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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起來有多難,而是太平淡了?!?/br> “所以”,姑爸爸側(cè)過身,認(rèn)真看著她開始劃重點(diǎn),“女人要有自個兒的事業(yè),丫頭,你聽我句勸,別總守著嫁妝過日子,得想方兒額外賺錢,把自個兒腰桿子養(yǎng)粗了,到婆家才不會受氣兒,我打算在城西再開一家分店,怎么樣?我成心邀你湊個份子,到時候有了進(jìn)項,分紅咱們倆五五開?!?/br> 湛湛有些心動,但也有顧慮,“郝曄他們家人能同意我這么做嗎?” 時下大邧的風(fēng)氣,誰家也不愿意娶個媳婦在外頭拋頭露臉。 馬佳芳可道:“這個你放心,鋪子那頭我安排人管著,你兌個份子,兩手干干凈凈的,往后只管收錢?!?/br> 湛湛不敢把話說得太死,畢竟其中需要考慮的因素和摻雜的風(fēng)險太多了,“您眼下跟我說這些都還太早,我還是赤條條的一窮棍兒呢?!?/br> 姑爸爸?jǐn)[擺手說不急,“八字都還沒一撇兒,我就當(dāng)你是答應(yīng)了,趕明兒真正cao辦起來那時候再跟你招呼。” 湛湛心眼兒活泛,明白這是個機(jī)會,盈利倒還在其次,主要還是想找些事情做,總不能一直都這么閑著,橫豎姑爸爸不會坑她。 她點(diǎn)頭說成,姑爸爸摟摟她的肩,“你果真是個聰明的,男人的心善變,說到天邊還是得靠自己?!?/br> 湛湛覺得她是危言聳聽,“您跟姑丈兩人當(dāng)初來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兩情相悅,姑丈又對您言聽計從的,您還有什么可顧慮的?!?/br> 馬佳芳可美其名曰,“這叫有備無患?!?/br> 湛湛笑了笑,心里不能完全茍同,既然打定主意要跟另外一人相守,應(yīng)該對對方充滿信任,有話好商量,不必刻意地預(yù)備好退路,提前打退堂鼓。 姑爸爸是個明眼兒人,八成猜透了她的心思,掖掖她的被口催她合眼,“咱們家湛湛還小,不懂這些,難為聽我一通聒噪,睡罷,沒得一早兒起來熬成烏雞眼兒?!?/br> 關(guān)上眼,腦子漸混沌起來,窗外寒風(fēng)斜吹,吹化了這場大雪,吹進(jìn)了十五燈節(jié)。 臨到傍晚,郝曄按照初二晚上的約定一早就過來接她,準(zhǔn)備出門去逛燈市。 侍衛(wèi)大人今兒打扮得很松閑,卸掉一身厚重的盔甲,腰圍用一套串珠繡葫蘆活計收束起,立在馬前靜候,目光平澈見底,真有些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味道。 出門的時候剛好碰上馬佳志輝打外頭回來,叫著兩人回頭說,“托你們二位一事兒,瞅到空當(dāng),到集市里多給我買幾個項珠,再配上幾副朝珠,朝帶么......橫豎你們瞧著辦,回頭加上跑腿兒的薪酬一塊兒算總賬。”看來是被上回那事兒徹底嚇怕了,等著答應(yīng),便揚(yáng)了揚(yáng)手,照章叮囑了幾句,放他們走了。 正月十五,在邧人的心里地位很重要,一年中歡欣鼓舞的情緒都在這一天得到釋放,城東安定門北長街,崇文門南長街在這天特別受官府照顧,可以免除宵禁,徹夜舉辦燈會。 各色花燈攢聚結(jié)成光河涌向天際,剛下過雪的緣故,夜晚的天空也很晴朗,星盞低垂,萬家燈火。 兩人漫無目的地閑逛,一路吃喝玩樂,湛湛平日束在框框里,很久都沒覺著這么自在過。 逛累了倆人找了家鋪子為馬佳志輝置辦頂戴,湛湛正仔細(xì)相看著一條銀銜鏤花金圓的四品朝帶,郝曄靠在柜臺上,支著下巴瞧她,“剛那家洛陽館子的水席好不好吃?” 湛湛顧不上抬頭,“好吃,我最喜歡吃他們家那道牡丹燕菜,名字好聽,樣子也新奇?!?/br> 他按下她手,把臉擠進(jìn)她的視線,認(rèn)真看著她說:“湛湛,我將來肯定讓你穿補(bǔ)子,戴朝珠,風(fēng)風(fēng)光光當(dāng)上極品誥命夫人?!?/br> 湛湛臉一紅,慌忙抽開手,四下擺頭看了眼,囁嚅道:“當(dāng)著人面兒,說什么呢,”復(fù)又看他一眼,“哥哥,我從不懷疑你有這份兒能耐,不過我瞧中的不是這個?!?/br> 他點(diǎn)頭說知道,“你從未干脆答應(yīng)過咱倆的婚事,我還怕你不愿意嫁我,你看不看重這些都沒關(guān)系,是我不舍得讓你跟著我受委屈?!?/br> 湛湛眼尾濕濕的,拿手背抹了把,“誰讓你說這些好話哄我來著,你再說,我可要感動哭了。” 她就是這么個性子,難聽話打在心坎里能忍,偏軟話吃了戳心。 郝曄一邊后悔一邊哄著,“哎呦,別介別介,瞧我這張臭嘴,惹著我們家湛湛又是撅乖乖,又是掉金豆子的?!?/br> (撅乖乖:噘嘴) 聽他這么說,她又繃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倆人說說笑笑,總算是挑選滿意,正打算走,湛湛被柜臺后隔架上的一只鼻煙壺吸引住了。 郝曄注意到她的目光,指手讓掌柜的拿下來,湛湛端在手心里打量,是只內(nèi)畫的鼻煙壺,水晶做的坯子,內(nèi)里的瓶身上繪著荷塘荷燕,顏色的深淺很搭配,水墨丹青,做工樣式都格外細(xì)膩精致。 “您瞧怎么樣?”她舉給他看,“我想買下來送給老太太?!?/br> 富察老太太只喜歡抽水煙,她剛剛指的是他們家的老太太,他們家老太太就好這口兒。 郝曄受寵若驚,這是把他當(dāng)自成家人不說兩家話了,“你看著成就成,”他寵溺地看著她說:“老太太待見你,你買什么她老人家都喜歡,嫌棄誰也不能嫌棄你這份孝心?!?/br> 正說著,掌柜的潑了盆涼水下來,拱拱手說:“對不住這位爺,這位姑娘,早先這壺就被人定下了,說定了今兒晚上就過來取,要不您二位再瞧瞧別的?” 大致瞧了眼其他的鼻煙壺,要不是釉里紅,青花加紫,顏色跟瓷質(zhì)拙劣落俗的,要不就是爆竹筒的形狀,二踢腳似的,樣子不討喜。 見她神情失落,郝曄拿過鼻煙壺看了幾眼,開口問:“這是古月軒出產(chǎn)的真跡罷?這東西合咱們家姑娘的眼緣,您給個價,我這兒出雙倍?!闭f著看向她:“算是咱們倆一起買來孝敬老太太的?!?/br> 掌柜的一怔,知道是碰上識貨的主兒了,鼻煙壺巴掌大的玩意兒,在瓶身內(nèi)壁上作畫談何容易?據(jù)說是用頭發(fā)沾著顏料一點(diǎn)一點(diǎn)勾抹成的,一個壺保不齊要畫半年,京城里擅長這門手藝的只有二十年前一姓胡的人家,家中老太爺壟斷手藝,不收徒弟只家傳,人送外號“胡仙”,開了一家名為“古月軒”的作坊,他們家的制品曾盛極一時,不過后來隨著胡家家道中落,也就銷聲匿跡了,遺留下來的幾乎件件被奉為孤品,后來涌現(xiàn)出的一些畫師名家,作品也不及其當(dāng)年半兩的風(fēng)頭,價格自然也就被無限抬高,堪比金玉。 湛湛當(dāng)然不肯讓他破費(fèi),“沒關(guān)系的,咱們還是上別家看看去罷,好歹是我的一份兒心意,怎么好意思順你的人情兒呢?!?/br> 掌柜的也說,“實在是對不住二位了,這不是錢多少的問題,我這做生意也得照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