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被群pia致死的全過程。照片不是很清晰,隱約看出是兩個相擁著的男孩。一個留著及肩長發(fā),另一個的頭發(fā)像松針一樣一根根直立著。有好奇者猜測照片中的人到底是哪方神圣。不知是誰,回了一篇不起眼的帖子,卻引起了軒然大波。“長發(fā)那個……MS是法語系的陸非?”于是,論壇上有人為陸非開新貼頌贊歌。“奮斗在同性戀前線的戰(zhàn)士——陸非!”“生的偉大,活的憋屈——以陸非為例,論同性戀悲慘的校園生活。”一時間,“陸非這個名字”傳遍了整個校園,甚至遠揚他校。慕名而來的崇拜者絡(luò)繹不絕,陸非卻遲遲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直到系主任將他請到了辦公室。“這件事的真?zhèn)挝覀儠呵也徽f,單說它造成的影響。陸非,你可是入黨積極分子……”陸非小聲嘀咕了一句:還不是你這老頭逼著我寫的入黨申請書。系主任說得字正腔圓,“我黨始終代表了先進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要求,始終代表了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始終代表了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陸非說,主任我一沒影響生產(chǎn)力發(fā)展,二沒阻礙文化前進,三沒破壞人民利益,你為什么用“三個代表”教育我?主任尷尬地清咳兩聲。一把年紀了,只有“三個代表”記得熟啊。“總之,這件事嚴重地敗壞了校園風氣。至于如何處理,我們?nèi)栽谏倘吨小D銈儤逢犙莩龅氖乱獣簳r放一放了?!?/br>陸非明白,這暫時一放,沒準就再也拿不起來了。胸口悶悶的,陸非沒回宿舍,徑直進了網(wǎng)吧。論壇上所有支持同性戀的言論消失得無影無蹤。置頂帖紅色的標題刺得陸非眼睛生疼。“論同性戀人群混亂的社會現(xiàn)狀?!?/br>這人一上了大學,甭管說什么都愛用個“論”字,好像用了這個字就特有范兒就特來勁。“第一例被確診為艾滋病的患者是同性戀,同性戀人群中充斥著亂交以為各種違禁藥品,同性戀的父母無法承受社會壓力自殺身亡……”與其說是“論”,不如說是批判。“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愛能不能夠永遠單純沒有傷害……”聽聞手機鈴響,陸非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符樂蚊子似的聲音,想必又是在上班時偷著打來的。“放學等我去接你啊,咱今天回家吃飯吧?!?/br>陸非應(yīng)了一聲“行”,那邊就匆匆忙忙掛斷了。手機屏幕上是兩個人結(jié)伴去北戴河時的合影。由于是翻拍,效果很模糊。但是陸非清楚地記得照片上的符樂是怎樣的一張笑臉。有多久沒看到過他沒心沒肺地傻笑了?有多久沒有無憂無慮地在一起說笑了?只因為我們是同性戀么?因為是同性戀,所以就要承受非議,就要處處小心謹慎么?如果不能夠得到快樂,那么在一起還有什么意義?陸非的腦子很混亂,亂七八糟的問題交織成一片。最終還是忽略了一個最基本的問題。“知道照片是誰放上去的么?”這是姚冰在多功能廳見到陸非后問的第一句話。陸非搖頭。知道了又能怎樣呢?“TMD!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好事,我饒不了他!女的就送窯子,男的就給他做結(jié)扎手術(shù)!我親自給他開刀!哎?瘋子你哆嗦什么?你是不是暈血?。勘潞ε?,到時候你就閉上眼睛,光是聽著刀子在他身上劃來劃去的聲音,就一定爽斃了!”葉兮越說越激動,全然沒發(fā)現(xiàn)風子賢已經(jīng)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姚冰聽葉兮提到“窯子”兩個字,不自覺地瞥了他一眼,問:“那咱們的樂器是不是又要搬回排練室了?”這不問還好,一問大家都沉默了。好不容易盼來了專場演出,眼看著又成了泡影,叫他們?nèi)绾胃市??陸非心里更是過意不去。幾個窮學生是斗不過系主任的,如果你還想順利畢業(yè)并且被推薦一份好工作的話。所以,樂器是遲早要搬回去的。一行人離開多功能廳,陸非走在最后,姚冰站住腳,等陸非走近,壓低聲音問:“你看到那張照片了么?”“沒有。我都不知道是在哪兒被拍到了?!?/br>“我看到了?!?/br>“……”“是在多功能廳?!?/br>第37章符樂在宿舍樓下等了半個來鐘頭,才見陸非慢慢悠悠地晃蕩出來。“真磨蹭~”符樂抱怨了一句,攬過陸非的肩。陸非順勢往符樂懷里一靠,儼然一副哥兒倆好的模樣。“剛等了半個小時就不耐煩了?”“是啊,看不見你我煎熬啊。再熬就熬成阿香婆香辣牛rou醬了?!?/br>符樂咬著下唇笑,陸非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吃辣?!?/br>經(jīng)過二人身邊的一個男生盯著陸非看了很久,突然恍然大悟道:“靠!死GAY!”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兩個人聽到了。符樂想,GAY就GAY吧,你干嘛還加個“死”字?我是死GAY?那你就是多管閑事的死三八!陸非沒在意,不就是個受過異性戀良好教育的小兔崽子么,不跟他一般見識。兩個人坐公車到了廣安門,下車之后打了輛出租車。果子巷的車站離胡同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要是從廣安門打車過去也就收個起步價,既省時又省力。北京的哥個個都是侃大山的好手,今天遇到的這位尤為熱情。自打符樂和陸非上了車,司機師傅的嘴就沒歇著。“你們倆是大學生吧?看樣子你們倆感情不錯啊。聽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愛搞什么同性戀。兩個男人眉來眼去的,你們說膩歪不?嗐,我不是說你們??!一看就知道你們倆是親哥們兒,一點兒也不女氣,肯定不是同性戀!”符樂說,同性戀礙著您事了?“嘿!你要是為人父母,你就明白了。我同事的兒子今年25歲了,長得白白凈凈,就是說話有點兒細聲細氣的。好不容易找了個媳婦兒眼看著要結(jié)婚了,他竟然說自己是同性戀,死活不肯要人家姑娘,活活把他爸給氣死了!你們說,這是不是造孽呢?哎?你們怎么不說話???”車內(nèi)只有司機一個人在聒噪。直到車停在胡同口,符樂才笑嘻嘻地付了車錢。“師傅,真是謝謝您給我們上了這么生動的一課啊!我以后一定跟我兄弟相親相愛!感情得來不易,您說是不是?”司機不大明白符樂的意思,接過車錢,嘴里應(yīng)著:“是、是。”符樂滿意地點點頭,突然摟過陸非的身子,嘴對嘴地來了一個響吻?!拔覀円嘤H~相愛!”符樂故意把重音加在了“親”字上。兩人下了車,司機師傅開著小夏利一溜煙兒似的跑了。符樂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