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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斷過,白淚兒也吩咐了眾人不可去打擾,專門派人守住了院門。蕭一山一回到谷內(nèi),第一件事便是追問那屋內(nèi)白光的事?!霸觞N回事?”白淚兒將自己師門的事說了說,“師兄練的是神越,非絕世奇才難以練成,我資質太差無法參透……”宋尋忙握住她的小手,無聲的安慰著,誰知道白淚兒抬頭看著他笑了笑。“別擔心,我不難過。神越數(shù)百年也沒有一人能突破五重,爹爹說過,像師兄這般曠世奇才,便是為了神越而生的,師兄十年功夫就突破五重,我早猜到終有一日他會大成的?!?/br>“莫非樓主已經(jīng)大成了?”宋尋面露驚訝。他娶了白淚兒為妻,自然對他們家底稍有了解,神越他也是聽說過的,白淚兒的爹爹年輕時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絕世高手,他的武功路數(shù)無人知曉,只知道那門功夫叫做神越。後來他更知道神越不是一般人能練成的,神越需得師父親身傳授,且終生只傳授一名弟子,所以學會神越的人,大半生的時間除了練習這門神功,便是在江湖四處游歷,尋找天資最出色的弟子繼承衣缽。白淚兒笑瞇瞇的搖頭,“雖不是,但也不遠了。神越一共九重,我見師兄那異象,他已經(jīng)領悟第八重?!?/br>宋尋也知道神越九重,之前越蒼突破了第七重隨心所欲,那現(xiàn)在便是第八重天地合一?就連一向淡然深沈的蕭一山,聞言也抬眸看過來。白淚兒清清嗓子,與有榮焉的開口。“第八重,天地合一,生生不息?!?/br>除了宋尋滿面笑意,蕭一山的臉色反常的衰敗起來,嘴角扯出的笑容也勉強得很,看的白淚兒和宋尋都是不解。晚間用過晚飯,蕭一山替下了白淚兒,去房中替越隨輸送真氣護住心脈,運功結束之後,蕭一山沈默的看著越隨,似乎有心事。宋尋將越隨扶到床上躺下,替他蓋上被子,正好對上蕭一山還來不及收回的眼神,於是瞬間明白了點什麼,干脆坐到桌前倒了兩杯茶,示意蕭一山過來聊一聊。蕭一山?jīng)]有拒絕,坐到對面低頭看著茶杯愣愣的出神,宋尋想了想,也不知道說什麼來開場,只得單槍直入挑明了說,“蕭大哥喜歡樓主許久了吧?”對面那人沒吭聲,但是他捏緊茶杯的動作其實已經(jīng)表明了。“如果蕭大哥信得過小弟,不如和我說說,總憋在心里易傷身?!?/br>蕭一山低著頭繼續(xù)看著茶杯,似乎沒有要吭聲的意思,宋尋想著不能勉強,默默的起身準備出去,誰知道他剛站起,就被蕭一山按住?!爸皇遣恢绾伍_口。”如宋尋意料之中那樣,蕭一山誕生在商賈之家,從下就雄心壯志有著一顆成就大業(yè)的心,只可惜眾叛親離又遭受不白之冤,偌大的家業(yè)一下子便倒了,他流落街頭還遭受追殺,被剛入江湖試煉的樓主救下了他。樓主給他提供財力物力,教會他武功,幾乎給了他全新的人生。他將樓主當做了天神來供奉,全心全意的仰慕著這個人,結果這份感情後來慢慢的變質了,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更強烈更深刻的感情。可惜當他察覺的時候,樓主已經(jīng)選擇了別人,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放下然後默默的祝福,事實上他也的確是這樣做的,只是心里仍然會有那麼一絲不甘。宋尋惋惜的嘆了口氣,蕭一山和越隨,兩位堂主都愛上了樓主,他不質疑他們對樓主的感情,只是樓主選擇了金堂主,蕭一山的感情注定要付諸流水,想起今日蕭一山知道樓主突破八重的怪異表情,他忍不住問了問。“莫非木堂主不知?天地合一生生不息的境界,樓主已經(jīng)突破了輪回,再不用生死循環(huán)。”宋尋楞了楞,他當時真未細想過,此時一聽似乎又察覺到什麼不同,忍不住驚訝道,“難道是長生不老?”看到蕭一山苦澀的笑容,宋尋明白為什麼當時蕭一山的表情那麼奇怪了。將手中已經(jīng)微涼的茶水一口飲下,蕭一山對宋尋道。“是時候放下了?!?/br>看著宋尋隱含不忍的表情,蕭一山在他肩上拍拍,“干嘛?可憐我?”宋尋忙搖頭,“不是不是?!?/br>“神祗就是用來崇敬和仰望的,我們這等凡人豈敢肖想。”看著蕭一山從容的側臉,宋尋想著,這一次是真的放下了吧,然後就聽那人淡淡的說,“說出來果然好受多了。”71.置之死地而後生也不知道宋尋是如何給白淚兒說的,總之,白淚兒特意讓人準備了上等好酒,夫妻兩人陪著蕭一山準備好好的喝上一回。席間白淚兒喝的有點多了,拉著蕭一山的衣角絮絮叨叨。“蕭大哥,雖然樓主選了金堂主,可是我覺得你和樓主在一起也很般配的。”宋尋雖然也有些醉了,可好歹還沒有完全迷糊,忙把白淚兒拉回來,這頓酒菜不是為了讓蕭一山放松心情的麼?剛才那番話簡直像是戳人家傷口。好在蕭一山早就清楚白淚兒的性子,淡淡一笑根本沒有放在心里。倒是宋尋不好意思的賠著抱歉,可惜他一個不小心,沒看住白淚兒,那丫頭又湊過去拉著蕭一山另外一邊的衣角,“蕭大哥,你真的放下了麼?你不努力一下,怎麼知道樓主不能接受你們倆人?!?/br>這一回宋尋沒忙著去拉開她了,他被白淚兒的話給驚到了。剛才白淚兒說的,是要兩個堂主共事一夫?她竟然有這樣的念頭?於是強烈的危機感冒出來了,宋尋開始擔心,白淚兒私下是不是也有一妻多夫的想法什麼的。和蕭一山客套了幾句,忙不迭的拉著白淚兒回房套話去了,順便再做點夫妻運動,多多的增加兩人的感情,最好直接把她的某些念頭直接消滅在萌芽狀態(tài)。蕭一山無所謂的笑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然後緩緩的坐回桌邊,繼續(xù)喝那壺酒。空曠的房間里,明明只有他一個人,他卻低低的道。“爭取?一開始就沒有機會啊?!?/br>從武王圍剿,樓主走火入魔,被金堂主拼死護衛(wèi)回分堂的時候,他就覺得那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當他知道樓主私下竟然在教金堂主神越的時候。他其實就明白了,神越向來是親授,自古便是一師一徒,也許從那時候,越蒼就是在用那種方式告訴他們,那就是他選擇的唯一了。之後知道那人被他賜名越隨,又明白了幾分,這回生死考驗也沒能將他們拆開,其實他只是不愿意去承認,那兩個人之間早就沒有任何人能插進去了。蕭一山又一杯飲盡,然後對著窗外的明月淡淡一笑,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