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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進去了。訓練室半透明的封閉門慢慢合攏,里面那個少年看起來更加瘦弱,站直了挺著脊背的樣子也越發(fā)的倔強。巴羅薩和瑯冬顯然對“向導”這個詞有一些別的見解,巴羅薩在外征戰(zhàn)多年,拿著向導當哨兵用習慣了,他們這種亡命徒從來不收留無用之人,他對待瑯冬跟自己手下的海盜沒有什么區(qū)別,甚至要更加苛刻。而瑯冬也從未把自己定義在向導這一類中,在適應了定量訓練之后,就開始逐步實行極限訓練,他也在努力讓自己有活下去的資本。巴羅薩在努力試探瑯冬的極限,出乎意料的,他發(fā)現(xiàn)瑯冬每天都能給他帶來驚喜。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小向導,內在的韌勁兒比大部分哨兵還要出色。瑯冬這具殼子可能弱了點,但是殼子里裝的卻是成年軍人堅韌的靈魂,再加上他一直也沒拿自己當向導,雖然體能遠遠不及以前一等哨兵的時候,但是也在穩(wěn)步提高,這樣也多了一些保命的希望。在瑯冬逐漸適應了三等哨兵的訓練,開始逐步過渡到二等哨兵訓練課程表的時候,終于到了航行的目的地,巴羅薩的老家——加納星。☆、第55章商船遠離加納星的星辰深處,兩架小型飛船正在向著同一個方向迅速前行。但是很快,其中一架帶鬼頭蜘蛛標記的飛船就偏離了航道,向著另一個方向加速航行,背離而去。旯犽在駕駛室有些焦躁不安,但是在對上旁邊孟鳩的視線的時候,又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去,忍不住抱怨道:“我說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膽小了,跟老大做事的時候,從來沒有一出去立刻就改變航線的啊……”孟鳩坐在一旁安靜的看他的書,寬大舒適的皮椅顯得他的身體瘦弱但并不瘦小,他沒有哨兵那樣強壯的身軀,但是高挑的身形依舊是風采迷人,翻了幾頁書才若無其事道:“不太一樣,跟老大出去的時候安全系數要高很多?!?/br>旯犽瞇了瞇眼睛,“你什么意思?!”孟鳩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笑道:“你應該能聽懂吧,抱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安全感,我需要在最大限度內保證自己的安全?!?/br>旯犽罵道:“見他媽的鬼,我就不信,前面難道還有幾十支飛行器的軍隊等著不成?”孟鳩翻了一頁書,慢吞吞道:“唔,我的量子獸也說不清楚,你知道,哀鸤它擅長的是精神力搜查,這是一種感覺,它告訴我如果繼續(xù)直線航行會遇到一些比較強大的力量,這個力量有可能是人力,也有可能是自然力,我們只有一架飛行器總要找個安全的路線才好……”孟鳩這么說著的時候,停落在他肩膀上的那只灰色不起眼的哀鸤鳥正在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羽毛,看不出有什么異常,灰色雀鳥態(tài)度傲慢,整理好自己的羽毛之后也只是在孟鳩肩上來回走動幾步,很快歪著頭把視線轉向外面浩瀚的星空。旯犽身側體型碩大的白額高腳蜘蛛陰沉沉地看著那只灰色雀鳥,屈起的前肢上的絨毛抖動,像是憤怒前的預兆,但又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撲上去捕獵對方,它在憤怒著,但是也在極度興奮著。灰色雀鳥警惕地看向蜘蛛,往后退了兩步,蜘蛛卻是向前緩慢移動,貪婪又專注地盯著它不放。旯犽猛的站起身來,胸口猛烈起伏幾下,扶著孟鳩的椅背俯下身看著他,眼睛里的光芒都銳利起來,“那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呢?你也一感知到危險就立刻改變航線嗎,嗯?!”孟鳩被震地后仰在皮椅中,聽到他這么說臉色一時也難看起來,抬頭看著旯犽抿緊了唇一言不發(fā)。旯犽盯著他不放,繼續(xù)追問道:“說啊,你跟我哥一起出任務的時候,也是這樣小心翼翼嗎?我哥那個人比我還固執(zhí),還蠻不講理吧?他有聽你的吩咐嗎,有完全順從你的心意去改變航道嗎?當初我哥和你一起遇到星際風暴的時候,你們選的航線……”孟鳩低聲呵斥道:“旯犽!”旯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鼻翼微微翕動:“是你們一起選的嗎,還是說,他在途中標記了你,所以讓你喪失了一個向導最基本的判斷力?!”“你閉嘴?。 泵哮F手掌握住皮椅扶手,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臉上的肌rou像是不受控制似的猛地抽搐了幾下,“你給我閉嘴,看在他已經死了的份上,求你別說了?!?/br>旯犽嘴角挑起一點,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啊,原來你也知道他已經死了嗎,你每天看著安澤醫(yī)生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在看著他呢。對著一個復制人每天在監(jiān)控室看上幾個小時,也真實夠惡心的?!?/br>孟鳩啞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旯犽嘲諷道:“我說,要時時刻刻保護這么一個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家伙,你也很辛苦吧?你看著安澤的時候,想的是誰?除了那張臉以外,你在他身上有看到我哥的一點影子嗎?你要守著這個復制人到什么時候!”“一輩子??!”孟鳩的眼睛里帶出幾分血絲,他手指因為痛苦蜷縮起來,嘴唇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旯犽罵了一聲臟話,看著眼前這個人內心那股怒火簡直燒地他要動拳頭,但是看著孟鳩那張臉又下不去手,抬腿踹了皮椅一腳,陰沉著臉出去了。孟鳩縮在皮椅上半天沒有動作,旯犽剛才的動作并沒有傷到他,是他自己陷在里面走不出來。當年那次星際風暴,如果不是安澤駕駛機甲拼死帶他逃脫,恐怕他也死在了風暴里。他因為安澤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也跟死了差不多。安澤為救他而死,失去精神伴侶的痛苦讓他差點精神崩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安澤留下的dna樣本制作了一個復制人,雖然那個復制人的性格和行事方法都與以前的安澤截然不同,他們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住地去觀察他。安澤醫(yī)生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哨兵安澤,沒有了那股張狂也沒有了那股瘋勁兒,醫(yī)生跟絕大多數復制人一樣,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孟鳩對醫(yī)生的感覺很微妙,最初的時候,他的確是抱有很大希望,但是現(xiàn)在的安澤醫(yī)生只是他的一個朋友,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他每次撐不住的時候,就去看看醫(yī)生,告訴自己那個人已經再也不存在了。然后他就這樣挺過失去哨兵的劇痛,一天天活下去。他活的還不錯,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孟鳩喉結滾動幾下,伸手握緊手里的書,一遍遍這樣告訴自己。走廊外面,旯犽正換了一套作戰(zhàn)裝開始往外走,他一邊走一邊扣緊了袖扣,吩咐道:“把si-5機甲準備好,配置重型武器。”一旁的人愣了下,道:“前面那艘商船是中型的,上面配置了激光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