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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門大叫―他痛苦地捂住耳朵。我哈哈大笑,一溜煙便跑。星光亂碎,雙雙對對,獨倚朱樓。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的我口中喃喃個不停,似乎是在講給自己聽:「瓊觴載滿酒,呈上,博君笑。瓊觴半載裝酒,毀之,博君惜。是這樣嗎……他想告訴我什么?」桓雅文來到我身后:「這人必然想著你。」我揮揮手:「不,不。我知道。」桓雅文問:「溫公子,你怎么看他?」我翻起身子,把臉湊過去:「那你怎么看我?」桓雅文凝視我很久,眉頭越皺越深。最后他忽然抱住我,反常地用力:「采,得不到的就放棄,難道不好嗎?」——多么相似的臉。即便只是相似,看上去也讓人心動。我半睜著眼對他微笑:「好?!谷缓髮⒋礁苍诨秆盼牡拇缴?。云影如水影。我仿佛看到一個人,他的身上,全是月光。水杏眼,朱砂痣。我勾著桓雅文的脖子,叫自己不去多想。看著他曲線完美的臉型,我學起流氓惡笑:不美人,喜歡你的人真多。兩個漂亮姑娘為你吵架,你驕傲得很吧。」桓雅文聲音很低:「可我只想與你一起過七夕。」我繼續(xù)yin笑:「是嗎?」他神色慎重:「我有事想和你說?!刮尹c頭:「嗯,你說?!够秆盼牡溃骸钙鋵嵡赜≡隆?/br>我出聲打斷:「我相信他,不要說了?!够秆盼牟徽Z。我捧住他的頭正視他,將平常難以啟齒的話通通抖出來:「雅文,還好你沒事,否則我不知道有多難受?!?/br>我慢慢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里,卻因為酒醉笨拙而卡在半路。桓雅文大驚,忙道:「溫公子,別這樣?!刮衣冻鲆荒槈男Γ骸改惝敃r在懸崖上不是叫我采嗎?喂,別亂動……讓我們好好親熱一下!」桓雅文掙脫我,站起來連退幾步:「你冷靜一點。」我靠近他一步,他退一步。最后實在沒輒,我站在原地不動了:「你不是喜歡我嗎,那你應(yīng)該很想要我才對啊,嘿嘿。難道你真喜歡上霓裳啦?」桓雅文道:「你比她好看得多。」我靠過去,噘成了個豬嘴:「來,親?!够秆盼慕K于被我激怒,猛然將我一推:「溫采!」我連跌兩步,摔倒在地。屁股剛著地,桓雅文就驚慌地撲過來,雪白絲帶垂在我身上:「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疼不疼?」我抓住他的手臂垂頭道:「父母、鶯歌、弄玉,還有你。我欠了所有人。我找不到別的方法償還。」明月清風,亭臺嘉木。水影,星光,白衣風吹。雪絲千緒,于遠天夜云下飛舞。桓雅文低語:「你不欠任何人?!刮艺f:「那只親一下,可好?」他頓了片刻,然后俯下頭輕柔地親吻,卻被我一口含住下唇。我抱緊他,舌頭滑進他的口中。他先是掙扎,在我貼上他身體以后突然環(huán)住我的腰,開始回應(yīng)我。嘴唇尚未分離,他打橫抱起我走到?jīng)鐾ぶ?,放我坐在亭欄上。而他忽然間站住腳,用力按著自己的太陽xue,蹙緊眉頭:「溫公子,你是在逼我?!?/br>我勾住他的脖子輕聲道:「繼續(xù)?!?/br>桓雅文閉著眼,長嘆一口氣,飛速脫去我的褲子,將我雙腿放在他的腰間。還沒來得及思考別的,臀部已被抬起,他沖入我的身體。我悶哼一聲。他的臉微微發(fā)紅,顯然有些激動:「很疼?」我低聲道:「只有一點?!够秆盼牧⒖掏A藙幼?,再也不敢往里送。大名鼎鼎的桓公子竟真是處子之身,確實令人詫異。我暗自好笑,按住他的腰,往自己體內(nèi)送去。他輕喘一聲,摟緊我的腰,小心地在我體內(nèi)律動。我把臉埋在他的懷中,緊緊抱著他。但感覺才剛來一點兒,他就在我體內(nèi)釋放了愛欲。我大嘆果然是處子,這么快就完事了,身子卻騰空而起。轉(zhuǎn)眼一看,是桓雅文將我背起來。我慌忙問:「你做什么?」桓雅文道:「回碧華宅?!刮遗溃骸阜盼蚁聛?,我自己會走?!够秆盼恼f:「你喝多了,又剛做了事,我怕你累?!剐闹幸粍C,我再難言語,只好抱住他的脖子讓他背著走。走著走著,我慢慢將頭抬起,看天上的星星滿世界晃蕩。銀光搖碎夜空,灑落九州八極。我雙眼不離天空,將臉貼在他的后腦勺上磨蹭他的頭發(fā):「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一直喜歡?!?/br>真的是這樣。小時候就許過這樣的心愿,哪怕對方只有喜歡自己一點點也好。我輕輕合上眼,喃喃念著自己都不清楚的話。醒來時人已經(jīng)回到碧華宅,仍是深夜時分。我掀被下床朝門外走去,結(jié)果迎面看到端水盆進來的九靈。我嘿嘿一笑,問道:「九靈丫頭,你們寶貝公子呢?」九靈答:「公子他正在東廂房……你喝酒了?」我說:「哦,東廂房?!谷缓缶屯鶘|廂房跑去。九靈在身后喚道:「別去,公子正在……」但是速度沒我快。摸索半天才找到東廂房。我突然想起這是什么地方。剛想走,又打消念頭,把門推開個縫兒。熱氣撲面而來,氤氳繚繞。房內(nèi)一個大木桶,空氣潮濕得讓人喘不過氣。木桶旁堆了雪白的衣服,桓雅文泡在里面,趴在桶緣,下巴頂在手臂上,一張臉清清秀秀的,漂亮得不得了。我正想嚇唬他,他卻突然問:「是九靈嗎?」我沒有回答。等了一會,桓雅文又問:「我自己有備衣服,你去歇著吧。」我推開門,桓雅文猛然坐直。我咧嘴yin笑:「雅文,我來陪你洗鴛鴦浴了?!够秆盼牧⒖炭s起身子,將露在外面的肌膚全部泡入水中。我走過去,趴在木桶邊緣撩撥他的頭發(fā):「是九靈你就不避嫌,怎么我一來,你就跟看到采花賊似的?。俊?/br>桓雅文往水里看去,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瞼翕合:「我趁你睡著了才來沐浴。你先出去等我,我馬上起來。」我隨口問他:「你起來做什么?」他答非所問:「找我有事嗎?」我漫不經(jīng)心地玩著他的濕發(fā):「沒什么,我也想洗罷了?!够秆盼牡溃骸负茫胰ソo丫環(huán)說,叫她們給你燒水?!?/br>我的手溜到他的肩膀:「我要和你一起洗?!顾宦牐劬φ0土税肷?,一抹紅潮漸漸浮上白皙的瓜子臉:「溫公子,這樣恐怕不妥?!?/br>看到桓雅文的樣子,我又有些想笑了。不過若是換成弄玉聽到,他一定會壞笑著將我拉到水里去,然后瘋狂地……不,我從來不敢對他說這樣的話,放眼也就只有桓雅文會羞赧成這個樣子。我把短靴往旁邊一甩,直接跳進桶里。水花頓時四濺,潑了滿地萬濕了白衣。我拉扯自己的衣服,但怎么都扯不下來,干脆氣餒地蹲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