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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散步廣闊,雖然前段時間無比的狼狽,可眾人心中雪亮,那麼一棵大樹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被人連根拔起的。只不過眾人沒想到的是,蒼月樓剛應付完武王的打壓,正是恢復元氣的時候,突然又跳出來與天辰宮為敵,這讓江湖的形勢瞬間就變得有些混亂起來。最重要的是,江湖上一直流傳著一樓二宮三莊的排名,眾人自然知道蒼月樓實力最強大,可是天辰宮卻也一直以第二位而自居,實力僅次與蒼月樓而已,而它自崛起之日到現(xiàn)在,將近數(shù)十年間,從未有人查出過天辰宮的具體位置,這讓它的存在即飄忽又神秘,眾人對他的實力也更加的忌憚。只是卻不曾想過,這麼一個號稱江湖第二的勢力,居然能被那個看似元氣大傷的蒼月樓直接連根拔起了,連總部都被人給摧毀了。眾人好像瞬間被一盆冷水潑醒一般,這似乎意味著蒼月樓的實力比他們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還要更加的深不可測,也許所謂的元氣大傷也不過是做出來給外界看的樣子吧。江湖中隨時風起云涌,蒼月樓重創(chuàng)之後,不少門派組織都想著取而代之,而天辰宮更是隱隱表現(xiàn)出一副江湖第一的架勢來,許多人還曾嘆息蒼月樓縱橫江湖十數(shù)載,竟然一日栽在這皇家手里。然而風云突變,蒼月樓如此橫空殺出,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天辰宮,更是狠狠的在那些有了取代之心的門派組織臉上打了一耳光,這一耳光打的極重。打散了他們稱霸武林的雄心,也攪混了江湖這一潭水,一樓二宮三莊這排名自此之後,怕是要重新排位了。相比江湖里翻天覆地的動蕩,離安陽百里之遙的某官道上,一輛其貌不揚的小馬車不緊不慢的走著,一個黑衣勁裝的冷面男人靜靜的趕著馬車,卻一直凝神聽著馬車里輕緩綿長的呼吸聲,眉頭一直微微蹙著,仿佛有什麼化不開的煩心事。馬車走了許久,直到聽到馬車內的人呼吸慢慢的變沈,趕車的人便慢慢的將車趕到路邊草地上,讓馬兒原地吃草,自己則掀開簾子鉆了進去。馬車內部與外部截然不同,內部裝飾的極其精致華美,布置的又舒適寬敞,正中間躺著一個人,正抱著被子睡的香甜,一頭如云的青絲順著白色的錦被撲散著,像是墨色的綢緞一般,比那錦被更加的絲滑光澤。那人如玉的精致臉龐若隱若現(xiàn)的埋在錦被里,露出的小片肌膚帶著一種透明的白色,看的越隨心里隱約有些抽痛,他小心翼翼的坐在那人的身側,耐心的等著他從淺眠中醒來。想起前夜天辰宮一戰(zhàn),越隨就有些惱恨,而那個惱恨的對象偏偏還是他自己,若是他早些趕過去,是不是主子就不會那般的吃力和被動。那日蒼月樓里應外合攻入天辰宮的時候,越蒼讓他先去釋放初一。越隨也想著初一在地牢里受盡酷刑,去晚了怕是撐不住。只是他去救初一耽擱了一會兒,主子直接闖入天辰宮正宮,遭遇了天辰宮十五位高手圍攻,若只是普通高手,憑越蒼的武功也不會放在眼里,可偏偏那些人用的卻是失傳四百年的乾坤鎮(zhèn)魂陣法,這陣法邪門得很,陣中人的實力會被提高數(shù)倍。一直戰(zhàn)斗到底,不死不休,闖入陣中的人若想破陣只有殺盡所有人而已。當時越隨趕到的時候,便是看到四五燃放的信號彈,他趕去的時候主子已經被困陣中,旁邊圍著一堆人焦急的看著,卻無法入陣幫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樓主一個人在陣中苦戰(zhàn)。當然這陣法并不只是提高使用者的功力,最邪門的是,入陣的人在破陣之前是無法出陣的,而這段時間之內,他的體力和內力會不斷被陣法吸收,然後提供給他的對手。越隨根本不敢想象,換成了另外的其他人,進入了那樣的陣法里,還可以活下來的。甚至,越隨相信,若不是越蒼突破了神越第七重,達到了隨心所欲,內力不像一般高手那樣的有底限會枯竭的話,那麼那日就算是越蒼只怕也無法破陣。想著那一日,越蒼苦戰(zhàn)了半宿,好不容易殺盡最後一個高手,破陣而出卻力竭倒下的時候,越隨幾乎連心都不會跳動了,若是那人出了任何事,他也絕對活不下去了。盛怒之下的蒼月樓眾人,一把火燒了天辰宮,徹底的將天辰宮這個詞在江湖中抹去了。蒼月樓眾人未免引起其他人,比如武王的注意,又再次四散分開與各地。只讓越隨一個人帶著力竭昏迷的越蒼避開耳目,悄悄的離開安陽北上。越蒼的睫毛微微的跳了跳,透明的臉色讓他顯得極其虛弱,越隨看的心里抽痛了好幾下,那張冷峻的臉因為他的昏睡,一直冰凝著,甚至都快要結起冰霜來了,那眼中的懊惱和自責深深的盤踞著。“呼……”越蒼輕輕的動了動,然後呼出一口氣。越隨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直到越蒼的眼皮跳了跳,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守在一旁的越隨之後,才緩緩的扯出一抹淡笑。這笑容有一種驚心的美,脆弱中帶著淡淡的病態(tài),卻又那麼的炫目。“主子……”越隨的心又開始抽痛了,他何曾見過他如此虛弱的樣子。“主子,可有什麼不適?”越蒼皺皺眉,輕輕的道。“手腳都不像是自己的,還有……”“我的內力好像沒有了?!?/br>57.內力盡失越隨的臉色比那躺在床上的人還要差,眼里晃過各種神色,最終斬釘截鐵地道:“屬下會護衛(wèi)主子一輩子?!?/br>唔,越蒼的臉上一點兒都不像是內力盡失,應該傷心難過的樣子,他只是那麼疲倦的躺在被褥里,嘴角微微勾起。“嗯,真乖。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br>“主子……屬下除了死,絕對不會離開主子的。”越隨認真得很。“現(xiàn)下,主子是否要躲避一陣子?”在越隨這些人眼中,內力盡失和廢去武功是一樣的,這就意味著這個人再也無法行走與江湖了,更何況他們蒼月樓還是武林之首,私下又經營殺手生意,主子失去武功的事若是傳出去,他真的很擔心,不止是仇家蠢蠢欲動,整個江湖都會亂了。況且,想到那個自天辰宮覆滅便一直消失了蹤影的八王,還有那個虎視眈眈的武王,越隨更加覺得前途多舛。“躲?為什麼要躲?”“可是主子……”越蒼雖然臉色蒼白虛弱,卻依舊帶著那從容不迫的自信,“蒼月樓剛干了一票,江湖里人人自危,沒有人會來觸霉頭,至於八王……你放心,這痛打落水狗的事武王不會放過,其他人嘛,也不會有那個膽子來試探我?!?/br>說起來,他那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