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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笑瞇瞇要求作陪,“不光是衣衫,這頭面首飾也要買些,我看姑娘還帶著銅簪子,進了咱家的門,怎么也得戴個銀的?!?/br> 就這樣,一行四人出了門,紀深領(lǐng)路,方云跟著,后面還有拿錢袋子的長房管家劉伯和陪著說話的奶娘吳mama。 紀深先是領(lǐng)著方云去了衣帽鋪子,買了兩身新衣裙。方云要低調(diào)生活,就挑了絳紫和深青色的衣服,而且堅持不要綢緞衣服,說不方便。 奶娘只好選了好的細布料衣服,還嘟囔著,“就沒見過哪家年輕姑娘,像你這樣不愛漂亮的?!辈贿^,奶娘嘴上抱怨,心里卻是更加敬重了,這女子不愛花俏打扮,倒是真像個不嫁人的。而且,沒有挾恩圖報,也是難得。 挑首飾的時候,方云也只撿了個細細的銀簪子,樣式簡樸,沒什么花樣,也花不了多少錢,就連銀鐲子都是紀深這個弟弟看不下去,硬讓戴上的。 劉伯付錢的時候,還笑著說,“姑娘大可不必替我家大少爺如此節(jié)省,給恩人買幾件首飾的錢,還是有的?!?/br> 奶娘和劉伯都是看著紀深長大,又受了老主子臨終囑托,如今是最忠心于紀深的人,方云想著,如果紀深實在聽不進勸告,或許,這兩個人可以幫上自己。 回府的路上,有個年輕瘦弱的書生見了紀深,差跌跌倒,踉蹌過后,細看兩眼,顫抖著手指,指著紀深,“你,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我還去過葬禮,如何又活回來了?” 紀深上前去拉住他,對方嚇得縮起,紀深也不管他表情如何驚悚,只一味把書生拉到方云跟前,“阿姐,這是弟弟的同窗好友,名叫何崗,素日交好?!?/br> “何兄臺,這是我結(jié)義的jiejie,彭三娘,是我救命恩人,多虧了她,把我從懸崖底下背上來,還為請醫(yī)買藥,還一路送我回家,實在是大義?!?/br> 何崗上下打量方云,露出欽佩之意,行禮說道,“如此甚好,見過彭家阿姐,虧得有你仗義相助,不然我此生再見不到紀賢弟了。” ☆、女獵戶4 方云此生身高大約現(xiàn)代的1米67、68樣子, 在女子中算是高的了。放在古代, 趕得上尋常男子。而這位何兄臺, 身高大約剛剛1米6, 比他身高約1米7的紀賢弟還矮上一截。 這何兄臺說話間,還要仰望方云,似乎有些羞赧, 一個女子比他男子都高。 原身的父母本就身量高, 而且自幼生長山林,戶外活動多,食物中又多有羊奶、rou食, 故而,她的身高跟這里很多成年男子差不多,一路走來, 也是被很多人回頭看了又看的。 見到這種情況,方云尋思, 若是以這身體, 女扮男裝,旁人定然看不出的。 那位何兄熱情邀請“死而復(fù)生”的紀深去到家里做客, 紀深剛回來,還有很多事情要料理,就婉拒了。 當被紀深領(lǐng)到家中祠堂的時候, 方云才明白,為何紀深放下很多要緊的事情,卻去陪她逛, 買新衣,還催她換上。原來是為了讓她穿扮一新,領(lǐng)她進祠堂,告知亡故的父母自己給他們認了個女兒回來,還讓父母知道,是阿姐救了自己。 這是原身在前世沒有的經(jīng)歷,原身對小書生一見鐘情,定要做他妻子,這讓紀深為難,也不知該如何告知死去的父母。而且,不久后,叔父就定下讓原身做妾,而妾室,是不能進入祠堂的。所以,原身到死,都沒有進入過紀家祠堂。 奶娘悄悄告訴方云,本來二房是不同意開祠堂讓個外人進去的,但是,紀深堅持,說是救命大恩,如同再生,便是父母再世,也定會當面感謝的。他要讓父母知道,是誰護住了他們的兒子,讓父母在地下安心。后來,二房就答應(yīng)了。 方云想,這大概是他們做賊心虛吧。提到了地下的兄嫂,他們不敢多話了,大約也怕兄嫂從地下爬出來找他們算賬吧。 在祠堂里,紀深跪拜了父母牌位,訴說了自己遭遇的事情,還有認下義姐的事情。方云畢竟不是紀家的人,就沒有跪拜,只行了福禮。 但是,當她進入祠堂的那一刻,感覺到了內(nèi)心的激動和感慨,這大約是原身的殘念吧。雖然不是以兒媳的身份進來的,但是,她也是滿足的。 紀深要做的事情不少,紀家給他辦了葬禮,結(jié)果他又回來了。這就尷尬了。紀家人要去把他的墳?zāi)固幚淼?,還要去跟來吊唁過的人家解釋。 紀深自己也要去拜會先生、同窗、好友,他每次出門,方云都跟著,紀深先前的書童被打發(fā)走了,身邊沒個信賴的小廝,方云就暫且做個護衛(wèi),跟著他。 而紀深也想把自己的義姐介紹給親朋好友認識,還拜托人家,以后義姐有事,能關(guān)照一下。 劉伯給紀深又找了個自己本家靠得住的親戚家的孩子過來,給大少爺當新書童,小孩叫劉成旺,十三歲,被劉伯教的很好,發(fā)誓要對少爺忠心耿耿。 至于婢女,二夫人倒是送一個過來,可是,想起前車之鑒,紀深自己婉拒了,說是要用心科考,不要婢女。 奶娘也覺得,那些小狐媚子,還是不要放在少爺身邊好,便找了個先前用過的老人回來,當粗使婆子用。 其實,劉伯、奶娘、方云都對二房兩口子有些疑慮,只是,苦無證據(jù),所以便心照不宣地防著他們。這種情況下,外來人越少越好。 不過,方云自打來了,就沒見過那個金手指男主——紀喻,據(jù)說,他今日學有所成,原先的先生給他推薦了更好的老師,他到外地拜師去了。 看來,這人是怕自己的金手指——做出錦繡文章的能力突然出現(xiàn),讓人懷疑,就找了個外地拜師的借口,躲避一陣,回來的時候,學業(yè)精進,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舉人考試,就在這年秋天。紀深開始忙著埋頭苦讀,三不五時地去找先生,請先生點評文章。 方云知道,在前世,這一年的科舉,紀深是名落孫山的,因為他在考場上,犯了病,肚子痛,腹瀉,被早早抬了出來。 而這腹瀉的原因,就是二房夫人指使廚房下人給紀深的早餐里下了瀉藥。 方云有些犯愁,這書生根本就聽不進她的勸告,只以為是她對人家叔父嬸娘的誤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果到時候,想辦法不讓紀深吃二房準備的東西,那不難,可是,紀深對二房的險惡用心就還是沒有察覺,后面的路依然艱難。 方云很認真地想,要么干脆讓他吃回虧?然后,再想法把廚房下藥的下人捉來,逼著招供?可這樣的話,三年一次的鄉(xiāng)試,就錯過了。想考舉人,再等三年吧。 但是,紀喻已經(jīng)中了秀才,要一鼓作氣連著考舉人,而且,前世,他確實在這次考上了舉人,來年春闈又中了進士,授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