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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疏忽,一個沒看好,讓姑娘受傷了,我瞧姑娘眼下沒什么大礙了,就是臉上的傷情還一直沒能好,這都是奴才的罪過,不知道有什么能幫到姑娘的,您盡管說,奴才一定照辦?!?/br> 湛湛聽不明白了,“那天晚上是我自己摔的,嚴格來說跟您沒什么關系,這原本就是您跟您們家王爺?shù)囊环眯?,我謝謝還來不及吶,如今您這么跟我道歉,我倒真的不敢領受。” 牧仁一聽,一個大老爺們兒急得眼睛潮潮的,“您這么說,就是不肯原諒奴才了是嗎?” 湛湛啊了聲兒說:“不是啊......” 見她主子一臉無語,茯苓嘖了聲兒說,“不是,我說爺您這人也太逗了罷,我們家姑娘都擺明不跟您計較了,您怎么還一味地把錯兒往自個兒身上攬吶,這樣行了罷,我替我們家姑娘謝謝您,謝謝你們家王爺了!” 說完偷偷推著湛湛往回走,低聲說,“姑娘別理他,八成是生活壓力太大,丫精神出了毛病,往您這找存在感來了,這年頭什么怪病都有人得......” 茯苓這個人有時候就是腦洞大太,湛湛總埋汰她不去寫戲折子太可惜了,當然不能輕易就相信她的邪說,客氣蹲了個福說:“這事兒真怪不著您,您別太自責了,刮陣風還掉片瓦砸人呢,那晚上全是意外,誰也預料不到?!?/br> 牧仁急得直撓耳廓子,“姑娘還沒明白我的意思,今兒您要是不親口說原諒奴才,奴才就沒法兒回去交差。” 湛湛愣愣的,“您說什么呢?我怎么越聽越糊涂了。” 牧仁磨蹭了下,索性豁出去了,又揖手躬下身說:“奴才干脆就實話跟您說了,不過今兒奴才來找您這事兒,還求姑娘替奴才在王爺跟前保密。” 聽他話里有話,湛湛想了下,也實話實說,“那得看是什么事兒了,我可不敢跟您完全保證,亂當個好人?!?/br> 通過先前幾次交道,牧仁大概也知道她性子直接,點下頭說:“其實這事兒還真是沒臉來跟姑娘說,那晚上姑娘受了傷,奴才回到王府上那時,王爺似乎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后來聽奴才稟明,雖然沒多說什么,可臉色總歸是不大好看,再往后王爺出門就沒讓奴才跟著了,八成是因為姑娘,生了奴才的氣?!?/br> 湛湛有些跟不上他的邏輯,“我怎么聽您這話說得莫名其妙的,王府上除了您應該還有其他各位戈什哈罷?偶爾不讓您跟著應該也正常,再說了你們家王爺也沒必要因為我就跟您置氣兒吶?!?/br> 牧仁死活認定了自己的推測不改口,他這么說是有依據(jù)的,“我從小就在王爺身邊當差,王爺用人不多,平時上哪兒也都習慣讓奴才跟著,這回摔臉子,肯定是因為奴才照顧姑娘不周?!?/br> 湛湛心說簡直了,“您不會真是打算來碰瓷的罷?您別怪我說話直白,興許是您哪兒塊兒地方做的不周到,惹著你們家王爺不高興了,我哪兒來那么大的臉面誘使你們家王爺生氣。” 茯苓也隨著點頭,“就是,出了差錯,要自個兒勇于承擔,把原因硬是往我們家姑娘頭上算,算什么爺們兒!” 一時話不投機,牧仁慌得滿頭大汗,眼見要壞事兒,忙又躬了躬身說:“姑娘誤會了,奴才可沒有怪罪姑娘的意思?!闭f著抬手抹了把汗,又道:“王爺雖然性子冷,可也不是悶不吭聲的脾氣,若真是奴才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王爺一般都會告誡奴才的,這回肯定是因為奴才不留心讓姑娘受傷的緣故,奴才是真沒轍了,錯也認了,歉也道了,可王爺還是不肯搭理奴才......” “......其實奴才今兒來找您,說白了就是想讓您幫我一忙,既然王爺那么看重,那么在意姑娘,您話語值千金,下回您再遇著我們家王爺,能不能替奴才求個情兒,重新讓奴才回王爺身邊當差,奴才先在這謝謝姑娘了?!?/br> 湛湛又重新找到小時候那回被大螞蜂狠狠蟄了下的感覺,渾身上下徑直抖了了哆嗦,日光開始變得灼熱,燙得她臉模子通紅,紅中透綠,顏色可真新鮮。 她有些被嚇傻了,耳眼兒里嗡嗡的,嗑楞道:“對......對不住,這事兒我?guī)筒坏侥?,”一面說著扭身,“您找錯人了,我這邊有事兒,得盡快趕回去,您......您在另請高明罷?!?/br> 逃也似的上了門階,回頭看一眼,牧仁還在原地立著不動,眼巴巴地望著她,湛湛趕緊跨進門,拿手撫著胸口,定下心對茯苓說:“你說的還真對,這世上還真是什么人都有,為了訛人,什么話都敢說。今兒這事兒,就咱們倆人知道,可甭再對誰說起了?!?/br> 茯苓瞧她根本沒把牧仁說的話當回事兒,遂也道了聲是,隨著她一起往回走,剛走到二門處,從里頭跑出個丫鬟,把湛湛撞了個趔趄,趕緊上前扶穩(wěn)她賠了個不是,茯苓埋怨道:“怎么這么不小心,姑娘身子剛好,再摔著怎么辦?干嘛去呢?慌慌張張的。” 那丫鬟慌得直抖,腳下磕磕絆絆地往外趕,“大姑娘出事兒了,奴才得去找大夫,姑娘趕緊回去瞧瞧罷!” 湛湛一聽,心里猛地一陣抽緊,急忙趕到臨玉院兒里,馬佳志輝跟臨成在外間侯著,死死皺著眉頭,一臉愁相。 閨房里老太太,太太,各房姨娘們都在,臨玉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左手上纏滿了紗布,從里頭透出殷紅的血跡。 湛湛悄聲走近問她額娘到底出什么事兒了,廖氏拉她在身旁坐下,拿帕子沾沾眼角道,“瞧你大姐傻的,干嘛非要跟自個兒過不去,知道你二伯不打算讓她進宮里選秀,拿剪刀把自個兒那根手指頭絞了?!?/br> 湛湛驚了個磕噔,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兒,她跟臨玉的感情很淺,其實小時候兩人剛開始也常在一起玩兒,后來臨玉逐漸意識到自己跟別人的不同,從此就只呆在家里怎么叫都不肯出門了,姐妹倆的感情也就因此而逐漸疏遠,她同情臨玉,但又覺著不應該,畢竟在她看來,臨玉有樣貌有身條兒,如果自己擺正心態(tài),值得被人喜歡,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大夫匆匆被請過來,把眾人請到了屋外,熬到傍晚,才給出診斷,“得虧創(chuàng)口處理的及時,病情是穩(wěn)定住了,也是姑娘命大,多余的那截指頭里沒怎么長骨頭,不然可就沒這么大的造化了,眼下只是發(fā)熱,熬過這幾天也就沒什么大礙了?!?/br> 一家人身上直冒冷汗,千恩萬謝地把人給送出了門,臨玉反復發(fā)了幾場燒,挺過開頭幾天,身子一天天逐漸好起來了。 隨后戶部到各旗下發(fā)了選秀咨文,馬佳志輝猶豫了半天,最后大致都以“因病,故而形貌有損”為由,如實把家里兩位姑娘的特殊情況給上報到了各級。 二月初五,戶部又把各旗的陳情逐一進行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