中保護著,他沒有查到太多東西,只知道她突然從聞家獨女變養(yǎng)女,聞家真正的女兒夏文珊回來了,完全取代了她的位置。聞櫻被趕出聞家,和朱家的婚約不了了之。因此,他對夏文珊并沒有太多好感。 即使現(xiàn)在把一切說開了,但他和夏文珊沒有二十年相依為命的感情,他最在意的只有俞穎和他們的親生女兒聞櫻。只是俞穎調(diào)換了她和聞櫻,對她心懷愧疚,他才認(rèn)下這個“養(yǎng)女”。 他是衡致集團的負(fù)責(zé)人,全球排名靠前的大富豪,聞氏這種規(guī)模的集團尚且不在他眼內(nèi)。俞穎和聞櫻是他的妻女,自然能分享他的權(quán)勢和財富。夏文珊若想仗著她和俞穎的感情分一杯羹,必定不會得罪他,甚至要討好他。但她沒有,反而站在俞穎的角度譴責(zé)他。他感受到她對俞穎的真心實意。再看聞櫻和她的關(guān)系好像不錯,不像被欺負(fù)狠了的樣子。夏稹南總算稍微放下對她的偏見。 而夏文珊和聞櫻很快發(fā)現(xiàn),夏稹南的話說得好聽,什么“也會好好照顧你們”都是假的。他的眼里只有俞穎! 俞穎病到糊里糊涂,在他眼里是可愛迷糊,連放個屁都是香的。俞穎有了他之后也只認(rèn)準(zhǔn)他,夏文珊什么的,用過就丟。 但這個父親確實牛逼。俞穎有病,最好待在熟悉的環(huán)境里,不能跟他回新加坡,他便把衡致集團的總部移到國內(nèi)。 朱氏集團突然爆出無數(shù)丑聞,政府機關(guān)介入調(diào)查,顯赫一時的朱氏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轟然倒塌,整個朱家四分五裂。其中,朱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