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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瓊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記弄玉,我還剩什么?」桓雅文欲言又止,任由白衣白靴染上地面的灰。我苦笑:「你是不是想說,我還有你?」不知是否錯覺,此時桓雅文的面色看上去竟有些冰冷:「若你喜歡我及得上他的十分之一,我定會毫不猶豫占有你?!?/br>
我滿腦子惦著印月的死,憋得眼眶發(fā)熱,再回頭時卻發(fā)現(xiàn)桓雅文的臉色白得可怕。我不禁問:「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他搖搖頭,無力地說:「沒事,我很好?!?/br>
「你若不說,我就一輩子不和你說話!」我著急起來?;秆盼牡慕廾⑽⑽毯希戳宋野肷尾判÷暤溃骸肝摇抑辛?、焚花散……」我說:「這毒不是好久以前的事嗎?你不是解了?」桓雅文道:「這并不是毒……也沒法解。放心吧,毒不至死,沒有關(guān)系……」

這時九靈突然跑出來喊道:「胡說!焚花散明明就是一種媚藥!這種藥的解毒之人還必須得是、是……」桓雅文的眼睛微微睜大:「九靈,別……」九靈眼眶發(fā)紅:「溫采,溫采……你、你給他,我、我……」語畢揉了揉眼睛,轉(zhuǎn)身離去。

桓雅文整個人癱在我身上,快要失去意識。我馱著他,一步步走回房。

我將他拋到床上,大口喘氣:「你說吧,解毒該怎么弄?誰在上面?」桓雅文掙扎著想起來,「溫公子,別、別聽九靈胡說……」我不耐煩道:「你以為我對你有興趣?我要報仇,就要和你扯平,你懂不懂!」

桓雅文嘆道:「這種事一定要兩情相悅才可以?!刮胰滩蛔『鸬溃骸高@位大哥,你都要死了,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死?還想著兩情相悅!」桓雅文輕輕搖首:「你沒有欠我什么,我不希望你后悔。」我無視他的規(guī)勸,脫掉外套和鞋坐到床上,順便拉下簾帳。

周圍一片沉寂。微風(fēng)拂動赤色帳簾,柔光順著縫隙灑落進(jìn)來?;秆盼牡乃榘l(fā)散在枕上,清秀的面容因著柔光一明一暗。他凝視著我,眼底有溫暖的波紋。

而他漆黑的眸子也因著柔光一明一暗。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脫衣裳:「大圣人,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我怕臟了你那高貴的身子。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小命重要?!够秆盼牟怀赃@套,反倒伸出手輕柔撫摸著我的頭發(fā):「你在我的心中永遠(yuǎn)是最美的……我想抱你,我真的很想。」他勾住我的脖子往下按去,我與他的唇便貼在一塊。吻完了,桓雅文笑道:「只是這樣,就夠了?!?/br>
風(fēng)止。簾靜?;秆盼牡男v美若繁花。我剛想下床,被他拉住。他拿起衣服蓋在我的背上:「小心著涼?!刮尹c點頭,唇一咬,快步?jīng)_出去,幾乎墜下淚來。

小池內(nèi),浮萍稀疏;碧葉上,露珠滾動,如玉盤中的珍珠,晶瑩剔透。蜻蜓擦過水面,在庭院中一陣亂舞。遼闊藍(lán)天下,纏綿白云間,宅內(nèi)勝似仙境,宅外十里紅樓。

一聲清響劃破院內(nèi)寂靜。緊接著物品碎裂聲、丫環(huán)喊叫聲、武器碰撞聲混雜于一處。

我沖回房間急道:「桓雅文,好像有人打進(jìn)來了!現(xiàn)在怎么——」話至此,戛然止住。桓雅文靠在床頭,嘴唇發(fā)紫、臉色慘白;褻服上、唇角、右手上沾染著刺眼的血紅。見我來了,桓雅文語帶虛脫:「我知道。我現(xiàn)在無法應(yīng)戰(zhàn),只有趕快出去找……」

「哼,想出去?怕是沒機會了!」

我們兩個對望一眼,轉(zhuǎn)頭看去。一個黑衣男子站在門口,獨眼鋼刀,眼神犀利。桓雅文強撐起身子:「請問閣下有何指教?在下尚未更衣,失禮。」那人哈哈一笑:「桓公子,明知來者不善,還擺出一副迎接貴客的樣子,真是難為你了?!闺S后又瞥我一眼,譏笑道:「喲喲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溫少爺嗎?上次在峨嵋,你那細(xì)皮嫩rou被抽得血rou模糊,大概誰見了都會心存憐憫吧?難怪六王爺兩個兒子為你弄得反目成仇……哦不,應(yīng)該是仇上加仇。你溫采就算是沒半點能耐,也可以青史垂名了,哈哈!」

我低罵道:「無恥!」那人笑得更加猖撅:「無恥的人是誰,他自己最清楚不過。被兩個男人搞,累不累呀?老子沒時間陪你們聊天,島主就是叫老子捉了你個小畜生。至于桓公子嘛,暫時留你一條性命,咱們島主和須眉道長說只要你安分一點,就可以多活幾年?!?/br>
事至此,我頓時了然于胸。那兩個老怪物之所以會這么心急,八成是因為許多人已經(jīng)知道的去向了。他們想把我瓜分,卻不知道秘岌在弄玉手上。弄玉好樣的,拿我當(dāng)替死鬼。

桓雅文看了看我,對那人道:「你若想要人,直接帶走就是。」

他的這句話如一記響雷轟然劈在我腦門上。

黑衣男子道:「桓公子,別和我玩這一套,我不是三歲小孩。」桓雅文搖搖頭,虛弱道:「以在下的體力根本無法反抗,不過是想求生罷了?!购谝履凶游镀?,笑道:「原來桓公子也與咱們一樣,沒見得那么高尚?!?/br>
男子朝我走來。我動也不動,只是一直看著桓雅文。

說時遲那時快,桓雅文的手微微一彈。

隨著一聲爆炸似的驚響,房間變成白茫茫一片。我?guī)子麌I吐,拼命捂住自己鼻口??墒蔷驮谶@個時候,一只手捉住了我。手指冰涼,如同冬季湖泊上的結(jié)冰。他帶著我跳出窗口,朝后山奔去。

凄風(fēng)凜冽,落葉翻飛,四周景色不斷變換,我們穿過一個又一個樹林,腳下花草容宰作響。雖然腳上的傷擰得心眼兒疼,但眼見桓雅文跑的速度越來越慢,我停下來松開他的手:「我留下來頂他們?!够秆盼牡淖齑揭炎兂缮钭?,似乎連多說一句話都會倒下,可手卻握得更緊了。

前方一座懸崖,上是山壁,下是深海。山壁巍然聳立,矗削入云;大海碧波滾滾,洶涌澎湃?;秆盼淖齑礁闪?,說話亦相當(dāng)吃力:「溫公子,我內(nèi)力盡失,我想大概……」我仰頭看著峭壁,急道:「連這個都過不了?」桓雅文點點頭,「別說翻這座山,就是想躍到樹上,恐怕都難?!?/br>
我在他面前弓著背:「我背你上去?!够秆盼膯枺骸改侨溯p功如何?」我想了想,答道:「若我的腿未受傷,他在我之下?,F(xiàn)在大概與他差不多?!够秆盼脑賳枺骸赣袔壮煽赡苊撋??',我當(dāng)下啞然。若我一人,五成。若帶上一個人……不管。我咽了口唾沫,笑道:「沒問題,走?!?/br>
桓雅文微笑道:「沒關(guān)系,憑你一人的話,我相信你完全有余力可以逃脫?!刮壹钡溃骸缚焐蟻恚阍俨蛔呔驼嫣硬坏袅??!够秆盼恼f:「若你背著我,無論再快,都會被他們追上?!刮液傻貑枺骸改阌兄饕饬??」桓雅文道:「嗯。你走吧?!刮毅读算?,哭笑不得:「少騙我,別浪費時間了?!?/br>
桓雅文沒回答,嘴角微揚,眼神柔和。只見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