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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著強(qiáng)大的前提是自由啊。“你體驗過輪回嗎,在蕓蕓眾生中當(dāng)一個螻蟻的感受,如同旅行者般經(jīng)歷著一個又一個的人生,然后在輪回的時候忘卻了所有,這都是你讓我感受到的東西啊,我對你的恨,從來就不必對耶和華來得少?!?/br>“你知道了,是羅睺告訴你的?”鴻鈞聽到鴻蒙紫氣幾個字就知道事情被一氣知道了,難免有些納悶的問道。第122章“你自己下的封印,羅睺看得穿?”印證了心底的猜測,路西法終于確定體內(nèi)的那縷氣體果然的鴻蒙紫氣,臉上的笑容不禁有些蒼涼,恨了這么久才知道‘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這樣的心情讓他情何以堪。一氣在巫妖大劫時中墜入輪回,一直到了末法年代成為了葉銘,才再次回來。五個元會是一個混元量劫,一個元會是十二萬九年六百年,從最開始在混沌中經(jīng)歷的三千魔神大劫,然后到盤古的開天大劫,最后是龍鳳大劫、巫妖大劫、封神大劫,這份恨意在漫長的輪回中難以忘懷。“鴻鈞,如果可以……我不想再見到你?!?/br>見到他,就仿佛回到了那個修真的時代,自己還是那個白衣羽扇的仙人,而不是一個沉淪在西方神話中的墮落者。看著還是如此仙風(fēng)道骨的鴻鈞,就讓路西法無法面對自己的污穢和不潔,真是絕妙的諷刺,身為純善之念的他竟然會墮落。輕嗅之間,路西法聞到的仿佛都是紫霄宮清冷的空氣,鴻鈞的氣息和整個世界融為一體,哪怕是站在面前也感覺不到真切。闊別了無數(shù)年的再次相見,比起沒有多少改變的羅睺,面前的紫衣人已經(jīng)陌生得讓他分不清是天道還是鴻鈞。“你真的要走嗎?哪怕是舍棄鴻蒙紫氣,拋棄靈魂中身為混沌魔神的力量?!?/br>懷抱住腰身的手指一緊,紫衣道人的神情卻還是那么死寂,他的聲音從輕緩變得莫名冷硬起來。淡紫色的眸子里泛起無窮的威壓,打破了先前薄霧渺渺般的平靜,直到這個時候才讓路西法想起了對方的身份,他早已不是單純的鴻鈞了,這個人更是拋棄一切走入太上忘情之路的道祖。“我不知道你把鴻蒙紫氣封印的原因,但……你還沒有感覺到嗎?我不可能變回一氣了。”一字一頓的低啞稱述,竟包含著數(shù)不清的悲哀。金色的長發(fā)再耀眼也代表不了光明,蒼青色的眸子就算是浮現(xiàn)出了紫色,那也不再是單純的紫色。路西法握緊他的手腕,紫衣道人的手被迫抬起,冰冷的指尖從熾天使長的面容上滑過,最后停留在眉心。“你看,看看我的靈魂……我是誰?”淡紫色的眸子驀然睜大,電閃雷擊之間從眉心涌動出極端的毀滅之力,光影交錯的瞬間使他看透了這副軀體,直視靈魂的時候卻看到了不一樣的一幕。心底一沉,鴻鈞的眼前印入了一個黑發(fā)男子的模樣,而那個人并不是一氣的容貌。漆黑的六支羽翼優(yōu)美的垂落在背后,絕世無雙的外表比之剛才還要微妙的完美,但是那份圍繞他身邊的黑暗……濃郁得遠(yuǎn)遠(yuǎn)超乎了鴻鈞的想象。純黑的眸子掩藏在纖長的眼睫下,無法言喻的驚栗和危險涌動在他的眼底,即使的再美的笑容也不帶任何感情。“不會的,區(qū)區(qū)黑暗不足以你墮落,你是我的善,永遠(yuǎn)都是我的善。”紫衣道人的手指一顫,不敢置信的緊緊抱住了這個面目全非的男子,身上強(qiáng)烈的造化之力渲染出屬于生機(jī)的渾厚力量,仿佛這樣就可以凈化了對方的黑暗之力。但路西法擁有的不僅是各個世界吸收到的原罪力量,還有著異世界二分之一黑暗神格,怎么可能被凈化。奈何奈何,鴻鈞無法掙脫成為道祖的天命,他也無法改變成為魔王的未來。奈何奈何,有時光明也是一種錯誤,億萬年來的信仰被上帝親手打碎,只因為他不想墮落,只因為……他想要安安分分的活在天堂,就算永遠(yuǎn)當(dāng)一個熾天使長也無妨。‘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路西法想起了這么一句話,卻沒有說出口,因為鴻鈞也明白這種無奈意味著什么。靈魂中最親近的存在就在面前,彼此雙方卻背道而馳。酸楚和解脫的感覺混合在一起如此復(fù)雜,路西法的眼神朦朧起來,四肢的力氣慢慢被抽離,他失去知覺的癱倒在了鴻鈞懷里。沒有用的……鴻鈞,連他自己都已經(jīng)絕望了。紫霄宮中萬籟寂靜的氣氛千萬年都不變,但在此時卻讓鴻鈞都冷到心底發(fā)涼,嘴唇輕顫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難道有資格質(zhì)問天道嗎,質(zhì)問它為何將自己的靈魂半身送到了異世界,質(zhì)問它為什么讓他穿越時空回來,打亂了自己所有的布局。鴻蒙紫氣還如自己當(dāng)初封印時的那樣,億萬年都沒有沾染上一氣的氣息,他只是想要在最好的時機(jī)解開,卻未曾想到被天道破壞了。鴻鈞的眉頭微微皺起,體內(nèi)的力量被無形之力的分出了一部分,緊接著從他的身體中脫離出一個白色幻影。“我早就說過,當(dāng)年為了成圣而斬三尸的時候,他們就不屬于你了。”恍然幻覺的白衣謫仙從中顯露出來,萬千紅塵都在他的腳下踏過,然而他的雙眸從始至終無悲無喜,剎那的風(fēng)華斂盡了洪荒恒古的美麗。他的眼神和鴻鈞在路西法記憶中看到的上帝何其相似,為何連上帝都能為情所動容,與天道融合的‘自我’卻依然毫無感情。“就算是重新融合善尸又如何,我不會讓他走的?!兵欌x將昏睡過去的男子抱了起來,腳步緩慢的走向了私人的后殿。“圣人不該有執(zhí)念,一旦你融合了他,只會境界大跌。”與其說是分身還不如說是‘天道’,見證著這件事情的發(fā)生經(jīng)過,白衣人平靜的看著離去的本尊說道。殿門被輕輕的推開,鴻鈞沒有回答他的話,調(diào)整了一下僵硬的抱姿,自顧自的走進(jìn)了平時的居所。冰冷的視線直到殿門關(guān)上后才收回,天道的眼中是一片混沌般的虛無,半響……化身的白衣青年憑空消失。洪荒世界。作為一個連圣人都忌憚的存在,羅睺依然任性的游走于洪荒,除了偶爾回魔界閉關(guān)外,他的行蹤沒有誰能夠抓得住,除了天道。白衣人的模樣印入眼簾,仿佛沒有看見對方是在等自己,羅睺淡定的轉(zhuǎn)身向另一條路走去,心底只有他明白有多么厭惡那個‘人’。當(dāng)初若不是天道的逼迫、鴻鈞的追殺,他怎么會在絕望之際發(fā)誓成為魔祖,保留自己的一線生機(jī)。從此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