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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喜歡的人蒙眼兒過日子,還是奮不顧身地跟一個喜歡的人搭伙兒度歲月,全憑自個兒選擇,選擇什么那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什么?!?/br> 這些話是姑爸爸晌午在飯桌上私下里對她說的,當(dāng)時姑丈就在對首坐著,老實憨厚的一人,被臨成灌酒灌得半醉半醒,偶爾看向姑爸爸時才會眼含清明。 她不清楚兩人故事當(dāng)中的細節(jié),或許蕩氣回腸如詩篇,或許平平淡淡如雨鳴,或許這些都不重要,只有他們二人參與也就足夠了。 飯至中途,馬佳芳可看了一圈人說奇怪,“瞧我這眼神兒,今兒怎么沒瞧見臨玉呢?” 老太太臉色微沉,“玉丫頭你還不知道,從小就不愛跟人熱鬧,索性也就不勉強了,逼著她跟人親近,人也難受?!?/br> 臨玉就這性子,誰也拿她沒轍。江氏道:“家里也沒人為難她,就是自個兒跟自個兒過不去罷了。湛湛都定親了,她比湛湛還大個半歲呢,親事上總說不成,沒得把丫頭給耽擱了?!?/br> 臨成也cao心妹子的婚事,說自己認識一江湖名醫(yī),專門針對疑難雜癥,興許能醫(yī)治好臨玉的六指癥,話沒說完就被馬佳志輝揪著鼻頭罵,“你小子腦子是不是被水給悶壞了,凈裝著不正經(jīng)的玩應(yīng)兒。” 臨成不服氣又把他初一晚上的窘態(tài)抖出來逗牙簽子,一頓飯吃得打打鬧鬧,愁喜參半,正兒八經(jīng)的年味兒。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放某人 ☆、相邂人猶 傍晚的時候,郝曄登門見禮,臨走時老太太留他用飯,他客氣推脫說,“晚上還得入門上輪值,改天一定承老太太的盛情?!?/br> 私情遇上公務(wù)總需讓步,老太太不好再多做挽留。 湛湛出門送他,兩人挨肩走在夜間,她有些別扭,“既然要來,怎么不提前先墊個話,我心里也好有個準備?!?/br> 郝曄側(cè)過臉,拿肩頭撞了撞她的,揶揄道:“年初二回娘家,今兒是“姑爺”節(jié),我不該回家里么?” 湛湛也是醉了,“大老爺們兒家的,嘴上凈愛占人便宜,真不害臊?!?/br> 郝曄握拳抵在唇前笑出聲兒,“我皮糙rou厚的怕什么,今兒來主要還是想見你,只怕過個一兩天的你就把我給忘了?!?/br> 聽他嗓子里夾帶得咳嗽,她有些著急,夜里頂著雪風(fēng)在宮門上巡崗,鐵打的身子估計也挺難熬的。 “這天上宮里當(dāng)差不吃點兒熱的怎么成?”她落他半個身,輕輕拉著他的袖肘往回牽,“到廚上好歹吃些什么再走罷,沒得著涼?!?/br> 郝曄攔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說不必,“有你這份兒心意,我光著膀子去上值也暖得慌,湛兒,你能替我cao心,這比什么都管用。” 湛湛一方面擔(dān)心他挨凍,另一方面又怕耽誤他上值,取了了折中的法子說,“要不你先去上值,待會兒我下熱餑餑(餃子),打發(fā)人送到你門上去?!?/br> 他說不勞她這么麻煩,她一再堅持,“別矯情,非要等病出個好歹來才知道冷熱么?!昨兒我二伯那事兒,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br> 她是個倔脾氣,他還真辯不過她,“成成成,”他立在廚房門口跟她告別,“兩口子之間還道什么謝,況且我也沒幫上多大的忙,對了,僉督大人他人呢?剛怎么沒見著?!?/br> 想了想還是沒說實話,同樣是幫忙,馬佳志輝專門設(shè)宴答謝誠親王,湛湛怕另外一方多心,只含糊道:“下午就出門請人吃酒去了,一時半會兒可能還回不來?!?/br> 還好他不再多問,遣遣手催她進屋,“外頭冷,你也別扛著了,忙完趕緊回去?!?/br> 湛湛讓他在外頭等著,到廚上拎出一食盒給他,“今兒姑爸爸帶家里的,我專門為你留的,先墊巴墊巴?!?/br> 他要打開來看被她制止了,“等會兒進宮趁著熱再吃,這會兒千萬別給放涼了,你最喜歡的豌豆黃,沒什么稀罕的。” 門內(nèi)奔涌而出的暖流燃得她眉眼霞燦,漂亮得像尊菩薩,郝曄感動壞了,她以前待他從未有過如此貼心的舉動,如今兩人處著,真有夫妻間的一些情味兒在了。 他接下食盒,又跟她纏磨了幾句,拖到天黑才走,湛湛望著他身影融進夜色,方折身回到廚上,灶上的婆子仆婦們忙過飯間這段時辰,也都各自吃著去了,只剩下王大家的一人留守,聽說她要煮餑餑忙過來幫忙。 湛湛攔下她說不用,“老太太那邊一定還等著我回去,勞您的駕,幫我遞個話,就說我在廚上吃,不過去跟大伙兒一起了。” 王大家的說:“那怎么成呢,活兒您盡管交給奴才,姑娘先回去罷。” 湛湛主要還是想自個兒親手煮,移交給別人,豈不是破壞了這份心意,王大家的又勸說了一陣,見她態(tài)度堅決,便也作罷,幫她把熱水燒上就擦擦手出門去了。 沒過多久,二房的丫鬟綺煙匆忙奔進門里來討熱水,“怎么就姑娘一個人在呢?!” 湛湛不及跟她解釋,忙問出什么事兒了,綺煙道:“老爺喝得爛醉,剛打外頭回來,坐在書房里起不來身,奴才先泡杯濃茶讓老爺醒醒酒?!?/br> 馬佳志輝因為官場上的來往,時常醉酒暈著頭回家,不是什么大事兒,湛湛放下心,把剛燒開的熱水讓她沏了一壺,又往鍋里添了瓢涼水。 綺煙道過謝忙去了,她往膛爐里加了炭柴,等水再次燒開,便把篦籠里存放的餑餑挑了個大的下進鍋里。 一個人的時候最自在,湛湛邊忙活,邊慢聲哼著小曲兒,“細砑霜膚薄,彎環(huán)未曲包......” 剛唱了個開頭,聽見門外有人踩著步子上階,湛湛以為是王大家的,揚起聲兒隨口就問:“您回來了?老太太他們都吃上沒呢?知不知道我二伯他人回來了?” 一連幾聲問,都沒有回復(fù),似乎又沒了響動,湛湛察覺出不對勁,抬頭見側(cè)身的窗花格上清晰映出一只人影兒,她嚇了一大跳,猛地轉(zhuǎn)過身來。 門口一人負手而立,門框的格局窄小,更顯得他沈腰身頎,夜色在他眉間鋪陳,清朗無塵。 湛湛腦海里翻涌過無數(shù)過往,最終跟眼前他曾經(jīng)留下的痕跡重疊。 此去經(jīng)年,相邂人猶在,原來時光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 她愣回神兒,趕緊扎下腰給人請安,“奴才見過王爺,王爺您吉祥。外頭冷,您且進屋歇著罷。” 誠親王也不擺譜,披著一身寒氣跨入門內(nèi),眼前這人兒很有眼色,他接過她遞來的熱茶搭下眼抿了口,帽帷上的獸鑲毛逐漸被茶霧浸潤出一層光澤。 廚房除了扯閑斗嘴,還真不是個適合說話的場所,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湛湛搬來個椅子,拿手絹兒掃了掃請他入座,推想他是跟他二伯一道回來的,只是不明白怎么拐到她這兒了。 即便是故人相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