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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決定鋌而走險(xiǎn),但她自己根本無法扳倒丹寧,幾經(jīng)考慮,她便打上了亓司羽的主意。 “所以是丹陽迷暈了我?”亓司羽眨著眼睛問薛陳瑜。 薛陳瑜將泡好的茶斟上一杯遞給亓司羽,蘊(yùn)蘊(yùn)的白煙裊裊,淡淡的茶香味飄飄蕩蕩:“嗯,她用你跟司徒慕做了交換,又用丹鳳的私物將丹寧引出爐鼎峰,再由司徒慕幫忙抓走?!?/br> 亓司羽嗅了嗅杯中的茶,小心的抿了一口,蹙眉道:“那丹鳳現(xiàn)在知道嗎?” “或許吧!” “卿卿,我覺得……丹陽沒有錯(cuò)?!?/br> 薛陳瑜抬眼看她。 亓司羽也看回去,目光透過茶煙,朦朦朧朧,很不真實(shí):“她只是想保護(hù)丹鳳,小丹鳳那么傻乎乎的,是我……說不定我也會(huì)這樣做?!?/br> “但是……看丹鳳那么單純,想必她娘從前對(duì)她也很好,她若是知道你她娘是丹陽綁走的,一定會(huì)非常難過?!?/br> 薛陳瑜挑眉:“所以呢?” “所以,現(xiàn)在丹鳳丹娘在哪里?。俊?/br> “在我手上?!?/br> “咦,”亓司羽眼眸一亮,億萬的星辰就在她眼中明明滅滅,“那丹陽呢?” 這一回,薛陳瑜沉默了好一會(huì)兒,才略顯僵硬地道:“……也在?!?/br> “啊!”亓司羽驚訝的瞪大眼睛。 薛陳瑜垂了眼眸,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握緊了拳頭。 “卿卿!”亓司羽驚嘆一聲,“你怎么這么厲害!” “啊?”這回輪到薛陳瑜驚奇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羽兒會(huì)是這個(gè)反應(yīng)。 亓司羽已經(jīng)開始打小算盤了:“不如,我們讓丹寧把家主的位置讓給丹陽,丹鳳那個(gè)樣子……實(shí)在不適合做家主?。〔贿^丹陽還算計(jì)過我,不能平白無故讓她拿了好處,你得叫人打她一鞭子,這樣她以后才知道不能為了做好事而做壞事……” 亓司羽摸著下巴:“對(duì)了,還應(yīng)該讓她跟我們定個(gè)約定,以后丹家要無條件跟我們合作,這樣……我們醉秋楓就可以做藥膳了……” 薛陳瑜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的羽兒怎么可以這么可愛呢? 他簡(jiǎn)直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怎么辦,越是如此,他越是舍不得放開她了,如今,就算她想回天界去做神仙,他也不想放手了! —— 春蒐的第四天,成明帝組織了一場(chǎng)狩獵。 薛陳瑜帶著亓司羽一同參加,兩人同坐一騎,倒是引來了不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 “哎喲~我就說薛城主怎么一直不找個(gè)姑娘,搞半天原來是喜歡小男孩哦!” “你看那小男娃,小小年紀(jì)就被糟蹋了,真是可憐哦!” “嚶嚶嚶……人家也想做‘白狐’大人懷中的小可憐?!?/br> …… 帶著□□的亓司羽頂著一腦門子的官司,小手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揪上了薛陳瑜的大腿。 薛陳瑜倒吸一口涼氣,說話的聲音都帶顫:“羽兒手下留情,她們說的都是阿瑞,不是你,也不是我。” 亓司羽想想好像也是,立馬放開了手,不好意思的將頭埋進(jìn)了薛陳瑜懷里。 “哎呦呦~光天化日的,真是……真是……” 薛陳瑜幽幽一眼掃過去。 “真是郎……咳咳,同根連枝,天作之合?!?/br> 亓司羽啞然。 一群人就這么插科打諢的在蘆葦蕩中緩緩前行,一名走在最前頭的青年突然沖著大家做了個(gè)禁聲的動(dòng)作。 亓司羽也好奇地往遠(yuǎn)處看去,就見蘆葦叢中一團(tuán)黑色的身影,她還沒有看清,一只翎羽就帶著呼嘯聲飛了過去,那黑影動(dòng)了動(dòng),險(xiǎn)險(xiǎn)避過了箭矢。 “卿卿,我總結(jié)得不對(duì)?!?/br> “怎么了?” “你不覺得那黑影很像個(gè)小孩兒?jiǎn)???/br> 薛陳瑜的注意力一直在亓司羽身上,經(jīng)她一說,才抬眼往遠(yuǎn)處望去,他視力極好,幾乎一眼就認(rèn)出了:“確實(shí)?!?/br> “救他?!?/br> 亓司羽說話的同時(shí),又有三只羽箭向著小孩兒飛了過去,薛陳瑜聽得亓司羽的低呼,也不及多想,反手扯出三支箭,亓司羽順勢(shì)趴到馬背上,為薛陳瑜讓出空間。 薛陳瑜拉弓,瞄準(zhǔn),放手,一套動(dòng)作行云流水,三只箭帶著一聲呼嘯,后發(fā)先至,竟是直接將前面三支箭射了下來。 緊接著,薛陳瑜抱著亓司羽一陣策馬揚(yáng)鞭,馬兒帶著驚人的速度直沖過去,在眾人還在驚愕那高超的箭法時(shí),兩人已經(jīng)先一步將小孩兒從蘆葦叢中拎了出來。 小孩兒起初還奮力掙扎,亓司羽幾句溫言相勸,他便安靜了下來。 兩人抱著小孩兒回人群,一群衣著光鮮的女人又嘰嘰喳喳起來。 “哪兒來的小孩兒,真臟,還臭臭的?!?/br> “……”亓司羽伸手捂住了小孩兒的耳朵,催促薛陳瑜回去。 小孩兒一身確實(shí)很臟,也確實(shí)很臭,但他實(shí)在太小,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像只幼小的獸,身子也是小小的一團(tuán),抱在懷里……讓人生出無限憐惜。 兩人帶著小孩兒提前回了住處,小孩兒顯然是餓慌了,見到吃的,眼睛都直了,亓司羽好一陣哄才哄的他先去洗澡。 洗完出來,亓司羽倒是愣住了。 他們沒有小孩兒的衣服,給他穿的是亓司羽的天青色袍子,亓司羽就很玲瓏了,可這個(gè)五六歲的孩子,真是把一身袍子穿出了乞丐裝的味道。 但最讓亓司羽吃驚的還是小孩兒的長(zhǎng)相,只看一雙眼睛時(shí),就覺得他可愛,如今洗白了,更是白白凈凈,大眼烏黑,鼻梁挺翹,小嘴巴粉嘟嘟的,就是瘦了點(diǎn)。 亓司羽怕他栽倒,拉著薛陳瑜去把他抱到了餐桌上,讓他吃飯,她則拿著剪刀把裙擺剪了。 她試圖跟他交流,但小孩兒除了用眼睛看著她,卻是怎么都不愿意開口。 亓司羽跟薛陳瑜對(duì)視一眼,薛陳瑜搖了搖頭,兩人便再?zèng)]說話,陪著小孩兒吃飯。 小孩子終究太小,吃不了多少就飽了,吃飽后小孩兒就開始打哈欠,也不知道他多久沒有好好睡覺了,但仍舊掙扎著想要保持清醒,最后小腦袋一搭一搭的,實(shí)在熬不住,才偏頭睡過去。 薛陳瑜將人抱到了床上,為他蓋好涼被,這才帶著亓司羽出門,右拐,進(jìn)了隔壁房。 “卿卿,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 薛陳瑜將門關(guān)好,又在窗口敲了三下,這才回屋坐好,給兩人給倒了一杯茶:“我想……我可能知道?!?/br> 亓司羽捧著茶,端端正正坐好,一副乖寶寶洗耳恭聽的模樣。 薛陳瑜忍不住想笑,正要開口,小白卻從外面飛了進(jìn)來,一進(jìn)屋,就沖著薛陳瑜鳴叫。 一人一鳥低聲交談了幾句,薛陳瑜扯下一塊布條,提筆快速寫下幾個(gè)字,直接綁在了小白的腿上,小白不滿似的沖著薛陳瑜叫了一聲,又委