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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從包里拿出一支香,點燃了插在門前,口中默念著打擾了,請勿見怪。等到香燃盡,杜言繃緊了精神,走進(jìn)了那扇大門。門邊墻上的牌子上,清楚的鐫刻著“白宅”。第十三章燃香,斷線,請符,送鬼。杜言將蘇素帶到老宅西側(cè)跨院得的一棵樹下,依次擺好香果,捏了個口字訣,燃起三支香,四下一拜,將香插在樹前,做好這一切之后,才拉開背包將蘇素放出來。“蘇素,今后你就待在這吧?!倍叛允疽馓K素靠近一些,然后將綁在蘇素腳踝上的紅繩解開,“這里偶爾也會有人出現(xiàn),但是畢竟也是難得的聚陰之地,對你影響不大。等警方將你的尸身找到,火化歸天,你就可以漸漸化去一身的戾氣,終有投胎轉(zhuǎn)世的一天的。”蘇素好奇的圍著那棵有些年月的老樹飄了一圈,聽完杜言的話,撇撇嘴,“杜言,你的口氣真像個老頭子,你還說你不是什么道士,要是給其他人聽到你這番話,十個有九個會說你是神棍?!?/br>杜言被蘇素氣得一哏,干脆也不理會她,等到插在地上的香燃盡,起身將從蘇素腳踝上取下的紅繩綁到老樹的一根枝杈上,結(jié)了個死結(jié),然后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卷透明膠,在蘇素詫異的神情下,將那根紅繩圍了一圈,再覆上一層保鮮膜,又圍了一圈,接著重復(fù)這個動作,直到一卷透明膠全部用盡,那根枝杈上多了個包子樣的東西,只能在那團(tuán)包子中間看到一抹紅。如果蘇素不是個滿臉陰氣和戾氣的鬼,估計她現(xiàn)在的表情會是個很可愛的囧字。“杜言,你這是做什么啊?好好的繞這些做什么?”好奇的戳戳那個透明的包子,猛的一股吸力,蘇素險些被吸進(jìn)去。連忙躲到另一邊。“不懂了吧?這是保護(hù)你的。那根紅繩上有我的一滴血,能防止你亂跑,也能阻止其他的東西接近這棵樹,只要那個東西不會太厲害,這對你有好處?!?/br>“那也不用纏這些東西吧?”“怎么不用?”杜言彎腰開始收拾地上的香果,燃盡的香直接埋進(jìn)土里,而留下的水果則被杜言重新放回包里,換得蘇素好幾聲小氣鬼的稱贊。“你又吃不了,留下也是送給這附近的蟲蟻,我沒那么好心幫你做好鄰里關(guān)系。”杜言一邊說一邊收拾,等到把鋪在地上的黃紙都收起來后,才指著那團(tuán)東西對蘇素說道,“這繩子綁在這里,風(fēng)吹日曬,雨淋蟲咬,早晚有毀掉的一天,到時候我要是來不及補救,你就倒霉了。這么做,至少能提前預(yù)防,我隔斷時間給你帶些東西過來,然后再看看繩子是不是安好,也就省下了事后補救的麻煩。你得感謝我,明白嗎?”“可我活著的時候看電視,里邊天師道士的都是直接一條繩子一道符咒……”“那是蒙人呢!”杜言斜了蘇素一眼,“你當(dāng)那些符都是金剛石做的?還貼上就能鎮(zhèn)個幾十年上百年,早就化成一團(tuán)灰了。要不然哪需要那么多的捉鬼天師?無非就是前代人搞不定,只能貼個符意思意思,等到那張符化掉了,這個rou腳早跑沒影了,留給后人去解決罷了?!?/br>杜言一口氣說完,早把蘇素給說得目瞪口呆,只不過她這形象實在不怎么樣,杜言惡心得轉(zhuǎn)過頭,“行了,這也給你安置好了。我今天就回去了,順便會給你留意找沒找到你的尸身,兩個月后我再來。”“哎……等等……”蘇素剛要開口讓杜言再陪她一會,變故就在一瞬間,又是那股讓她膽寒的氣息迎面撲來,蘇素猛的向后退去,卻仍快不過那只恐怖的手。脖子被緊緊的扼住,舌拖出唇外,兩只手想要拽開扼住她的那只手,卻根本使不上力氣。杜言也被突生的變故嚇了一跳,看到抓著蘇素的男人,驚愕之余,也詫異于這人之前是躲在哪里?為什么他一點都沒感覺到附近有人氣?“放開她!”驚愕歸驚愕,杜言也知道不能就放任這人這么抓著蘇素。“放開?”那人轉(zhuǎn)過頭,露出那張讓杜言臉紅的妖艷面孔,“憑什么?”杜言現(xiàn)在也顧不上臉紅了,就連心跳也沒快上半拍,如果說上次他還對蘇素的話有些遲疑,這次面對這個男人,他已經(jīng)有了五六分的肯定,這人絕對不是普通人。他給杜言的感覺,比之前的欒冰還要奇怪。杜言不明白,三年前的自己為什么沒看出來?還是說這人之前收斂了自己身上的這股氣息?白暉冷冷的看著杜言,上次看到杜言,只認(rèn)為這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之前能夠阻撓他抓住這只鬼,就開始懷疑這個人會不會是他討厭的那種滿口懲jian除惡,驅(qū)鬼辟邪的老鼠??墒?,那種人會幫助這種厲鬼嗎?他們哪怕只是懷疑,也只會把這種東西打得魂飛魄散,就算還沒化成鬼的,只是身上沾染了些許陰氣的普通人也一樣!一陣風(fēng)吹過,帶起了絲絲塵土,白暉聞到了些許燃盡的香的味道,一瞬間,似乎想起了什么,黑色的眼睛開始變得黯沉,杜言不由自主的被那雙似乎深不見底的瞳孔吸引住,沉浸在那雙眸子主人的情緒中,悲哀,絕望,恐懼,憤恨,惡毒……杜言從不知道一個人的眼中可以涌出這么多的情感,只不過,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人嗎?白暉沒有忽略杜言那一瞬間的晃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扼住蘇素脖子的手不斷收緊,再收緊,直到手中的這只厲鬼再也沒有力氣掙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只鬼窮追不舍,之前也不是沒有鬼從他的手底下逃走,他從不會去找第二次。或許是因為這只鬼是憑借了外力?還是借助了他極其討厭的那種外力?鬼就是鬼!白暉想不明白,所以就懶得去想了。見杜言還是一副愣愣的樣子,帶著一絲惡意的,將蘇素提到了杜言的面前,用另一只手捏住了蘇素的胳膊,扭轉(zhuǎn),用力,直到蘇素的慘叫聲尖利的沖進(jìn)耳鼓,白暉滿足的舔了舔唇,杜言卻變得臉色煞白。他敵不過這個男人!杜言從沒像這一刻這么清晰的感受到恐懼與無能為力。他清楚的記得外婆的教誨,遇上這種情況,不能硬拼,盡量想辦法全身而退。明知不敵還要去硬碰硬,無疑是雞蛋撞石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